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intom 发表于 2004-8-17 03:06:07

《等爱上钩》

第一百五十六章

  我怀着对王蕴的思念一直到了十一月份。
  这期间我并没有想动储备品的冲动。虽然我知道有些人已经向我的储备品发起攻击,但我仍然蛰伏着,没有动静。我就象一只没有脾气的王八,一动不动,以至我都怀疑自己是否真的丧失了功能。但我马上又否定了自己,因为这段日子由于没怎么接触女孩,明显阴阳失调,鼻子上非常可笑地顶着一粒巨大的红扑扑的青春痘。如果我真的丧失功能了,是不会长这样青春痘的。青春痘证明我还有活力,虽然这痘长得不是地方,有损形象,但我毫不在乎。因为它一则清楚地证明了我功能的存在,二则我并不想泡妞,因此倒也不自惭形愧。

  天气已经很凉了。我开始穿上毛衣。因为王蕴,感觉有点秋风秋雨愁煞人的味道。

  在这秋日的一天,吃过晚饭,天色已黑,我弹着吉它,靠在走廊上对着女生楼开始悲秋。需要强调的是我之所以对着女生楼唱,是因为我感觉王蕴还在楼里,还能听到我的歌,还能感受到我的悲情。虽然这种感觉很可笑,但人有时就是容易这样对着旧景不切实际的幻想。我正唱得悲痛不已,声嘶力竭,这时有人在背后轻拍了我一下。我转头一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又一次怀疑在梦里。没错,正是王蕴,和她一起还有一个女人,年纪看起来比她大些。

  王蕴笑咪咪地看着我。我猛然意识到我鼻尖上的青春痘,顿时觉得很羞耻,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我认为在和王蕴分别四个月后的第一次见面,就让她看到我这么不成熟地长着一粒青春痘是件很难为情的事。而且这粒青春痘还是长在鼻尖上,偏偏我的鼻子挺高,这样更增加了鼻子的高度,因此这是一粒很见不得王蕴的青春痘。

  王蕴笑道:“怎么?长痘了?”

  我更加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以前我喜欢和王蕴直面,但这次真的不好意思面对她。我感觉若再和她近些,可能那粒痘会顶到王蕴脸上。

  王蕴见我非常窘迫的样子,又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回来了,现在在一家地产公司上班。”

  我总算想起有好多问题要问王蕴的,于是微微地抬起头问道:“什么时候上的班呢?”

  “有一个多月了。”

  我有些失望,上班一个多月了才来找我,可见我在王蕴心目中并不重要。她真是太难捉摸了。让我感动时,似乎我便是她的最爱。可往往在我还回味着上次致命的感动时,过上一段时间再见面,我又会觉得上次的感动是错的。但不管怎么说,今晚王蕴能出现在我面前,我还是很高兴的,我原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没想到我们又在同一个城市。这意味着我剩下的大半年时间里还可以见到王蕴,我并不寂寞,我可以不动用我的那些储备品了。

  想到这,我顾不上我的那粒青春痘,彻底地昂起头对着王蕴的脸笑道:“这么说我们以后可以常见面了。”

  王蕴笑了笑没有回答。

  于是我又问道:“上班感觉好吗?”

  “还好。很有新鲜感。”说到这,王蕴问我:“晚上有事吗?”

  我说:“当然没事,就算有事也要放下。”

  王蕴笑得很甜。虽然几月不见,她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装,透出点职业女姓的味道,但我觉得她还是一如往昔。

  “那陪我们跳跳舞吧。”

  我点头应允。

saintom 发表于 2004-8-17 03:06:27

《等爱上钩》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三人一起下楼。这时我才发现,我们这一排宿舍的男生都站在走廊上,看着我和王蕴。当我们走过时,他们一脸神秘的笑,对我们行注目礼。当我们到楼下,楼上起哄声大做,我抬头伸起中指向他们指去。他们一起伸出中指向我指来。
  王蕴被他们起哄地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你们这些人怎么还这样,一点也没改变。”

  “为什么要改变呢?保留点原色不好吗?”

  “你们的原色就是这么吵吗?”

  “我们的原色是不掩盖自己。”

  “好了,不和你谈原色了,光顾着和你讲话,忘记介绍了,这是我的同事。”

  我朝王蕴身边的女人点头一笑,那女人也朝我衿持一笑。我知道我们两人的笑都有些走过场并带点假。

  说实话,我对所有王蕴身边的人有种条年反射似的紧张,并深怀戒心。自从第一次见到王蕴和她的同学走在池塘边,然后便是西餐厅见到她的青梅竹马,再接着便是王蕴介绍了她表姐以及其他几个男女,再然后就是看到在江边和王蕴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每一次见到她身边的人都会让我不痛快一回,有时甚至大吵一通,所以我喜欢见单独的王蕴,不愿见和别人呆在一起的王蕴。王蕴每和别人在一起时,便会给我增加一些不确定的因素。

  王蕴不喜欢在校内舞厅跳舞,认为认识的人太多不方便,于是我们来到校外舞厅。

  校外舞厅临江,灯光迷幻,因为不是周末,不显得拥挤。舞厅正放着首慢四舞曲。我迫不及待地搂起王蕴要跳,没想到王蕴把我拒绝了,让我先陪她同事跳一曲。我没办法,只好礼貌性地请她的同事跳。那女人假惺惺地推辞了两下,便和我跳了起来。

  我一直没有好好看过这女人长什么样,直到现在才近距离地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是个比较有姿色的成熟女子,尽管长得不错,因为我急着要和王蕴跳,所以还是很不情愿地陪她跳了一曲。曲中两人寒喧了几句,相互对对方的背景有了个初步了解。于是我知道这女子大我五岁,是哪人,哪里毕业,并知道她的名字叫曾彤。

  和曾彤跳完,我又迫不及待地要搂王蕴跳,王蕴终于微笑地应允。我好久没有搂王蕴的腰了,当我刚触到她腰时,有种情不自禁的陶醉。这才是我要的感觉,这才是我要的女人。王蕴始终对我保持着持久的引力,无论我生气、伤感总逃脱不出她的引力。就象孙悟空跳不出如来佛的手心掌一样。

  我一手不断地在王蕴的腰上轻抚着,一手轻捏着她柔软的小手,我真想拥她入怀,和她最热烈地相吻。我认为王蕴晚上应该一人到学校来,我们也不该来跳舞,我们应该找个偏僻无人的所在,紧紧地抱在一起,直到相互窒息。如能再次发生关系,再次感受王蕴温热的身体和荡人心魄的轻吟那是最好。

saintom 发表于 2004-8-17 03:06:59

《等爱上钩》

第一百五十八章

  我含情脉脉又有些呼吸急促地盯着王蕴。王蕴显得比我平静地多。每当我的手在她的腰上动地比较剧烈时,她总是用搭在我肩上的手捏捏我的肩,示意我别这么激动。
  她的脸上总是挂着一种淡淡的笑,让我判断不清她到底是种什么样的心情。是强忍着久别重逢兴奋的微笑,还是真的就是这么平静的笑。我希望的是前者,但我又看不出很明显的迹象来。

  我说:“真的好想你,无时无刻不在想。”

  “别这样,我们现在是好朋友,不是吗?”王蕴仍然一脸淡淡地笑,象一朵淡菊。

  我的心顿时凉到了冰点以下。我没想到王蕴会说这种话,我们分手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我原以为除非我们不能相见,只要相见,一切定会死灰复燃。现在看来我错判了形势。在王蕴身上,我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误判,真不知是什么原因。究竟是王蕴喜怒无常,还是真的是我笨?

  “不能重新开始吗?”

  “让过去成为记忆不是很好吗?”

  “可我做不到,除非我再也见不到你。”

  “那我以后就不见你了。”

  “可我会想你,会找你。”

  “我们别说这些了好吗?”

  我沉默不语,但却在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既然王蕴又回来了,说明我们还未缘尽,我一定要重新得到她。事实证明,除了她,我很难对别的女人真正动心。

  一曲终了,和王蕴回到位置上。曾彤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两人。我不喜欢她这种表情对我,让我感觉她似有企图。

  接下来的舞曲王蕴总是让我陪曾彤跳一曲,再陪她跳一曲。她怕冷落了曾彤,我也不好说什么。我累得要命,觉得自己就象舞男,是个只卖艺不卖身的舞男。不过我很愿意成为王蕴的舞男,至于曾彤,其实我对她并不反感,只是今天王蕴在场,而且我和她久别重逢,所以并不太想理睬曾彤。

  事实上并不是没有别的男人请这二人跳,只是她们二人除了我便不和别的男人跳,这使得每个兴冲冲地来邀请的男人都碰了一鼻子灰回去。王蕴不跳我还挺高兴,可曾彤也不跳,这让我觉得有些不好理解。我觉得要是聪明的女人,应该能看出我和王蕴的关系来,应该知趣地离我们二人远些,为我们创造单独呆在一起的机会。可曾彤倒好,这电灯泡还当地挺高兴,挺亮堂,似乎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个奇亮无比的灯泡。

saintom 发表于 2004-8-17 03:07:28

《等爱上钩》

第一百五十九章

  在一支和王蕴跳的舞曲上,我对王蕴说我没有陪曾彤跳舞的义务。若不是看在王蕴的面子上,我真的只想和她一人一曲曲地跳下去。
  王蕴说我不懂事,连起码的礼貌都不知道。这么长时间不见了,一点改变也没有,仍是这么幼稚。

  我说这幼稚我认了,我不想装所谓的成熟,我就是想和你多跳几曲,我不愿一晚上在二人间搞平均主义。

  王蕴威胁我如果我不能在她们二人间保持平衡,那么就由她来保持平衡,她只好拒绝我的请跳。

  听王蕴这么说,我转而迁怒于曾彤。我说这女人年纪虽大却一点也不懂事。她今晚根本就不该和王蕴一起来,但既然来了,我也不怪她。她若懂事,想让我和王蕴单独呆在一起至少还有三种方式可以选择。一是拒绝我的请跳。二是接受别人的请跳。三是主动地请男人跳。当然第三种方法会比较前卫一些,可能对曾彤不适合,但前两种方法却不需要费什么劲的。比如第一种方式,她应该知道,如果她拒绝我的请跳,我一点也不觉得难堪,我甚至要感谢她,可她没有。除了第一支舞曲象征性地推辞了两下,接下来的舞曲好象觉得我陪她跳是理所当然的,连象征性的姿态也不摆了。至于第二种方式,其实请她跳的一些男士中也不乏翩翩之士,可她怎么就都没看得上眼的,跳舞又不是找男友选老公,完全可以降低点要求,就算不满意,完全可以为了我和王蕴忍耐一下。可她也没有,她似乎死缠着我不放。最后我问王蕴该不会曾彤看上我了吧?

  王蕴对我这番高谈阔论的评价仍是简明扼要的两个字,幼稚。并对我最后的问话嗤之以鼻。她认为以她的年纪尚且觉得我不成熟,那么以曾彤的年纪一定更觉得我幼稚地可笑,更何况她已有了一个非常稳重的男友。

  我说凡事并非全无可能。我问王蕴当初和我好上又是被我的什么所吸引呢?既然我曾经吸引过她,那么不见得就吸引不了曾彤,她只不过大王蕴四岁。更何况人的口味总是常变的。就象吃腻了山珍海味有时就想吃些野菜一样,老是和一个稳重到死气沉沉的人在一起,就会希望和一个比较有活力的年轻人一起。

  王蕴有些生气,说没想到一阵子不见,我别的没什么长进,倒是油腔滑调长了不少。她当初看中的是我的憨厚老实,如果我连这也失去了,根本就没有年纪大的女人会喜欢我。

  我不知道王蕴说的是不是真话。如果是真话,这是我始料未及的。当初王蕴和我好上时,说看中的是我常上厕所,而现在又说看中我的憨厚老实。我长得有些老实倒是不假,但跟憨厚肯定靠不上边,憨厚给人的感觉就是傻头傻脑,但我绝对不是长成那样的。王蕴的话又让我想起了破破,按照王蕴的逻辑,年纪大的女人要看上年小的男人只能是因为小男人的老实,那么我就无法解释为什么破破长得一幅油腔滑调的样子照样能吸引大女人呢?而且还是相当有姿色的大女人。

  我对王蕴说,我就是我,一点也没变,如果她觉得我变了,可能变的反倒是她自己。这就象在行驶的列车上看那些静止的东西,分明是车在动,却感觉是那些静止的东西在奔跑一样。最后我又强调了特别对她的爱更是一点也没变。

  王蕴无法反驳我,只好以沉默来回答。我突然觉得一段时间没和王蕴在一起,竟变得有些伶牙利齿起来,看来我真有点变了。

saintom 发表于 2004-8-17 03:07:59

《等爱上钩》

第一百六十章

  我们跳到九点多结束。王蕴和曾彤打的走了。
  王蕴走时并没有表现出依依不舍,只是微笑着和我握了握手,好象我们真的是两个普通朋友简单的分别。

  我很不甘愿,久别后的重逢竟这样草草结束,一点也没有动人的场面。我甚至连王蕴的一个吻也没得到,更不用说她的让人销魂的身体了。我曾设想了和王蕴重逢的无数种感人的场景,没想到和现实之间竟存在着这样巨大的反差。这种反差让人沮丧,并且不可接受。

  我的情绪很低落,虽然又见到了王蕴,但她对我这样的冷淡我一点也兴奋不起来。这样的见面不如不见,没有热吻,没有眼泪,没有缠绵,没有温情,只有陌生、客套和距离。我所有的幻想随着见面而破灭。我真的觉得王蕴有些变了,变得让我更加不可捉摸,变得让我产生了距离感,因为我感受到了她看我的眼神并不那么亲切。

  我对王蕴今晚所有的表现做了一下分析。我认为王蕴之所以来找我,主要是因为她回到这个城市工作,如果不让我知道,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于是她必须来找我。但她为了防止出现两人独处时很容易产生的情感上的反复,于是她又拉了曾彤同往。曾彤起到了挡箭牌的效果,让我不可能独自丢下曾彤带上她去偷欢。她的这步棋很高,甚至有些费尽心机,把我久别后见到她的所有欲望消于无形。

  我很没好气地回到宿舍。没想到宿舍的那帮人一点也不会察言观色,很不知趣地围着我逼问是否晚上和王蕴一通乱搞,以解久别之思,同时还让我把曾彤介绍给他们,他们认为这个女人挺有味道。

  我说我和王蕴之间什么事也没发生,同时声明我也不会把曾彤介绍给他们。

  他们不信我和王蕴这样清白,同时还认为我很不够意思,吃着碗里的还看着碗边的。然后居然还想重施故计,用脏兮兮的白袜来塞我的嘴,让我坦白和王蕴发生了关系并答应介绍曾彤给他们。

  我终于恼起,一声怒喝,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方才醒悟我晚上心情很郁闷。于是转而安慰我。

  破破说:“恼什么恼,不就一个女人嘛,犯得着这样?”

  陈热说:“别找年纪大的,找个年轻点的皮肤还更嫩些。”

  破破的话我没有反驳,因为破破的话大而空,让我没有什么心情和他费口舍。倒是陈热的话却勾起了我对王蕴肌肤的怀念。想着今晚这么好的机会我只是表面性地碰了碰王蕴的肌肤,一点也没有实质性的内容,那么以后更不用说能有什么实质性触摸了。而且一想到这么好的肌肤将被别人所有,我不由地有些急了起来,朝陈热嚷到:“你懂个屁!你接触过王蕴的肌肤吗?你知道她的肌肤有多光滑吗?就象水一样,我还没发现谁能比得上!”

  宿舍一阵沉默。我知道大家被我这么一说都在想象王蕴水一般的肌肤。破破咽了咽口水:“那还真有些可惜了。”

  我非常恼怒但又有些得意地把七人逐个看了一眼爬上了床。我的恼怒是因为我失去了这样的肌肤。我的得意是因为我曾经拥有过这样的肌肤,而且被我这么一说,这些家伙明显有些羡慕我。

  我躺在床上开始幻想和王蕴有过的两次最亲密的接触。那真是让人销魂的夜晚。这时罗杰在我床边叹了口气说道:“唉,起码她还能来找你,你以后也还见得到她,我可是什么也见不到了。”

  不知怎的,罗杰这句话竟然打断了我想象王蕴肉体的思路,并让我有了种突见光明的感觉。我刚才一直钻在王蕴对我冷淡的牛角尖里,却没想到因为王蕴的出现,我的机会又多了起来。我完全可以重新追求王蕴,就象当初一样,拿出百倍的热情来。女人往往口是心非,也许是王蕴在考验我,希望我更坚决一些,投入更多一些,并且在重新追求的过程中由于经历了磨难而变得更成熟一些,让她更可以依靠些。

  想到了这点,我在床上竟然有些振奋起来。

saintom 发表于 2004-8-18 23:24:42

《等爱上钩》

第一百六十一章

  我开始筹划重新追求王蕴的计划。我斗志昂扬。
  我认为既然我以前可以,那么现在也可以。现在的我只会比以前的我更成熟,更老练,对女人更有说服力。特别是对于同一个对象,在经过这么久的接触后,我了解王蕴的所思所想,了解王蕴的喜好和弱点,我可以针对这些,制定行之效的计划。况且我和王蕴还有旧情垫底,旧情总是难忘,我还可以从旧情中吸取失败的教训,我甚至决定要放弃在女人面前死要面子的自讨苦吃的做法,我完全可以做得更好,做得让王蕴喜欢。当然还有一点最有利的是我还是王蕴的第一个男人,女人的第一次总是让女人印象深刻,比如第一次恋爱、第一次失身、第一次红杏出墙,因此我认为我比起其他男人而言更有优势和胜算。

  做了这一番客观的分析之后,我信心十足,甚至产生了一种取王蕴犹如探囊取物的感觉。我有点飘飘然地在学校呆了几天,充分地想象了和王蕴和好的场景后,乘着没课的一天下午,骑上自行车到市区找王蕴去了。

  王蕴呆的公司是在一座写字楼里。这座玻璃幕墙的写字楼当我站在它面前时觉得它十分气派,自己则显得非常渺小。特别是当我把那连小偷都不偷的自行车往写字楼前的广场上一停时,我感到很自卑。那里停放的不乏一些高级小轿车,然后是摩托车,只有为数很少的自行车。即便在自行车堆里,我的车怎么排也是里面最破最一目了然的一部。

  我的信心有些动摇了。这是写字楼给我的压力,它让我觉得寒呛、穷酸,让我感到不自在。我与写字楼有隔阂,而且是很深的隔阂,这一刻我突然很喜欢学校的氛围。但我既然这么大老远来了就不能无功而返。我还是要上去,我要找到王蕴,我捏了捏瘪瘪的口袋,我想请王蕴吃顿不算丰盛但却够情的晚餐。

  我往写字楼里走去。写字楼的一楼大厅很宽敞,铺着暗红的大理石,进进出出的男人提着公文包,打着领带,每个人都一幅道貌岸然的样子。相比之下,我的衣着显得学生味十足,过于随便。我又一次感受到一种正规对随意的压力。我开始有些后悔到这里来找王蕴。这种环境下的王蕴一定是个职业的王蕴而不是个学生的王蕴。在这里每个人无形之中都会多一分正经,少一分调皮玩笑。

  我硬着头皮上了电梯。王蕴在十六层。我到十六层下。下了电梯便见到王蕴公司的牌子。几盏射灯照着,一张桌台,一个小姐坐着。我贼头贼脑地要往里钻,小姐一把拦住我问道:“先生,你找谁?”

  我说:“找王蕴。”

  “她是哪个部门的?”

  我瞪目结舌。这我倒没问过王蕴。

  由于是个年轻小姐,我并不怎么害怕。我反问:“不知道哪个部门就不能找吗?”

  “我不是这意思,知道哪个部门会比较容易找些。”

  “我不知道,但我必须要找她。”

  “可你这么一间间地找过去会影响别人工作。你有她电话吗?可以给她打个电话。”

  “我没有。”我有些不耐烦起来。我觉得这女人有些故意在刁难我。

  “那你能告诉我她长什么样吗?”

  我更加不耐烦了,问道:“这和你有关系吗?”

  “我怕你找错地方,也许她不是我们公司。”女人依然不卑不亢。

  我顿时有些怒了起来,说道:“她肯定在你们公司。我告诉你她长得很漂亮,你知道她是哪个部门的吗?”

  “我们这漂亮的女士很多,能说得具体一些吗?”

  “你该不会让我带着画像来找人吧?”

  “你找她有什么事吗?是公事还是私事?”

  “公事怎样?私事又怎样?”我真想和这女人大吵一通,虽然她年轻且有些姿色,但她明显带着有色眼镜看人,我不相信她对每个人都问得这么详细,都这么尽职尽责。说实话,自从见到这座写字楼起我的心情就没好起来过。

  “公事你可以找她,私事不行,这是规定。”

  我恶狠狠地朝女人说道:“公事。”说完便要往里冲。

  女人又一次拦下了我问道:“请问是什么公事?”

  我真急了,正想痛骂这女人几句,然后扭头便走,即便今天不见王蕴我也不能咽下这口气。这时我看到曾彤从走廊的一头走过来。曾彤也见到了我,朝那小姐招了招手说道:“我朋友。”于是那女人不再拦我,我瞪了她一眼朝曾彤走去。

  曾彤见我便问:“找王蕴?”

  我气呼呼地点了点头说道:“你们这的小姐可真难缠。”

  曾彤笑了笑说道:“别理她,跟我来吧。”然后带着我来到一间门口挂着企划部牌子的办公室,用手指了指说道:“在里面呢。”

saintom 发表于 2004-8-18 23:25:18

《等爱上钩》

第一百六十二章

  这一刻我对曾彤很有好感。我觉得她很从容,从容到让我产生一种放松和平等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好,从见到写字楼到现在,我的确很需要这种感觉,而曾彤恰恰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给了我这么种感觉。她没有太多的话,仅是靠她自然而然的话语和表情让我有这样的体会,所以我对她很有好感。
  我想如果找曾彤做女友也是件不错的事。虽然年纪大些,但似乎很会体贴和照顾人。她懂得察言观色,会用一种很高明的手法消解你的不愉快。在她面前不会感受到什么压力。而王蕴虽然年纪也比我大,但因为大得不多,所以这方面便欠缺些。当然我这种念头是一闪而过,并没有真想让曾彤做我女友了。

  我在门口探了探头,王蕴坐在位上对着电脑没有看到我。我正犹豫是走进去还是在门口叫她,这时曾彤倒先帮我叫出了口。王蕴抬起头,从她的表情看得出她对我的到来很惊讶,而且并不显得高兴。

  我一直是怀着美好的愿望来见王蕴的。我没有想过见到王蕴时她会是一种惊诧之后转而冷淡的表情。我原以为她见到我时至少会是种很自然的微笑,但我从她那里什么样的笑也没得到。

  王蕴从办公室走了出来。曾彤说了一句:“你们聊。”便走了。王蕴带有些责怪的语气问我:“你怎么来了?”

  我竭力让自己显得轻松一些,以调解紧张的气氛,笑道:“想你了,便来了。”

  王蕴并不怎么领我的情,说道:“这是上班时间,你别这样。”

  我有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这种感觉并不好。按照我以往的脾气,我极有可能拂袖而去。但经历了和王蕴这么长时间的分离,我觉得离不开她,所以我必须忍气吞声。而且在下定决心重新追求王蕴之时,我就告诉自己要改变这种自以为很男人,结果却往往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总是犯傻的做法。

  于是我讪笑了一下问道:“是不是打扰你了?如果这样,我在楼下等你好吗?”

  王蕴见我在遭遇了她如此冷遇之后仍能保持这样温柔的态度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的态度和缓了一些问道:“有事吗?”

  我的心里一宽,认为忍耐收到了效果。于是继续很绅士很温柔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想晚上和你一起吃餐饭,我们好久没有单独呆在一起了。”

  王蕴摇了摇头:“我晚上有事,我们改天再约好吗?以后你别再来我公司了,这样影响不好。我给你个电话,你若有事,打我电话就行了。”

  我很失望,这种失望表现到我的笑容上就是有些僵硬。但我仍然隐忍不发,我认为成熟的男人也许就是个很会忍耐的男人。我问:“真的有事吗?”

  王蕴点了点头。

  “什么事呢?”

  “几个朋友一起吃饭。”

  “那么改天再找你吧。”

  王蕴又点了点头。

  我朝王蕴笑了笑,转身走了。王蕴没有送我,甚至送到电梯口也没有,而是直接进了办公室。我觉得我笑得很凄凉,走得也很凄凉,我在王蕴这碰壁了,而且碰得不轻。她可以和她的几个朋友一起吃饭,却不愿和我一起吃饭,可见我在她的眼里已经很不重要了。

  我竭力做得若无其事的样子从刚才拦我的那女人座前走过。虽然我遭到王蕴拒绝,但我不能被别人看出来,特别不能被与我敌对的女人看出来。这样她会很幸灾热祸的。

  我骑上破车灰溜溜地回去了。

  虽然我并不宽裕,但今晚的钱没有花出去仍让我感到不舒服。我怎么也想不明白王蕴离校的前一晚对我是那样的激情,她那句“分手了,让我们再做一次”的话时时在夜深时回荡在我的耳旁,可现在看我却是似有若无。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小别胜新婚”等等分别日久,感情愈深的俗语在她那里好象全然不对。我真不知该怎么去解读王蕴,我被她搞得心力俱疲。

  我越骑越有些不甘心。我得闹明白和王蕴吃饭到底是哪些人,里面是否有我情敌的存在,而且我也想确认一下王蕴是否在骗我。对于王蕴,我已多长了一个心眼。

  我把自行车掉了个头,又朝王蕴的写字楼骑去。

saintom 发表于 2004-8-18 23:25:55

《等爱上钩》

第一百六十三章

  我把自行车停在楼前,人远远地站在一个角落的树下。这么远的距离我确信王蕴看不到我,而我看得到她。虽然她的眼睛顾盼生姿,但我知道她的视力并不好。
  我怕被王蕴看到,主要是自己也觉得这种盯梢的方法很不光明正大,是小人所为。但我又无法控制自己,所以只好这么躲躲藏藏。

  我一直等到天色微黑。这时我看到一个我挺面熟的男人骑着摩托车来到楼前。他摘下头盔,我这才看清正是王蕴的青梅竹马。我心里一慌,难道王蕴今晚要和此人走?这时只见他从包里掏出一个砖头大小的手机打了起来,一幅很老大的样子。当然现在再回过头来看这种手机是可笑至极,但在我读书的时候,拥有这么大一个手机的人为数不多。这种手机不仅可以打电话,还可以砸死人。但我不得不承认,当时有这么一个手机,再骑上摩托车,对女人的吸引力远比一把吉它要强得多。当我两手空空站在沙滩上一阵乱吼吸引不到女人时,我希望有一把吉它。如今我又两手空空站在写字楼前约不到王蕴时,我又希望有一部摩托车和一个砖头手机。

  楼里的人开始三三两两地走了出来。我知道下班时间到了。我非常紧张地盯着写字楼的出口处。我很怕王蕴真的和他的青梅竹马走了。如果王蕴坐上青梅竹马的摩托车,我认为王蕴就再也不会回到我的自行车上了。

  王蕴和曾彤两人一起嘻嘻哈哈从楼里走了出来。青梅竹马神色紧张地迎了上去。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见到王蕴没有表现出高兴而且紧张。王蕴朝青梅竹马招了招手,向曾彤道别,然后朝他走了过去。两人在一起不知说了些什么,王蕴便不再理睬青梅竹马向树下的我走来。

  我心里一阵激动,难道王蕴看到了我,拒绝了她的青梅竹马?这让我很高兴,但又觉得不太可能。因为我知道王蕴的视力没那么好,虽然她曾朝我的方向看了几眼,但我敢肯定她没看到我。但事实是王蕴确实朝树下的我走来。我正犹豫着是激动地迎上去还是原地不动时,王蕴上了一部离我不远处的进口小车。我这才注意到在我不远处树下的那部小车里坐着正是我在江边见到的和王蕴一起的那个男人。从非常透明的车窗外,我看到了车里两人都很高兴很随便很亲昵的样子。男人一踩油门,车屁股冒了点白烟,便拐了出去。

  在此之前,我一直很紧张地盯着写字楼的大门,没想到在我不远处的树下却潜伏着这么一个更让人紧张的男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果说我是螳螂,王蕴的青梅竹马是黄雀的话,那么这个男人是黄雀背后的一只什么大鸟我就不知了。

  我感到头昏眼花。我很受不了王蕴这样对我。她告诉我是和几个朋友一起吃饭,事实却是她和这个男人单独吃饭。就算他们后来有可能是与好几个人一起吃饭,那王蕴也一定是以这男人附属的身份出现的。因此不管怎么解释,王蕴和这男人都脱不了干系。最可气的是王蕴在车里和那男人十分的亲昵和自然,这让我有十二分的受不了。

  

saintom 发表于 2004-8-18 23:26:17

《等爱上钩》

第一百六十四章

  我失魂落魄地从树后走出,感觉自己象只被阉的公鸡,毫无斗志,垂头丧气。真相大白于我,我接受不了这样的真相,我现在连自欺欺人的假象都找不到了。我不停地摇头叹气。非常无奈,这种无奈很象“有心杀贼,无力回天”的绝望。我有心重追王蕴,我甚至下定决心改变一切不利于我追王蕴的本性,但我现在却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我向我的破车走去。我对我的破车产生了一种亲近感,在此之前我从未对这部车有这样的感觉。我觉得这部车在这座楼前的样子很象我在这座楼前的样子,乱七八糟,卑劣低微,格格不入。

  王蕴的青梅竹马也十分无力地站在楼前看着离去的车。他见到了我,两位同情兄相视摇头,然后他跨上摩托车绝尘而去。这一刻我很同情这位青梅竹马,不管怎么说,我还得到过王蕴的香吻,有过与王蕴十分纵情的时刻,而他,我想是什么也没得到。更可悲的是他有摩托,有砖头般的手机,可他仍然抵挡不住进口小车,弱肉强食,自然规律在恋爱中也体现得淋漓尽致。

  就在我哀叹青梅竹马以及这部破车其实也在哀叹自己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在叫我。我以为是幻觉,但转头一看,是曾彤骑在摩托车上。虽然我知道正确的不露痕迹的做法应是等到曾彤走后再从树后转出,这样就没人知道我在盯梢王蕴,王蕴也就永远不会知道我曾有过这么见不得人的行为。但我被那男人的出现搞得神智错乱,竟然忘了曾彤的存在。不过此刻我一点也没有做贼被捉住的尴尬。我已经没有心情去维护自己的形象了,就算是形象再好,王蕴也不可阻止地跟人跑了。

  “你一直在这?”

  我点了点头,没有否认。我想让王蕴知道也好,虽然我的形象在她的心目可能会更显幼稚,但这样起码可以让她知道她的慌言已被我的眼睛揭穿,让她心里产生一些不安或是负疚。

  “她跟人走了。”

  “我知道。”

  “你不适合她。”

  “有几个人是天生的一对呢?更多的是相互适应。”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相互适应的。”

  “但我们曾经好过,说明我们可以适应。”

  “上车吧,今晚我请你,反正我也没事。”

  我没有反对,我确实想找人聊聊,曾彤是送上门来的很好的倾吐对象,我当然愿意。我把我的破车丢在写字楼前。虽然我对它产生了亲近感,但它不能跟活生生的曾彤相比,我不能带它走。我把它丢在楼前很放心,我知道不会有人要它的。

  我坐上曾彤的车也绝尘而去。我突然想如果车有生命它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会不会也象我看到王蕴跟人走时那样的难受?我真是重色轻车。

saintom 发表于 2004-8-18 23:26:38

《等爱上钩》

第一百六十五章

  曾彤带我来到一家西餐厅。这家西餐厅位于楼顶,是个旋转餐厅,环境十分优雅,可以俯瞰全市,当然比我和王蕴在新年的前一夜去过的那家西餐厅来得高档。
  虽不是同一家餐厅,还是让我睹物思情。我想起了和王蕴在一起的那个晚上。然后又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她的青梅竹马。这是一个和我一样可怜的男人。他喜欢王蕴,但他失败的命运其实早已注定了。如果王蕴喜欢这个青梅竹马,一定对他印象深刻。特别是王蕴在青春年少,情窦初开的时候,若是喜欢上一个人一定不会忘记的。既然初见时,王蕴记不起他,可见这个青梅竹马并不能算是严格意义上的青梅竹马,只是一个徒有虚名的青梅竹马。我曾经把他视为我的敌人,没想到他却是我的同情兄。我不知他回去后会怎样,我有些想念他,我甚至有种想和他喝酒的冲动。因为此人虽然见我不怎么理睬,但由此可见也是个不会掩饰自己的性情中人。当时他看到我坐在王蕴旁边当然不爽,根本不象王蕴现在的这个男人,我在江边一把拉过王蕴时他竟然还泰然自若,可见心计之深。

  我照例点了一份牛排。我始终认为心情不好时点一份牛排不失为一种好办法。因为你可以很生气地切着牛排仿佛在切你的仇人。我当时对王蕴的青梅竹马就是这么做的。今天看来我必须切的是那个可恶的男人。

  曾彤拿出一包烟,很优雅地给自己点上一根,轻启朱唇吐了一个烟圈,然后也递一根给我。我接过曾彤的烟,发现这是根细长的女人烟,我抽着它非但没有什么男人味而且很滑稽。可既然接过了,我也只好抽上,反正一下午我一直都没有成功地表现过自己,再让人笑一回也无所谓了。

  “你很喜欢她?”

  我点了点头。

  “你们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准确的时间在我读大三时。”

  “你们恋爱还没一年时间。”

  “是挺短,可是感觉很好。”

  “你还是放弃吧,王蕴已有男友,是不可能倒回头再和你好的。”

  这消息对我的刺激度就象猛然间划过宁静黑夜带着重重雷声的闪电,因为现在是晚上不好说是晴天霹雳。我一阵眩晕,在椅上晃了晃。这话从曾彤嘴里说出当然是千真万确。虽然我见到王蕴和那男人亲昵的样子,但我仍然一厢情愿地认为那男人还处在求慕阶段,并不愿意承认王蕴和那男人已成事实。所以尽管心里酸,也仅仅是一种吃醋的感觉。现在被曾彤这么一说,就酸到痛了,是被人往鼻孔里灌醋的感觉。

  我原想对着曾彤好好地倒倒苦水,然后让她从一个女人的角度帮我出谋划策一番。虽然我自以为对王蕴挺了解,但我还是愿意听听旁人的意见,兼听则明。但没想到谈话刚开始就遇到洪水猛兽,这让我有种求生不得的悲哀。

  我怔怔地看着曾彤,曾彤也看着我。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心如刀割,这种心痛让人窒息。

  我喝了一口水,过了许久,当痛转为愤怒时,仿佛曾彤便是王蕴,恨恨地问道:“那为什么她那晚还来找我呢?早知这样又何必来找我呢?她为什么不直截了当地告诉我她有男友了呢?”

  “难道恋爱不成就不能做朋友,就要永远不见吗?”

  “你深爱过一个男人吗?如果深爱过,这个男人离开你,你还有勇气面对他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吗?”

  “没想到你还是个情种。”

  我感觉曾彤的口气中带有点嘲笑,这使得她看起来象是个玩世不恭的人。我原先认为曾彤是一个淑女型的女人,现在看来有错,从她抽烟开始就隐隐觉得有错了。不过我对这样的女人并不反感,只要是漂亮的女人我并不在乎她是什么类型的女人。因为我本身就是个可塑性极强的人,我可以近朱也可以近墨,只要我愿意,朱和墨都不会让我感到勉强。况且今晚王蕴让我感到极度痛苦和失望,就算我曾彤间发生些什么也不过分。

  “女人究竟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因人而异。”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你说呢?”曾彤夹着烟一脸暧昧的笑。

  我顿时明白。我说过我在幼儿园时就喜欢拉着女孩的手回家,以我这么先知先觉的悟性对这一点暗示不可能不明白。特别我正在气头上,觉得这样很好,可以报复王蕴。以前我也曾对王蕴气得咬牙切齿过,但因为没有得到可靠的证实,总对王蕴心存幻想,不愿去找别的女人。现在是彻底的幻灭,所以我有理由报复。而且这种报复还是主动送上门来,很见效,直接针对王蕴亲近的人。

  于是我也不怀好意地朝曾彤笑了笑。曾彤又心领神会地笑了笑,我想她一定也明白了。

  牛排端上来了,我一阵砍瓜切菜把牛排给肢解到肚里。曾彤仍在那细嚼慢咽。我无事可做,只好一会看她吃,一会看看旋转的夜景。曾彤问我是否还要再来一份,我按按肚皮表示已饱。我想我这么快地把牛排吃完可能会让曾彤觉得我很性急,迫不及待地想和她上床。但事实并非如此,我只是把牛排当王蕴和那个男人一起切了。当时我和王蕴一起吃牛排时她曾问过我,如果她让我生气我是否会忍心把她给切了,我清楚地记得我当时的回答是摇头,现在看来我会的。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可以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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