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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2-27 20:4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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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第二次分手 世俗的禁锢 父母的无情
更新时间:2004-11-01 02:09:50 本章字数:10009
花的皮肤皱了,
叶的颜色淡了,
大地的脂肪沃了,
就连坟墓也再次凄死了,
墓口的野草落下了种子,
等到明年这个坟墓又会活了。
人的脸颊憔悴了,
呼吸慢慢逼近窒息,
可果儿还没有成熟,
只是个怒放的仙人掌,
人说花儿开了才会榭,
可这花是不是扎伤了阎王的手,
才让生命的轮回混乱。
落红归根了,
最后的枯瓣摇曳在枝头,
像命运宣誓:
今天你剥夺了我的生命,
可明年我会开更灿烂。
--闭上了冬眠的双眼。
人儿变的更憔悴了,
那脉搏无力的波动着,
几次的休克预示着死亡的来临,
可在消失的最后一刻
那人儿拼命的吐着字:
虽然我要死了,
可我的灵魂会变成我坟墓上的野草,
在冬天死去,
在春天复活。
没过几天我就回了老家,是回去与父母商议我和他的事情,但是我也知道等于是回去和母亲吵架。
刚进家门的感觉还是很好,家里的人脸上都呈现着笑容,毕竟我难得回家一次,但是越是这样的笑容越给我不安。仿佛每个声音都是聒噪,每个笑容后都隐藏着蠹虫.
我刚坐下,母亲就给我倒了杯水。
“今天怎么想着回来了?”
“我回来是有事的。”
“什么事?别说还是那回事。”母亲的脸上晴天变阴云。
“妈,我回来想告诉你,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一定要跟他,而且我想尽快定亲。。”
“你说什么?定亲?绝对不可以!。”她的话吞噬了我未说出的话。
“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妈,我希望你能成全我们。”我几乎恳求着.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马上跟他断绝联系,二是跟他去定亲,我们从此断绝母女关系,从此你没有我这个妈,我也没有你这个女儿。”母亲的眼泪徘徊在眼眶里。
我没有继续争吵下去,我知道母亲是个坚强的女人,平时父亲常年不在家,这个家一直是母亲扛着,而且我从来没见过她掉过眼泪,不管曾经是多苦多累,可是如今我看见了她的眼泪,也许真的让她伤心了。
谈话没有什么收获,反而气氛变的太僵硬,我知道在母亲的心里是不会允许我和他的婚事,母亲对我的爱太浓,她不愿意我走那么远,她不愿意我跟一个大我好几岁的男人结婚,这在她的世俗里在她的骨子里是不可以开通的路。
这次我陷入了彻底的困境里,我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选择怎么走下去,如果继续去爱他,也许我真会失去母亲失去这个家,失去这些我所有的亲人,可是如果不失去亲人就要失去他,这应该是我最痛苦的事。这是我今生至今遇到的最难的抉择,爱人,亲人,为什么我就不能都得到,失去哪一方我从此都不会幸福快乐。
也许因为想的太多,或者让我不敢去想,心情失落到了极点,身体也坏到极点,多年的老胃病突然在晚上发作起来。我强忍着胃痛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嗓子里不住的有浓痰咳出,由淡变浓由浓变成血,最后床前的垃圾桶里是我吐出的已经发黑的血块,一种恐惧刹那间侵蚀着我。
第二天我强打起精神,给母亲作了个小小的保证,我告诉她我会和他分手,但是我心里一片混沌和朦胧。
身体恢复后我就回了市区,身体的病痛没让我改变什么,也没能带走我的思绪,当然也无法帮我解脱什么.母亲严厉的斥责和满带愁绪的脸还依稀浮现在脑海里.此时的我甚至不知道脚下的每一条路该怎么走下去,每迈一脚又会有什么样的转变和失去,或者会在不经意间就失去了我所有的美好.
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烟重新点上,一颗接着一颗的狠命的抽起来,悠扬的古典音乐在影碟机里无休的传出,窗子打开了,白色的纱帘在轻风里摇摆,有点支离乃至破碎的感觉,也应该比我的心还完整一些.当烟灰缸里再也按不下一个烟屁股,屋子里的烟雾在缭绕,一首<闲居吟>在喇叭里逼近嘶哑的扩散在每个空气细胞里,我站起身双脚似有麻木的踉跄了几下摸起了茶几上的红酒,白兰地,37度,我轻轻傻笑着,翻起瓶子把整个杯子倒满,本来是应该对着瓶嘴吹的,可我要的并不是醉的结果,我不想做个醉鬼,只想沉迷一些,迷糊一些,乃至麻痹一些,起码不像现在这么清醒.
"奶奶的,活着怎么就这么累,爱一个人怎么就这么难."
一些肮脏的字眼不时在我嘴里喷出,我是不说这些话的,除非是无奈到了极限,或者是对未来没有了曙光.本来是想恨别人的,或者是恨自己的母亲,可我始终没有说什么不敬的话,这点清醒还是有的.
不知喝了多久,就倒在床上酣睡起来,似乎也忘了多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晚上的时候被他的电话吵醒了.
"宝贝,在做什么呢?”一个声音遥远却又那么的温柔.
"老公,老公..是你吗?”我不住的喊着却抽噎起来.
"宝贝,怎么了?”
"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反对?到底是为什么,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老公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啊??”我嘶哑着拼命的呐喊着.
"宝贝,不哭,乖,还有我,别忘了一直都有我在,不管他们怎么说,不管他们怎么做,我们都不会分开的.”
过了片刻,我起身依偎在床上,擦掉脸上的眼泪,细细听着他那温柔的话语.这是我最后的安慰和寄托.
"其实,今天我也跟他们吵了起来,而且吵的很厉害,他们非逼着我去相亲,我是不会去的.我告诉他们一定要和你结婚,可是他们始终没有同意.”他停顿了一会.
"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那么世俗,说我比你大八九岁,说你现在的年龄还不能结婚,他们说现在想抱孙子..."
是啊,我21,甚至还不够结婚的年龄,他29按说已经应该有孩子了,可是为什么这8岁的相隔就非要把我们分开,我在心里不住的呐喊着,可依旧找不到答案.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我不住的问他,这个时候我真希望上天能赐予我几岁的时光,让我跟他的年龄相仿,让我们之间不再有这个距离.
"宝贝,不要哭,我不会放弃的,我已经告诉他们了,如果他们依旧不同意我就离开这里,不要这份工作了,我们一起出去,到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到一个没有人阻拦我们在一起的地方,快乐的生活,即使会很清贫我也愿意."
他的话流利的说出,似乎是已经孕育了很久,可是传到我的耳朵里是沉甸甸的,这份重量压的我喘不开气.
"你是他们的独生子,你是他们唯一的希望..."我不住的嘀咕着.
电话挂了,我也彻底无眠了,似乎在这一刹那清醒了很多,不是酒精的清醒,是心的清醒,想起了一句话,放弃是一种美丽.
世俗的理念,父母的意见,同事朋友的看法这些都是无法改变的,所以注定我们走在一起需要面对太多的坎坷,最重要的是我们的距离,两地相隔虽然能把我们牵引到一起,但是生活是现实的不是空中楼阁般的飘渺,那种美是诱惑但是我们总需要睁开眼去面对,工作,生活,都需要改变,其中必定有个人放弃他的生活和工作跟着对方重新开始,真的太难。如今他有了勇气,而我却再一次的被摧残,我曾经多少次期盼他能说娶我,可是如今我真的好无措。我是无法嫁给他的,虽然现在的我们依旧缠绵如此的相爱,可是没有未来,也许是我该退出该消失的时候了,毕竟现实太残酷,我们都到了谈论婚姻的时候,年龄不允许我们再做感情的游戏虽然我们的游戏是那么的认真。真正能嫁的是与自己相符的,条件合适的而且父母同意的男人,却不是他。
自己能嫁的不是自己最爱的男人,而自己爱的男人却不适合做自己的老公。我终于懂得曾经别人告诉自己的这句话。也许爱情和婚姻是两立的,情人只是情人,老公只是老公。很残酷的现实。可是我无法挣脱,如果上天让我们再年轻几岁也许我们还可以再爱上几年,不谈婚姻不谈未来,只是单纯轻松的相爱,但是面对即将三十岁的彼此,我们没有了权利再去玩这样的游戏,这一次我真的该放弃了,放过他也放过自己,为了亲人为了自己的责任为了彼此的明天,可我不知道如果婚姻没有感情是不是也一样的幸福。注定我不是他婚姻的对象,可注定他是我的爱人是我的情人是我一直朝思暮想的男人,也许爱过了,爱到了最深也就永恒了,然后再继续我们的责任找个合适的人结婚生子,为了自己的责任为了做人的必须。 也彻底做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人.
我不知道他如何面对我的离去,如何面对我的选择,希望他能明白,我是为了彼此更轻松,为了不至于那么的累那么艰苦的面对太多的坎坷,毕竟我们的结合没有几个人是赞成的,我们是孤立的,还有父母,我们有责任抚养孝顺他们,而彼此却都是他们的唯一,也许我们的结合本就注定了一个悲剧,现在到了悲剧的结尾,岁月流水般的流淌,我们挽不回昨天,留不住今天,未来还会如何谁又能知道,还会多少次的风风雨雨,谁也不会知道,既然如此就都放弃吧,我希望他找个合适的女人结婚,一个适合自己的孝敬自己父母的女人结婚,那样的路也许以后才会好走,才会轻松,虽然爱情没了但是我希望他们仍旧再培养感情,也许不再是真爱乃至最爱,毕竟我们是现实的牺牲品。而我也许如今该悄悄的走开然后看着他结婚,快乐的生活,我再找一个适合自己的男人结婚,虽然我明白也许我不会再爱别人。但是我却必须要选择婚姻,不是自己的意愿,也不是为了自己。
我们只是在路途中迷茫的闯入了彼此的梦境,偷看了彼此的心,也偷走了彼此的心,只是逗留的时间到了终究一切会醒来,我们不是一路上的人,也许只是过客,爱情的过客,所以必须要分开。
我最爱的人,希望他能理解我的想法,希望我的离开是对彼此最好的选择,也是最轻松最美的路,不会忘了我的爱永远在他身上停留,而他是我今生最爱的人永远是个无法改变的事实。以后我们会在回忆里相逢。生活不是爱情,爱情没有那么幸运的与生活吻合,我们不是幸运儿,所以爱过却无法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此刻也许是我从来没有过的清醒和坚强,对这份爱来说也许是从来没有过的懦弱.我无法忍受彼此都失去至亲,无法看见在日后他为了今天的选择而去后悔,更无法因为自己的自私而成为两家父母心里的罪人,我不要做罪人,不能掠夺他,不能这么的霸道.那就干脆让自己懦弱一次,失去一次,痛苦一次,也许是痛苦一辈子.
夜里三点的时候我拨通了他的坐机电话.
"睡着了吗?”我的声音从来没有过的平静.
"宝贝啊,你也没有睡吗,我一直睡不着.”
"我是想给你说几句话的.”让我难以启齿.
"说吧,我正在想你呢.”他的笑声传出,让我更感觉一丝瑟缩.
"古代一些感人的爱情故事,开始的都很美丽,爱情都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但是结局未必都是喜剧,更多的是离别...”我把话题故意扯远了,希望他能明白我的用意."就像山伯和祝英台..."
"宝贝,你想说什么?”他的语调有些低沉,似乎是洞察到了什么.
"我想说,放弃也是一种美丽,不是吗?”我很小心的说出这句话,只怕他会责备我的懦弱.
"你是说你想放弃我们的感情,是吗?”
"我们在一起压力太大了,就算我们可以走在一起,也会失去父母和亲人的,你已经快三十了,也该为父母想一下,即便我们可以离开这里找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毕竟生活是现实的,现实是残酷的,已经不再是古代那种找个世外桃源就可以快乐的隐居的日子,你我都无法保障以后会怎么样,何况还有我们的子孙,又该给他们一个什么样的家庭?也许我们会成为罪人,成为父母的罪人,也才成为子孙的罪人...”
我的话针针刺骨的说出,并不知道在这个时候是什么东西给予了我勇气和说话的力量,而且丝毫没有迟疑没有停顿.
电话那头开始沉默,偶尔听的见几声急促的喘息声,几分钟过后.
"恩,也许你是对的,我们确实太自私了,为了自己的爱却让身边的人伤心难过,做为儿女我们不应该,但是又能怪谁呢?错误不在我们,也不在于他们,也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都是老天的安排吧,这样的结局注定我们必须要服从.”
他的话让我很吃惊,我本以为他会责怪我,责怪我的懦弱我的放弃,责怪我的心不够勇气,但是必定这些都是事实,都是最清醒的选择.
"现在只是短痛,相信时间会治好我们的伤,要相信自己,也要鼓励自己鼓励对方."
"好吧,我听你的,也许你的想法是正确的,可是以后我们是不是再也无法见面?”
"会的,我们可以做个朋友,做个最知心的朋友,为了彼此的幸福而快乐.”
"太残酷的现实,也许只能这样了.雪儿,请允许我再说一句,我真的爱你,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他的声音压的很低,我能够感觉到他脸上划落下的眼泪,因为此时的我再也忍不住几次就要决堤的泪水.我把话筒移开,痛快的哭了一会.
"老公,我也一样,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今生我们有缘无份,来生一定要续这份缘,我一定要做你的妻子.”
余下的话再也说不出,所有虚伪的面具也都揭开,在彼此传达的这个话筒里开始传出两个人痛苦的哭声,是那么凄凉,那么悠远,那么痛彻心扉.
哭声停顿了,传来他的声音.
"我想见你一面,算是我们相爱以来见的最后一面,从此以后我们就只是朋友.”他的话说的如此苍白,其实他不说我也明白以后我们只是朋友,可是这话说出来的时候撕的我整颗心好痛好痛.
"恩,好的,再见一面.”
"这个周末吧,我去找你.”他是很少来找我的,一般都是我坐上同一班列车去见他,可如今该结束了也许他也该来一次,起码对于我的一切不至于还留有陌生.
星期六的下午他打来了电话.
"雪儿,我已经坐在车上了,两个小时后就能到.”
以前的宝贝变成现在的雪儿,也许是必然的,可是我心里真的很痛,痛的几乎要咬破嘴唇.
"我等你.”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我就走出房间,又给这里一个比较有名的金夏俱乐部打了电话,那里的KTV包间也可以吃饭,有厨师,我定了一个房间一桌丰盛的菜,准备跟他最后大醉一次.
直接去车站接的他,看着他熟悉的身影从车上下来,那种潇洒稳重的样子依旧让人着迷,我赶紧闭上眼睛不让自己再多想一点.
"上车吧.”我说着给他打开了出租车的后门.
"我们现在去哪里?”他的声音很小.
"天不早了,我定了房间去吃饭吧.”
出租车一直行驶到金夏俱乐部的门口,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车里的气氛沉默着,也凝固着,只是再也无法喷发.就像一座火山成了永久的死火山,永远只能沉沦.
下了车,服务员带我们进了房间,一直都是无语,仿佛我们的距离一下子隔了几个世纪.想去拉他的手,却又没有了勇气,想喊一声老公,却感觉已经不适合了,我也失去了喊的权利.
"为什么要来这里?”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满桌子的菜,看着整个灰暗的房间疑惑的问着.
"我希望你能最后陪我吃顿饭,喝次酒.”屋子里的空气支离着仿佛刹那间就会破碎,我的眼泪也在强忍着,仿佛轻易间就会决堤.
"难道分手也要大摆宴席庆祝吗?”他半开玩笑的说着,但是这个玩笑很沉重。
"这么想也可以,别人的分手都是痛苦的,甚至都有恨的存在,说明他们的感情从此消失,但是我们的分手依旧要笑着,因为我们的爱没有消失.就当是庆祝以后每个人新的开始吧.”
我说着起身到电脑旁点歌,他也坐到了桌子旁.
"记得上次在那个人不多的歌厅里唱的那首歌吗?当时整个舞台上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你还不会唱那首歌,一直是我伴唱着."
"记得,<相思风雨中>是吗?从那以后我就努力的学唱那首歌,现在已经唱的很好了.”
听完他的话我的眼泪要流出赶紧把脸转向电脑点了那首相思风雨中,把另一个话筒递到他的手里,音乐也响了起来.
"难解百般愁,相思风雨中..人海里漂浮展转却是梦..."
他唱的真的很好,比起以前有了太大的进步,让我受宠若惊,但是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我并不希望在今天还被他的一点一滴所打动.
我走出房间向门口的服务员要来一箱啤酒,应该是大喝一场的时候了.
"今天要陪我喝个够,不许退缩.”我下起了命令,用我那牵强的笑容说着.
"好的,喝就喝,喝醉了也好.”
"不可以,只允许我喝醉,你不可以醉,如果我们都醉了谁送我回家.”
音乐依旧在响起,每一首都是那么的让人心碎,在这个时候似乎所有的伤感的歌曲都是为我们所唱的,所有的主角似乎都是我们,所有的爱情也都由我们来演绎的,只是结局都一样.
桌子两头,坐着我和他,距离很远,不像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那么亲热的抱着,可是如今似乎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再也找不到理由抱在一起吻在一起,两个面孔都是那么可怕和堕落,因为在我们的脸上都戴着一层面具,面具底下的表情是那么的痛苦,但是面具外边却在牵强的笑着,笑的那么虚伪,笑的那么难看,可谁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哭出来,因为说好了不许掉眼泪.
桌子上的饭菜依旧没少,虽然都是那么的丰盛,在这个时候看来却是如此的恶心,只有箱子里的酒在急促的减少,我几次夺走他的酒瓶灌到自己的嘴里,不知道喝了多少瓶脸上开始变的滚烫.
偶尔我会纂着一整瓶的酒摸起一个话筒,嘶哑的唱起来,并不知道在唱什么,也许只是在发泄,在歌曲里发泄自己的伤自己的痛,在每个飘散的音符里传递出自己的眼泪.
"宝贝,别喝了,你快醉了.”
"宝贝?我已经不是你的宝贝了,从此以后我不会再是你的宝贝了.”我又灌下一整瓶的酒.
"不,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宝贝,而且永远都是唯一的.”
也许我是真的醉了,面具在酒精的麻痹下也变的委琐了,眼泪落下来了,在我的腮前,滚烫着落到我的手上,落在酒瓶上.
他轻轻的靠近我,猛的把我拥在怀里.我痉挛的丢下了手里的酒瓶,就像第一次被他拥抱一样,高兴的幸福的钻进他的怀里,两只手抓的紧紧的,开始痛哭起来,这个时候所有的防备都没有了,成了一个赤裸裸的自己,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下,他仿佛也哭了,在我模糊的双眼里看见他的眼前落下滴滴的晶莹.
不知道抱了多久,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彼此的衣衫也都打湿了,过了许久我总算抹去了眼前的泪水,"说好不哭的,忘了吗?”
"恩,不哭,谁都不要哭.”
两个人又牵强而虚伪的笑了起来,然后一人摸起一个酒瓶对着嘴灌到肚子里,这时候的酒是甜的,甚至是痛苦的解药,真希望从此就可以麻痹了.
不知道又喝了多久,我醉了,醉的再也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看不见他的面孔,看不见他的眼泪,只是一直感觉到自己在说着同一句话,"老公,我爱你.”
醒来的时候是夜里两点多,在自己的房间里,我匆忙起身寻找他的踪影.
"宝贝,我在身边的.”看见他坐在我的床边,又安心的躺下,只是感觉浑身的难受,胃里很痛,心脏很痛,嗓子也很痛.
"我怎么了?”
"你喝的太多了.吐了很多的酒."
我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的愁绪,又看了看床边的那个脸盆,里面是我吐的酒,但是更多的是血,是黑色的血,我并没有感觉奇怪,因为这样的血我经常会吐.
这一夜我依偎在他的身边,没有睡因为害怕他会消失,害怕从此再也看不见他,害怕明天的太阳会升起.
可太阳还是升起了,他该走了,我知道我们的爱情从此结束了.
"你在家休息吧,我自己去车站.”
"老..公.”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叫他了.
"宝贝,听话,你身体还没好在家休息吧,我走了,以后我还会来看你的,记住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千万别再喝酒了....”他的话说的很长,可我似乎什么都记不得.
"我走了”
真的没有去送他,只是看着他的身影就那样在我的眼前渐渐的消失,眼泪模糊了我的双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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