saintom 发表于 2004-8-6 22:53:23

《等爱上钩》

第七十八章

  火车终于在早上九点多钟到达黄山。当我们疲惫不堪地下来时,历时八个多小时的苦难才宣告结束。
  我们四人从未这样受过苦,当脚刚触到地时,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从未体会过坐竟是这样的惬意,两个女孩简直要赖着不起。四人围成一圈,简直不忍多看对方。罗杰耷拉着眼,两个眼袋大的真想让人把他摘下。小漩和夏晴披头散发,面容憔悴带着菜色。看着对方,不用说就知道自己也是邋遢无比,样子可笑,这就是以人为镜,可以知美丑。但我们谁也笑不出来,没有力气笑,也没有资格笑,以至后来就觉得一点也不可笑。

  我想到陈圆。那次我去接她时,她一定也是从这样的火车上下来。在这种火车上即便有位置坐着也一样会被搞得人不人鬼不鬼。因为坐的人也许想的是要伸直自己的腿,而在这种结结实实的空间里,坐的人伸腿和站的人曲腿一样都只是一种善良美好的愿望。这时若是哪个女孩兴冲冲地来接梦中的我,我除了给她失望外实在没有别的什么了,就象陈圆给我的那样。

  但不管怎么说,从这趟车上下来我又一次体会到解放的味道,这又是一种完完全全的解放,肉体上的解放。当我对他们说我们解放时,我并没有手舞足蹈,喜形于色,而是如同一个久经磨难的共产党员在胜利的时刻坚定地握着同志的手,深情地,发自内心地,饱含热泪地说:“同志,我们解放了。”他们三人很理解我的心情,并没有因为解放兴奋地喊出声来,也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我觉得只有这样的人才懂得解放的全部含义,而此刻我们就是这么几个深刻的人。

  我们吃了一碗麻辣面,被辣得嘘嘘作声全身冒汗之后,又上路了。从火车站到黄山脚下还有七十多公里的路程。虽说一路盘旋的山路,但只因有了位置坐,连两个自称会晕车的女孩都不晕了。可见一开始只要让人陷入非常悲惨的境地,以后稍加甜头,便会满足地不行。

  车子临近汤口,我们也见到了黄山。一块石叠一块石,重重叠叠,一直搭向千米的高空,整座山兀然而起,象一个巨型的石雕。我不由得惊叹造化神功,我真想不出什么词来表达这种感叹,若不是小漩在旁边我不得不保持斯文的一面,我早就骂出来了:“真他妈的美!”

  下午一点多我们到了汤口镇。小镇有一座桥,溪流淙淙流过,觉得还算有些情调。我们找了一家小旅店住下。小店虽小,房间倒也干净,我和罗杰一间,小漩和夏晴一间。一晚未眠,至此已困得不行,决定连午饭也不吃了,就是睡觉。洗完澡,当清清爽爽四仰八叉地躺在白被单上时,我和罗杰终于一起骂了出来:“真他妈的爽。”

saintom 发表于 2004-8-6 22:53:48

《等爱上钩》

第七十九章

  一觉醒来,已是六点多。罗杰咋咋乎乎地把我推醒。随即旋风似地转到门外,非常轻柔地敲了隔壁三下门,门没开。罗杰又非常轻柔地敲了三下,门还是没开。罗杰较重地又敲了三下,依然没开。罗杰非常担心地回到房间,我还在迷糊,罗杰问道:“我敲了九下门,她们不会有事吧?”我很努力地把两眼撑开并白了他一眼,继续迷糊。罗杰很无奈地在床边坐着,焦急地看表。我不知道罗杰频频看表是什么意思,我们根本就没有时间可赶。又过了一会,两个女孩终于出现在我们门前。
  经过几小时的睡眠,小漩和夏晴显得桃花依旧起来。罗杰见到夏晴表现得过于激动和露骨,不停地问长问短。

  罗杰问:“睡得好吗?”

  夏晴答:“挺好。”

  “真的挺好?”

  “是挺好。”

  “没骗我?的确挺好?”

  “不骗你,挺好。”

  “那就好,一定要睡好。”

  我在一边听着大皱眉头,颠来倒去就这么几个字居然被罗杰问得循序渐进,情意绵绵。小漩在旁边看着我,抿嘴直笑,给我的感觉好象是我这么在问夏晴。

  四人出了旅舍来到一个小店,老板娘非常献媚地迎了上来,让我们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这老板娘到底是眼力不济还是确实一视同仁会做生意。我们明摆着是四个穷学生,不可能在我们身上揩到更多的油水,因此也没有必要对我们过于热情。对我们过于热情反而让我们觉得有所亏欠,但我们又实在掏不出更多的钞票来弥补这种亏欠,这样只会让我们更觉得亏欠。

  我们点了西红柿炒蛋、空心菜,炒猪肝、西红柿蛋汤总共三菜一汤,并要了几碗米饭。结帐时一共12元。老板娘自从我们点完菜始,就爱理不理地靠在吧台上,正眼也不瞧我们一眼,直到我们走出小店一直如此。看来老板娘是眼力不济,这早在我们的预料之中。

  天色已黑,刚出小店,睡足吃饱的罗杰就迫不及待地对夏晴说:“夏晴,我们走走。”夏晴用眼睛简单地征求了一下我和小漩的意见,在我们还来不及反应以至显得我们好象没有意见的时候,便和罗杰二人朝着我们的反方向消失在夜色中。我在嘴里嘟了一句急色鬼,小漩没听清,让我再说一遍,我说没什么,然后大声地朝已经模糊的二人喊道:“小心点,别太晚!”

  二人对我理都不理。

  七十九

  夜色中剩下我和小漩。星光点点,青蛙发情似得叫成一片。

  此情此景我于情于理都无法提议说:“小漩,我们回去吧。”我们的住处除了两张床一无所有,抛开这么好的夏夜,回去精神抖擞傻B似地看着天花板无所事事,不仅对小漩太残忍,对自己也无异于自宫。我只好说:“我们也走走吧。”小漩点了点头。

  其实我并非不愿意和小漩在这样的夜色里散步。我实在有些作茧自缚。我所有的别扭就在于兄妹的承诺和对象蜜桃般成熟的小漩所产生的男女之情之间的矛盾。两个年纪相仿的男女结成兄妹,这事情的本身就让人觉得可信度极差。以至我现在对自己都产生了怀疑,我简直就不认为我还可以再非常纯情地对待小漩。这也难怪当时小漩的父母、菲菲、还有王蕴对我的行为明显地不信任。我并不是一个可以超越常规的人,我甚至预感到在我和小漩结束完这次旅行之后,我再也无法坦然地面对菲菲的疑问,而我最担心的还是如果我真的和小漩发生些什么,更无法向王蕴交待。

  小漩问:“你有女朋友了吗?”她不再叫我唐酽哥哥,这让我觉得也许她对我的感情也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我说没有。我确实没有,这一点我没有骗人,但我却也没向小漩说我爱上王蕴。这让我觉得自己有些居心不良。因为表面上的真实情况并不代表实际上的真实情况,所以表面往往容易让人迷惑。而这时我若真的对小漩没有任何想法我该告诉她事情的全部。我没有说,说明我的潜意识里还有渴望。只是这种渴望又很矛盾,我不希望它一定要发生,但又希望维持一点暧昧,也许在某种状态下会发生。这很象那句刻薄的老话,既要做婊子,又想立贞洁牌坊。

  小漩听了我的回答显得很高兴,于是我们开始谈论一些别的话题,比如夏晴和罗杰。小漩告诉我夏晴是她最好的同学,但性格和她却不大相同,夏晴很外向,一点不扭捏。我告诉小漩,如果这样和罗杰很相配,罗杰也是个很热闹的人。并以此得出结论,也许二人今晚单独行动时会一拍即合,发生关系。小漩咯咯直笑但也不否认。我还告诉小漩我们宿舍的一些轶事,比如李文梦尝甘露,土匪摇身一变为王柏拉等等。当然对涉及到我的一些事情是绝口不提。小漩听我这么一说,大笑之余对大学生活更加悠然神往。我笑着对她说到了学校会有很多男生追求她,她可别挑花眼。小漩撅起小嘴说她才不要。

  我们回到房间时,罗杰和夏晴理所当然地还没回来。我发了一阵呆,然后想了一会王蕴,又想了想小漩,倒头便睡了。我开始做梦,梦见自己左拥王蕴右搂小漩。在我正准备亲王蕴的时候,罗杰又一次拍醒了我。

  这次我很生气,我不是个容易生气的人,但和王蕴即将到嘴的吻被罗杰给搅了,使我恨不得把他五马分尸。罗杰根本没有意识到我的生气,一脸傻笑地站在我的床前,很兴奋地告诉我他成功了。

  我恨恨地骂道:“操,关我屁事!”罗杰好象不把事情说出来便很不爽,紧接着又说:“我吻了她!”我又一次大声地重申:“操,关我屁事!”罗杰被我搞得莫名其妙,而且我知道他很难受,他是一个快乐没人分享就会降低快乐的程度的人。我偏偏今晚在他兴头上时就不分享他的快乐,我要让他付出代价。罗杰硬生生地把他要拿出来分享的快乐给收回去十分地不甘愿,也恨恨地回骂了一句:“操,有病!”

  我们两人分头做梦。我努力要把失去的吻捡回,我想做梦也可以做出连续剧来,但我没有成功。一晚上我除了不停地梦到自己一人在黄山上傻爬外,再没遇到一个女人,这使我在梦中也很生气。

saintom 发表于 2004-8-6 22:54:10

《等爱上钩》

第八十章

  夜色中剩下我和小漩。星光点点,青蛙发情似得叫成一片。
  此情此景我于情于理都无法提议说:“小漩,我们回去吧。”我们的住处除了两张床一无所有,抛开这么好的夏夜,回去精神抖擞傻B似地看着天花板无所事事,不仅对小漩太残忍,对自己也无异于自宫。我只好说:“我们也走走吧。”小漩点了点头。

  其实我并非不愿意和小漩在这样的夜色里散步。我实在有些作茧自缚。我所有的别扭就在于兄妹的承诺和对象蜜桃般成熟的小漩所产生的男女之情之间的矛盾。两个年纪相仿的男女结成兄妹,这事情的本身就让人觉得可信度极差。以至我现在对自己都产生了怀疑,我简直就不认为我还可以再非常纯情地对待小漩。这也难怪当时小漩的父母、菲菲、还有王蕴对我的行为明显地不信任。我并不是一个可以超越常规的人,我甚至预感到在我和小漩结束完这次旅行之后,我再也无法坦然地面对菲菲的疑问,而我最担心的还是如果我真的和小漩发生些什么,更无法向王蕴交待。

  小漩问:“你有女朋友了吗?”她不再叫我唐酽哥哥,这让我觉得也许她对我的感情也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我说没有。我确实没有,这一点我没有骗人,但我却也没向小漩说我爱上王蕴。这让我觉得自己有些居心不良。因为表面上的真实情况并不代表实际上的真实情况,所以表面往往容易让人迷惑。而这时我若真的对小漩没有任何想法我该告诉她事情的全部。我没有说,说明我的潜意识里还有渴望。只是这种渴望又很矛盾,我不希望它一定要发生,但又希望维持一点暧昧,也许在某种状态下会发生。这很象那句刻薄的老话,既要做婊子,又想立贞洁牌坊。

  小漩听了我的回答显得很高兴,于是我们开始谈论一些别的话题,比如夏晴和罗杰。小漩告诉我夏晴是她最好的同学,但性格和她却不大相同,夏晴很外向,一点不扭捏。我告诉小漩,如果这样和罗杰很相配,罗杰也是个很热闹的人。并以此得出结论,也许二人今晚单独行动时会一拍即合,发生关系。小漩咯咯直笑但也不否认。我还告诉小漩我们宿舍的一些轶事,比如李文梦尝甘露,土匪摇身一变为王柏拉等等。当然对涉及到我的一些事情是绝口不提。小漩听我这么一说,大笑之余对大学生活更加悠然神往。我笑着对她说到了学校会有很多男生追求她,她可别挑花眼。小漩撅起小嘴说她才不要。

  我们回到房间时,罗杰和夏晴理所当然地还没回来。我发了一阵呆,然后想了一会王蕴,又想了想小漩,倒头便睡了。我开始做梦,梦见自己左拥王蕴右搂小漩。在我正准备亲王蕴的时候,罗杰又一次拍醒了我。

  这次我很生气,我不是个容易生气的人,但和王蕴即将到嘴的吻被罗杰给搅了,使我恨不得把他五马分尸。罗杰根本没有意识到我的生气,一脸傻笑地站在我的床前,很兴奋地告诉我他成功了。

  我恨恨地骂道:“操,关我屁事!”罗杰好象不把事情说出来便很不爽,紧接着又说:“我吻了她!”我又一次大声地重申:“操,关我屁事!”罗杰被我搞得莫名其妙,而且我知道他很难受,他是一个快乐没人分享就会降低快乐的程度的人。我偏偏今晚在他兴头上时就不分享他的快乐,我要让他付出代价。罗杰硬生生地把他要拿出来分享的快乐给收回去十分地不甘愿,也恨恨地回骂了一句:“操,有病!”

  我们两人分头做梦。我努力要把失去的吻捡回,我想做梦也可以做出连续剧来,但我没有成功。一晚上我除了不停地梦到自己一人在黄山上傻爬外,再没遇到一个女人,这使我在梦中也很生气。

saintom 发表于 2004-8-6 22:54:34

《等爱上钩》

第八十一章

  第二天早晨吃早饭时,罗杰和夏晴表现出明显的亲热。罗杰拼命地往夏晴的碗里夹榨菜、花生、油条。本来早菜就没有多少,被他这么一夹很快盘中就要见底,我不得不提醒罗杰给我和小漩留一些,罗杰和夏晴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吃完早饭,四人兴致勃勃地出发了。上黄山有两条路,一条从前山登级而上,一条从后山坐缆车而上。我们当然选择了艰险的一条。这让我们显得很有年轻人的朝气和冒险精神。一开始大家表现得很轻松和愉悦,但没多长时间脚步就变得凝滞起来。两个女孩的双肩包很快挂到了我和罗杰的胸前,这样我和罗杰分别一前一后两个双肩包使我们看起来既象乌龟的同时又患上了鸡胸的毛病。

  山路在弯延,每个人都爬得要断气。而且每抬头仰望一次便绝望一次。窄而险的山路让所有的登山者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条缓慢的向上蠕动的人线,缠绕在黄山的石壁上,山顶永远是那么遥不可及。所以我很少仰望,但常常抬头,因为我的前面是个穿短裙登山的女孩,我一抬头便能看到她白白的大腿的上半截和蓝色的底裤。这让我在疲惫之余又觉得很兴奋,于是更加重了我的疲惫。但我还是乐此不疲。

  这大腿和内裤让我想到了菲菲,我见过菲菲的内裤,也有过极其丰富的幻想,但就是没见过菲菲内裤穿在身上的样子。我想当时那条精致的内裤穿在菲菲身上一定很性感,菲菲的内裤比前面的这条来得漂亮,如果前面这个女孩是菲菲,又穿着那条我手捏过的内裤,也许更能让我兴奋。我还想在断后的罗杰一定也很想看夏晴的上半截大腿和内裤,可他今天就没这么好的眼福,偏偏夏晴穿了条紧紧的短裤,也就紧紧地包住了春光。

  我们一直到下午一点多才到达黄山的仙都峰。其间我最乐意做的事除了看女孩乍泄的春光外,就是和罗杰二人找个湿润的石壁,然后搞一片树叶卷成槽状贴着石壁接水。待到水一滴滴地滴满空空的水壶后,小漩和夏晴总要欢呼起来,然后我和罗杰都很得意地彼此对视一眼。再然后我们就坐下,闭着眼很陶醉地感受着凉凉的山泉水从舌尖沿着喉管到达胃部。那种清凉的感觉让我明白什么叫沁入心脾。当然,因为要不断地解决水荒问题,我终于失去了前面的蓝色内裤,这让我多少有些遗憾。

  仙都峰上有几条粗铁链,上面密密麻麻地锁上了无数把锈迹斑斑,毫无美感,做工粗糙、质量低劣所谓的同心锁。于是这些铁链远望去更粗了,很杀风景。我不明白玩这种幼稚游戏的始作俑者是谁?一把锁大门锁仓库的破锁锁在了黄山顶上便成了同心锁,两个人就永不分开了。这个创造者让我觉得要么很白痴,要么就是故意拿爱开玩笑。用这么差劲的锁来代表二人同心这本身就很不可靠,如果爱这么简单,拿把锁就可以搞定那要气死多少文人骚客。如果对这些锁建立档案,档案上写明锁者是谁、上锁的时间,然后对这些人进行跟踪调查,只怕有一半以上的人已是劳燕分飞了。而另外一小半人中的绝大多数只怕正痛苦不堪地生活在一起,摸着对方感觉和自摸没有区别,而且只要有一点的风吹草动,就会迫不及待地出墙偷偷摸摸地乱搞一通。

  我觉得哪怕在仙都峰上捡一根松针,然后两人手牵手站在鲤鱼背上,将松针高高举起,同时喊道:“天啊你证明,地啊你也证明,松针代表我和叉叉艰不可摧的爱情!”接着松手,让松针顺着鲤鱼背飘下,这样也比上把锁在这里发锈来得浪漫些。

  罗杰和夏晴牵着手绕着铁链转了几圈,很有种要给铁链上锁的冲动。在我对这些破锁大大地嘲笑了一通之后,终于觉得不能让自己表现得这么没有品味和创造力,于是悻悻离开。

saintom 发表于 2004-8-6 22:54:56

《等爱上钩》

第八十二章

  从仙都峰到看日出的光明顶必须经过上面提到的鲤鱼背。鲤鱼背壁立千仞,上面一条仅容一人而过的小路。我之所以将两人山盟海誓的场景设定在鲤鱼背上,就是因为鲤鱼背上经常匍匐而过一些面色惨白的人。因此如果二人有勇气在上面逗留傲立,衣袂飘飘,含情脉脉地表演肉麻,那么基本上可算是爱情十分坚定的一对了。
  鲤鱼背上简单地拉了一条铁索,算是保护措施,但这根铁索我觉得拉得很不是位置。当我装着玉树临风实际上却很战战兢兢地牵着小漩走在鲤鱼背上时,我发现这根铁索正好到我的腰间部位。也就是说如果我一失足,既可以从铁索的上面翻下也可以从铁索的下面钻出。总之一句话,如果我失足我可以用任何姿势从鲤鱼背上表演自由落体。我估计这个落体到达地面的时间如果以每秒下落五米计算,可能需要三分二十秒。因此这根铁索根本就是形同虚设。

  待到罗杰和夏晴大呼小叫,紧张万分地过来,我们四人又向光明顶进发了。从仙都峰到光明顶的山中景色不错,山势和缓开阔。山间的石头的造型很多,其中一块无比巨大的象极了乌龟。这让我想起了中学时班主任坚持要我演的就是这么一个东西。不过我若有这只龟这么巨大这么强壮这么坚硬这么昂然的趴于天地间,倒也能给人一种趴的气势,而且不会让人往绿帽的方向去联想。毕竟谁敢给这么强大的一只乌龟戴绿帽呢?那无异于自取灭亡。可我那时的身体情况是虽到了发育的临界点但还没发育仍然十分瘦小,因此我若演乌龟,那便是只人人都可欺的小乌龟,那样我会很可怜很悲惨。

  到了光明顶已是六点多。顶上人声嘈杂,人满为患。我们汗流浃背地上来,到这里已明显感受到凉意。气象台的小黑板上写着夜间温度6摄氏度,明天太阳升起的时间是五点十六分。

  我和罗杰一件长装没带,小漩和夏晴最温暖的也就是一件衬衫。于是四人开始着急地到处租军大衣,找住宿,但为时已晚。这时黑暗渐临,飘起了小雨,一大块一大块的云从我们身上迅速地飘过,我们四人一身短打在风中颤抖。我们又开始寻找稍微温暖一点的地方,在找遍多处后,最后在决定在一家旅馆的走廊上呆下。因为那里已经横七竖八地倒满了人,这使得这里显得比较有人气,比较温暖。

  我们四人找了个空地,铺上塑料薄膜坐下,并把带上的所有衣服裤子套上。坐了一会四人不可避免地一起开始磨牙。于是罗杰提议,抱在一起会比较温暖些。夏晴立即表示赞同,我和小漩没有吭声。

  我盘算了一下,抱在一起的组合有四种。一是罗杰与夏晴抱,我和小漩抱,这无疑是罗杰的本意,但对我和小漩来说会比较困难,不好意思。二是我和夏晴抱,罗杰和小漩抱,这显然是行不通的,这对于刚吻了夏晴的罗杰来说肯定不会答应。三是我和罗杰抱,小漩和夏晴抱。这种组合我就是冻死也不能做的。因为和罗杰长久地抱在一起非但不会让我产生热量而且会让我觉得很恶心。四是四人团抱,这样给别人的感觉也不好,会让人觉得我们四人的关系很混乱。比较了几种组合,我觉得还是第一种组合更容易接受些。抱着小漩我一点也不会不情愿,而且这种抱冠冕堂皇,不必负什么责任。甚至还有点象当时根据地中的个别产妇喂奶给受伤的红军战士吃,救了他们一条命那么神圣。

  我正想着,罗杰早和夏晴躲到另一个角落抱在了一起,在一片鼾声中,他们的接吻声居然还依稀可闻。我想他们是不是接吻不得法,以至闹出这么大的声响。

  剩下我和小漩两人,这样留给我和小漩的也只有一种抱法了。黑暗中小漩看着我,磨着牙期待着,我说道:“来吧。”于是小漩小猫似得钻到了我怀里。

  至此,我和小漩的兄妹关系完全破产。

saintom 发表于 2004-8-6 22:55:47

《等爱上钩》

第八十三章

  小漩蜷身背对着我躺在我的大腿上,我背靠墙坐着,膝盖弯起,从后面紧紧搂着小漩。小漩柔软的胸脯顶着我的大腿,并压着我的一只巴掌,我的另一只手和小漩叉在一起。这种姿势迅速让我勃起并产生了热感,小漩的手也开始发烫。我觉得罗杰的办法真是不错,有效地解决了寒冷的问题,但美中不足的是这种做法让我两腿之间胀得难受,以至于尽管我不断地向后收缩屁股,最后退无可退了,结果还是顶着小漩了,这让我很不好意思。
  我和小漩一直保持着这种姿势,我被小漩胸脯压着的那只巴掌硬是没敢弯起去捏她的胸脯。我知道我要这么做了,小漩就跟定我了,而我权衡了一下,我还是更喜欢王蕴,因此尽管我勃起顶着小漩但也不能伤害小漩。我想到了柳下惠,我觉得我以前对柳下惠的判断有失偏颇。不见得什么都要与政治和无能挂钩,也许那只是个单纯的受冻女人,柳下惠以自己体温为她取暖的同时也勃起了,只是他满脑子的仁义道德让他不能乘人之危,哪怕他怀里的女人很想让他搞,没想到他还是不搞。我今天的情况和柳下惠相差不远,我真是当代柳下惠。

  小漩终于睡着了,这是我从她逐渐均匀的呼吸中判断出来的,我想她可能累了。

  而我睡不着,虽然我也累,但因为没有感觉到太累所以就不容易睡着。小漩在我怀里让我疯狂地想着男女之事,我不断地回味唯一的一次和小晴的性经历,这让我的海绵体越发充血地历害。我知道如果我无法让自己的勃起消褪我便会一整晚地睡不着,而我多少需要睡一会,因此就必须解决海绵体充血问题。要解决海绵体充血当然不能简单地采用拿刀子放血的方式,必须让欲望得到满足。而要让欲望得到满足目前只有小漩才能帮我做到。

  看着睡梦中的小漩我斗然胆大,我决定乘着小漩睡着偷偷地满足一下自己,当然这么做很冒险,因为男女之间欲望要得到彻底满足只有在上完床之后,而我这么做弄不好会激起更大的欲望,造成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的极不划算的局面。但不管怎样,我还是想试一试。

  为了使自己师出有名,我给自己的理由是:如果我睡不着,明天一天就会无精打采。而我无精打采便会影响到其余三人的情绪。三人的情绪受到影响,明天一天的游玩质量都不高。因此为了让我睡着,我得摸摸小漩。虽然这个理由自己都觉得狗屁不通经不起推敲,但我实在找不到更有说服力的理由了。我只能用这狗屁理由给自己被性欲逼得走投无路的做法找点借口,以此让自己相信自己并不是个很无耻的人。

  这时我又想柳下惠在那女人睡着后会不会也象我这样。

saintom 发表于 2004-8-6 22:56:20

《等爱上钩》

第八十四章

  整个行动的过程是这样的:我微微地动了动指头,轻轻地感受了一下小漩的胸脯,然后把手抽出,大面积地感受了一下小漩的胸脯,接着抖了抖手,好象我这么抽出是为了活动手骨,然后又把手重新搭在小漩的胸脯上,好象是继续给她温暖,最后轻轻地吻了吻小漩的头发。
  我承认做完这一切我有罪恶感。我觉得我真是个下三滥的柳下惠,一个表面正经,骨子里极想放纵的柳下惠,一个很不光明正大的柳下惠,一个沽名钓誉的柳下惠。在深刻的自我谴责中,我的勃起终于遭到了可耻的失败,我不再顶着小漩了,我没想到我的勃起竟是这样消褪,大违初衷。我开始昏昏沉沉地睡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我们被骚动的人群吵醒了。看了看表,五点十分。小漩从我怀里坐起,我的手也从她的胸脯上掉落,两人都挺不好意思地对视了一眼。我觉得我很没出息,居然一晚上手都没从小漩的胸脯上移开。再看那边罗杰更是没出息地离谱。他也是采用后抱式,但竟然把手放在夏晴衣服里的胸脯上。我想罗杰一定摸得很爽,夏晴被摸可能也有同感,以至大家都醒了两人还微笑着睡在梦里。

  小漩见二人这样羞红了脸,不好意思过去。我踢了踢罗杰,罗杰用另外一只没搭在胸脯上的手朝我摆了摆继续睡。不得已,我只好又重重踢了一下,罗杰这才挣扎着睁开眼看了看我,但并没有意识到要把手从夏晴衣服里拿出来。这让我觉得在小漩面前很丢脸。我想小漩会不会在想我们同学都是一个德性,虽然事实上我们几个德性相差不远,但我还是不喜欢被小漩这样认为。

  于是我朝罗杰挤眉弄眼,罗杰稀里糊涂根本没有明白。不得已我用手指了指罗杰的手,罗杰这才发现自己的手给他丢脸了,触电式地抽出。这时夏晴也醒了,不好意思地整了整衣服。

  我们四人走到室外,外面冷得够呛,但山顶早已挤满了穿着军大衣的人。为了使自己完整地看到日出的全过程,我们不得已哆哆嗦嗦跟着这班人一起立在山顶上。

  我觉得整个场面非常可笑。每个人或站或坐有的连眼屎都没擦干净也做出一脸庄重的表情,凝视着远方。为了表现庄重每个人都不说话,整个山顶很安静。这时天边有一点红,有几个人误以为太阳要出来了,一声惊呼叫了出来,于是大家跟着一起叫了起来,但叫了没几声,发现太阳并没有要出来的意思,于是又很不好意思地闭嘴,继续一脸庄重凝视着远方。

  山顶又很静。如此误喊了四次,太阳终于在晚点十二分钟之后钻了出来。这时山顶欢呼成了一片,有的开始作长啸状,有的把手捂着嘴好象感动地要哭,有的伸长了脖子一脸的惊奇和崇拜,有的把手拢在嘴边高喊太阳我爱你。我最受不了那些高喊爱太阳的人,太做作了,只要把这些人拉去跟太阳做个近距离的对视,不哭得死去活来就拉我去和太阳接吻算了。

  我之所以并不觉得很激动,我想是不是我这人的神经不够敏感。我觉得太阳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是天边的颜色多彩一些,太阳终于可以被人拿来认真地看。我想罗杰肯定也和我一样的感受。因为我发现罗杰看太阳钻出来的时间远没有看夏晴的时间来得长和专注。只是罗杰看到夏晴拉着小漩的手两人一起在那边狂喊觉得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配合夏晴,于是也开始大喊大叫。而我则是所有的人都在喊,也不得已干喊了两声,以示激动。

saintom 发表于 2004-8-6 22:58:08

《等爱上钩》

第八十五章

  看完日出,逐渐感受到一点暖和,我们从后山下山。
  后山较为和缓,大家可以神情轻松地摘几朵野花野草做天真浪漫状,而不必象那些从前山下山的人那样,神情紧张,两手撑在阶梯上,两腿可笑得发抖,以至一些裙子女人明知春光大泄也毫无办法。

  罗杰乘夏晴和小漩摘花摧草的时候,拉我在一边问道:“怎样,昨晚温暖吧?”

  我说:“没你贴着肉温暖。”

  罗杰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捅了捅我问道:“到底怎样?摸没摸?”

  我知道罗杰一定有所目的,便问道:“摸了又怎样?没摸又怎样?”

  罗杰说:“摸了,今晚我可以和夏晴睡,你和小漩睡。”

  我摇了摇头说:“没摸。”

  罗杰大为失望,骂道:“伪君子,岳不群!”

  我觉得罗杰有点骂到点子上了。我确实有些象《笑傲江湖里》的岳不群。之所以说有些象,只是从事情的结果来看有些象。从出发点来说,我和他还是有着较为明显区别的。我的出发点是好的,我总是在做某件事时告诉自己不要那么做,虽然后来我总是偷偷摸摸做了。这就是事与愿违。对李延这样,对小漩又是这样。尽管其间都经历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但最终结果总不是令人满意。甚至对小漩还是在小漩不知情的情况下做的,这让我有些惴惴不安。当然这种事小漩醒着也不一定会反对,但这样终究不对,特别是这件事发生在小漩身上,我曾经那么纯情地要把她当妹妹,因此就更不对了。

  我总是在关键时刻被自己不可遏制的性欲搞得很无奈。

  罗杰仍不甘心,又问道:“你不和小漩搞,我和夏晴怎么搞?”罗杰这么问,好象我和小漩搞是他和夏晴搞的必要条件。

  我说:“野合。”

  罗杰听到野合两字仿佛见到生路般得眼睛发亮。

  我继续补充道:“野合可以采天地之阴阳,而且没有拘束感,想怎么搞就怎么搞。”

  罗杰眼睛更亮了。

  晚上回到汤口,吃完晚饭,罗杰朝夏晴使了个眼色,两人居然一声招呼不打径直走了。我知道罗杰一定是去实践野合了。

  剩下我和小漩,青蛙依然发情般地乱叫。但我觉得昨晚那么艰难的时刻都挺过来了,虽然我搞了些小动作,但毕竟还是无伤大雅,因此今晚我没有理由犯错的。

  我对自己说:“青蛙发情是青蛙的事,就让青蛙搞它的去吧,就算搞得满地小青蛙那也是青蛙的事。还有罗杰也搞的去吧,反正我是不搞的。”

  对自己说完,我非常坚决地对小漩说:“我们回去吧。”小漩很失望地沉默,一路无语。

  回到房间坐在床上发呆,于是开始后悔,觉得和小漩随便走走也不至于犯错,只要两个人在不停的走动中就没有机会犯错。而且两人散步远比在一人在床上当傻B来得好。

  在我发呆还没来得及睡着的时候,罗杰居然神奇地早回了。只是他神情沮丧地进来,见到我便怒不可遏。我借着昏暗的灯光,发现罗杰身上红肿一片。我记得鲁迅说过有的人很臭美,看自己的溃烂处还觉得艳若桃花。我觉得罗杰身上是红肿处艳若桃花。而且粗粗一算,至少有上百朵桃花,这样使他看起来全身开满了桃花。我继续觉得非常神奇。

  罗杰极其生气地朝我嚷道:“野合,操,真是好办法!”说完指着他手臂上密密麻麻的桃花说:“蚊子搞的。”接着又指着长满黑毛大腿上同样密集的桃花说道:“也是蚊子搞的。”坦率地说,他大腿上的这部分桃花有点象鲜花开在牛粪上。

  然后他要朝我脱裤子,让我看他屁股上的桃花。我急忙说免了。罗杰理都不理我,一转身,义无反顾地一把脱下裤子,撅起屁股上的几十朵桃花,说道:“还是蚊子搞的。”说完转身提裤,逼视着我问:“你说怎么办。”

  我反问:“总是搞成了吧?”

  罗杰骂道:“搞个屁。

  “那屁股上怎么会有?”

  “一脱裤子就成这样了。”

  “然后就急忙穿上了?”

  “废话,不穿上还会有屁股在?”

  我能理解罗杰的感受,他一定痒不可耐。山间蚊子强悍无比,而且久未吸人血,突然间两团白肉自投罗网,当然乐不可支不肯放过。我建议道:“继续野合,但要穿着长裤长袖不裸体的野合。”

  罗杰愤怒了,嗓门顿时雄壮起来,骂道:“放屁!”然后很严肃地说:“从明晚起,十二点前我和夏晴同房,你和小漩同房,十二点后再交换同房。”

  我自觉理亏,只好点头。

  第二天早上起来,夏晴一脸的羞愧,她身上也是无数桃花,让我想起“人面桃花相映红”。

saintom 发表于 2004-8-6 22:58:48

《等爱上钩》

第八十六章

  我们向庐山进发。
  路程是这样的,先是坐上开往景德镇的火车,然后转九江,再上把人转得七荤八素的盘山路,傍晚五点多到达庐山顶上的牯岭镇。其间观赏了景德镇的瓷器、游玩了九江的烟雨亭。这一天的跨省之行,让我们有“即从巴峡穿乌峡,便下襄阳向洛阳”的迅即感,和“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洛城花”的畅快。

  犄岭镇很漂亮,远比汤口镇漂亮,绿树红瓦,房随山势,凉风习习,的确是个避暑纳凉的好去处。而且走在镇上,古树繁茂,感觉清幽,罗杰和夏晴只要不野合,在这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

  我们找了家农户的平房住下。一晚上每人只要六元钱,虽然简陋,没有卫生间,洗澡上厕所都要上别处,但是感觉还不错。老式的欧式铁架床,很干净的白色被单,木格窗外,绿影婆娑。两个女孩对着窗户不停地深呼吸,一副很陶醉的样子。

  吃过晚饭,我们到电影院看了场《庐山恋》。这个电影院常年累月只放这么一片,真是一劳永逸,并因此要申报吉尼斯世界纪录。由此我也得到启示,如果吉尼斯世界纪录早些建立,也许那个每天在河边立志要把铁棒磨成铁针的老太婆可以纪录在案,还有那个愚公,一股傻劲要把山铲平的也可以,还有那只不自量力要把海填平的精卫鸟也可以。

  我读小学时就看过《庐山恋》,那是我看的第一部爱情片。里面的场景都忘得差不多了,只记得对里面的非常纯洁的恋情羡慕不已,然后还记得一个镜头,就是张瑜倒在草地上,郭凯敏坐在张瑜身边,两人都很幸福的样子。

  我发现我这人很奇怪,对我的第一次总不会刻骨难忘。第一次和陈圆谈恋爱,第一次和小晴发生性关系,第一次看爱情片。我的第一次到了现在都只剩下一些支离破碎的记忆。不过这次在庐山上看《庐山恋》却让我产生了种很奇妙的感受。我在山上,身临其境,看着电影中两人相恋的场景,居然会冲动到产生一种恬不知耻的感觉,好象我就是郭凯敏,周瑜甜甜的笑还有她的忧伤都是为我。因此小漩坐在我旁边,我几次都想伸手和她握在一起,但还算较好地控制住了自己。而那边罗杰和夏晴早已搂在一起。

  看完电影,我在罗杰还没来得及向夏晴使眼色的时候就提议说四人一起坐坐。没想到二人竟然同意了我的建议。我想可能是罗杰和夏晴也觉得老是单独行动不太好,而且那晚的野合一定给两人心理和生理都造成了创伤,因此对野外行动会有些心有余悸。

  我们找了一家冷饮店,就着路边乘着凉风喝了杯冷饮,聊了一阵天,已是十一点了。走到住处,已是快十一点半了。罗杰看时已至此,也不好再向我提什么非分要求。于是睡去,一晚无事。

saintom 发表于 2004-8-6 22:59:38

《等爱上钩》

第八十七章

  山顶空气清新,第二天早上四人早早起床,在平房前的空地上扭动了几下腰肢便出发了。
  我们先游远线。为了省钱,我们没有参加旅行团,而是直接从住处上山,抄小路,直扑三叠泉。一路狂奔,好在山中景色不错,而且庐山游与黄山游不同,黄山游是一路上山,气喘吁吁,庐山游是已到山顶,然后往下赏景,所以也不觉得太累。

  到了三叠泉,下一个上千级的阶梯,在没有什么水的瀑布前傻笑了一下拍了张照,并念了念李白的“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然后重新上这千级阶梯,终于累倒。

  稍事休息,我们又向石门涧狂奔。四人继续在山中穿行,我和罗杰又成了长着鸡胸的乌龟。小漩和夏晴一身轻装走得并不轻盈,最后在我和罗杰连拉带扯之下终于到达石门涧的悬索桥。四人站在晃晃悠悠的桥上,发现自己身处峡谷非常渺小,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发了一阵喊,然后又往回狂奔。

  天色在狂奔中越来越黑,回到牯岭镇吃过晚饭洗完澡已是十点多。两个女孩跌跌撞撞把自己扔在床上说再也不想动弹了,罗杰也倒在床上哼哼叽叽,无力再搞,一晚又无事。

  第三天早上大家都起得很迟,前一天逃命般的游玩耗尽了全部的体力,四人都显得懒洋洋。这一天我们决定改做逍遥游,并且好好体会一下庐山的文化,发一些感慨。

  我们先去参观了美庐,然后做为对比,又去看了芦林一号。我觉得蒋介石受宋美龄的潜移默化,比毛泽东来得有情调。因此从居住的舒适程度来说,我更喜欢美庐些。当然芦林一号显得比较大气。所以毛泽东就从不软绵绵地叫江青“打令”,于是就赶走了对宋美龄一口一个“打令”的蒋介石。

  紧接着我们到了芦林湖。张瑜就是从这里跳下和郭凯敏对游然后抱在一起。其实从实地看,他们完全没有必要采用这么湿漉漉和麻烦的办法。一座芦林桥便把芦林湖的四周连到了一起,既然那么迫不及待,那么争分夺秒,当然应该跑步。如果他们对跑绝对会比对游更早地抱在一起。且不说跑速比游速快得多,就是他们之间的陆地距离不见得会比水面距离远多少。只是游泳会让双方曲线毕露,而且不会跑得一身臭汗,可能导演觉得这样比较浪漫。

  然后我们又到了植物园。我唯一记得的《庐山恋》中的片断就是在这里。小漩和夏晴倒在草地上仰望周围群山,我和罗杰坐在她们身边,四人发了一阵呆,自觉得演绎完这个片断后走了。

  再然后我们到了彭德怀倒台的庐山会议的会场,历史太沉重,不提。

  我们又到了仙人洞,“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不知怎的,这句诗总会让人产生上床的念头,我觉得所有的问题都出在这个“洞”字。我们每人掏一元钱,学着毛泽东在藤椅上坐了坐,遥望群山,感受了一下乱云飞渡,拍了一下照又走了。

  最后我们到了如琴湖,并游了花径。我觉得庐山这两个湖的名字起得真是好听,如琴,芦林,琅琅上口,而且湖在山中,湖如其名,仿佛明珠,的确也美。花径是白居易呆过的地方。这么长时间来我一直没发现白居易名字的可笑,偏偏在他的草房里突然灵光一现发现出他名字的无赖来。白居易就是白吃白住很容易,难怪他到长安,人家最开始告诉他居之不易,后来不得不承认他要住下来是很容易的。白居易在花径中写过的最出名的一句诗就是“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我觉得今人要是考证晚熟水果、反季节蔬菜的理论出处,完全可以这么说:“早在唐代,我们的著名诗人白居易就提出了晚熟和反季节的观念。”因为他门前的这株桃树根本就是株晚熟桃树和反季节桃树,在别人的桃子都卖光后,他把他的桃子拿下山去卖,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对主要景点品头论足完之后,大家觉得这一天的游程很轻松,既观赏了美景,又陶冶了情操,还增长了见识,每个人都显得精神抖擞。

  晚上回房,我习惯性地要和罗杰同房,罗杰朝我一瞪眼,哼了一声,我猛然想起十二点之前是他和夏晴同房的时间。自从他做出这个决定后就一直没有机会和精力在十二点前和夏晴同房,今晚我实在没有理由再强占着这间房了。

  但是我认为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罗杰。我把罗杰拉到一边,道: “真的要搞?”

  罗杰非常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提醒道:“房里没有卫生间,没有水。”

  罗杰昂然道:“那又怎样?”

  我小心翼翼地说:“被单很白,如果夏晴是第一次,鲜血会染红白被单,这样太醒目而且也不好睡。”

  罗杰成竹在胸:“搞红的那床我睡,你睡白的。”

  我摇了摇头:“老婊会生气。这里民风纯朴、传统,弄不好会凭这滩血找我们的麻烦。”

  “什么麻烦?”

  “告我们未婚同居。”

  “凭什么?”

  “就凭血。”

  “我就说是我自己的血。”

  “什么血?”

  “痔疮破裂的血。”

  “怎么又会有乳白呢?”

  “操,到底是你不让我搞还是老婊不让我搞?”

  我看事已至此,多劝也是无益,便拍了拍罗杰,说道:“你自己拿主意,总之小心为上,别惹出麻烦。”

  罗杰和夏晴,我和小漩分别进了房。

  八十七

  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差,隔壁不断传来罗杰和夏晴的嘻笑声、哼哼声、床板的咯吱声,搞得我很心烦意乱。小漩捧着一本书坐在床上也显得心不在焉。我一直根据隔壁的声音判断罗杰的进程。

  嘻笑是在调情阶段。咚的一声重重压下是两人都滚倒在床上。床板不停地响动是两人滚动着接吻。床板的声音没那么响了,可能是罗杰在抚摸。但我一直无法判断出罗杰什么时候开始解夏晴的衣服,两人到底搞了没?因为哼哼声时断时续,但一直在延续,所以我弄不明白罗杰到底是搞完了又搞,还是一直在摸,还没搞。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无聊的人。只是这些声音在静悄悄的夜里听得很分明,不由得你不听,那么既然听了,就会自然而然地做出一些推断。

  这些声音无休无止。我不停地看表,我下定决心,十二点一到,不管罗杰在搞什么哪怕只搞到一半,我也要坚决地敲门。但当你希望时间如白驹过隙时,偏偏它就慢得就象裹着小脚的老太婆走路,我觉得忍耐了很久,但事实上才过去半小时。终于小漩也忍不住了,把书一扔,说道:“真受不了。”我笑道:“要学会忍耐。”小漩没有回话,靠在墙上好象在想什么,二人一阵沉默。声音继续传来。

  我用眼睛的余光发现小漩一直盯着我,我转头看她,小漩的目光一点没有要避让的意思。突然小漩说道:“听菲菲姐说,你在追求一个女孩。”这么安静的夜,一男一女独处一室,又听着隔壁情不自禁的哼哼声,确实很容易让人问一些敏感的问题。但我没想到菲菲居然把我还没到手的恋情也告诉了小漩,而且直到今天小漩才让我知道她知道我和王蕴的事。

  我意识到这又是一个危险的夜晚,一点也不比黄山顶上来得安全。

  我不能骗小漩,而且也没想过要骗她,于是点了点头。小漩叹了口气,问道:“可你为什么在黄山顶上吻我?”

  我心里一惊,天!我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事小漩竟然知道!看来小漩根本没睡着,这么说我的手对她胸脯做的一些小动作她也知道。我羞愧地要晕倒。 而且我觉得这种羞愧简直比被当场捉奸还要羞愧。这就是我一直以来觉得纯得好象什么都不懂的小漩,没想到她什么都懂,只是她不说,今天她终于在她认为适合的时候全说了。不过羞愧之余我还是暗自庆幸我和菲菲间什么也没发生,若有,如果菲菲连这也和小漩说,那小漩一定会对我很不齿。

  我定了定神,我别无选择,只能对小漩实话实说。我说当我抱着她的时候真的无法控制自己,但我又不能放弃王蕴,并问她能不能理解当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之时,所有的错误都是正常的,是可以被原谅的,特别是这个女人又是个确实能让人心动的女人。

  小漩对我的回答没有表现出不高兴。因为我既说了实话,又夸了她。这让我心里一宽。我觉得当面对困难时候,倒是坦率可以解决一切问题,若搞欺骗的手段反而会让事情越发地复杂困难起来。而且哪怕是坦白让困难变得更困难,至少坦白的一方是心安理得的。

  小漩问道:“你更喜欢她是吗?”

  既然坦白了就坦白到底。我点了点头。

  小漩又问:“那么对我呢?”

  “两种感情交织在一起,没有办法很纯粹。”我所指的两种感情一种是兄妹之情,一种是情人之情,两种感情都存在,于是就搞得没有一种会很投入,这是一句大实话。

  小漩显然理解并赞同我的话。沉默了一会,突然问道:“可以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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