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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温柔幻刀

最爱你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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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2-27 20:26:23 | 显示全部楼层
2 大学生活 第九章(上)
更新时间:2004-12-09 16:33:24 本章字数:3331
    有人说,人的一生就是一部小说。那么爱情呢?该算是小说中的高潮吧!。
    还有人说,时间能改变一切。
    算起来,和林晓培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而我觉得和林晓培的恋爱好像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微妙的改变着。而这种改变总让我觉得是在失去什么。特别是我发现她本子上的那首诗的时候:
                        
                 不可以说
                 就让我这样走着
                 静静的走着
                 从亘古的沙漠
                 到海市蜃楼半的都市
                 早已习惯
                 以同一种姿态
                 与时间同行
                 漫游在爱的海洋
                 玫瑰开了
                 又凋谢了
                 鲜红与枯黄交替
                 静静的看着
                 最后一朵花蕾的绽放

                 一滴清泪流在花瓣
                 闻到淡淡的芬芳
                 那是你
                 我的主人
                 我永远是你伊甸园的玫瑰
                 不论何时
                 不管何地
                 为你灿烂的绽放
                 只是不要
                 不要再让我
                 让我静静的走着
                 ……
    本以为这是写给我的,可她从未亲自拿给我看过。
    或许是我太过于多心了吧……

    今天是周末,我却还是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本来,是打算和林晓培一起去爬泰山的,而她也答应了下来。可她昨天晚上又突然的打来电话说有事不能去了。我问她什么事,她也不说。
    所以我也就不忙着起来了。
    不过,已近中午了,肚子有些饿了。
    已经好几天没有和林晓培一起吃饭了。我打她手机想约她一起吃午饭,却怎么也打不通。
    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关机呢? 我真有些弄不明白,她这些天到底是怎么了 对我老是躲躲闪闪的。是想拉开距离以便产生美感吗?
    我不知道,只希望别像赵大叔那样“距离产生了,美没了”就好。   
    我决定了,要到她家去探究一下。

    到她家的楼下时,已经快十一点了。
    她家住在五楼。抬头看看,算不的是很高但却也够我受的。况且我还是连早饭都没有吃。不过没办法了,为了爱情,我把小命都搭上去了。
    “开爬!”脑中指令刚发,我的脚便踏进了楼梯。
    其实,人就是这样。明明某件事情能很轻松的办完,可自己老是拼命的给自己设置精神障碍,总是这样不行,那样又吃不消的自己打击自己。等真正的干起来之后,才发现原来也不过如此。
    其实说了这么多,也无非只想说名一点——我爬上来了。
    她家的门是虚掩着的。
    本来想直接推门而入,可又觉得不妥。毕竟自己是第一次上门嘛!
    怎么?你不相信?
    其实说实话,换作我的话,也不一定会相信。可这是事实。和她相处了七十八天,她不到我家见我的父母,也不让我到她家。问她原因,她说是时机还不够成熟。而我竟也信了。
    我敲敲门,一边等着回音,一边整理着昨晚被我压在身下弄的皱皱巴巴的上衣。
    几乎是同时,里面传来了林晓培甜甜的声音:“敲什么啊,门门关,进来吧。早就知道你要来了。”
    ?
    她竟然知道我要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在搞什么名堂?
    不管了,先进去再说。
    我推开门,一股香气便迎面扑来,闻起来叫人胃口大开。
    仔细看看,原来那股香气是源自于客厅大桌上的一桌子的丰盛的午餐。说是丰盛,一点都不过分。桌上有扣肉,有烧鸡,有鱼香肉丝,有核叶酥鸡,还有许多的素菜,一看就叫人流尽了口水。更何况是我这样一个未进早餐的饿人呢?
    “你先坐。”林晓培温柔的声音又从厨房虚掩的门中传出,“我在做你最爱吃的鸡蛋春卷。 说好了,不要进来打扰我啊!”
    ??
    等等。
    什么?
    春卷?
    我有告诉过她我喜欢吃春卷?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一点?我不是向来都讨厌鸡蛋的吗?我觉得她好象不是在跟我说话。再说……
    “你不是不会做饭的吗?”我好奇的问。
    “谁说的。”里面又传出她的声音,“才分开几天,就把我忘了?真是没良心啊。”
    ??我把你忘了?拜托,天地良心啊!怎么会?
    “你忘了你走的时候还吃过我的春卷?是你自己说的回来还要吃的。”
    ?
    看来她真的不是在跟我说话。那是……
    “可是,你在我家的时候却只会煮泡面和清水鸡蛋的啊。”我自言自语的说。
    看来,我的预感还真的没错,还真的出现了什么问题。
    随着我的话一传出,厨房的门便被推开了。林晓培一手拿着双筷子,一手托着个盘子出现在我面前。一见到是我,她的笑容便立刻的僵在了脸上。
    “怎么是你?”她抛出一句几乎将我击晕的话来。
    什么?
    “我是说,你怎么会来这里。不是告诉过你我今天有事吗?”
    她看起来好像很不耐烦的样子。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甚至不愿拿眼来瞧我。
    我有些慌乱,有些不知所措的说:“我只是打你的手机打不通,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所以……”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现在你看到我没事了吧?”顿了顿,她又说“你先回去吧,今天我家里有忠言的客人。等改天我再和你解释。”说完,又兀自的忙活了起来。
    她在下逐客令?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甚至觉得自己是在做一场噩梦。而这梦的内容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也正是这样,所以才有如梦境中的感觉吧。
    “喂,这么香啊,我老远就能闻到了。“
    我正百感尴尬时,从楼梯处传来一声浑厚的男中音,拌着清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想,这才是今天的主角吧。
    听到声音,林晓培那冷若冰霜的脸又立刻飞满红霞。可上一看到了我,她的脸却又迅速的降了温。“你赶紧回去吧。”她急切的催促我,“我不想一起什么误会。”
    不想引起误会?
    是不想让我误会还是不想引起他的误会?
    “我来了。“那声音又传了进来。
    不,已经不能说是传了进来。确切的说是发声体的前脚已经踏进了房门。
    我看着他,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而他看到了我,却是一脸的惊诧。
    他穿着一身草绿色的军装,剪着整齐精神的平头,古铜色的面孔看看我,又瞧瞧林晓培,一脸的茫然。
    “欣涛。”
    林晓培见了他,就像恶狼遇见猎物一样,光一般的速度冲到男人的面前将其紧紧的抱住。
    那个欣涛也抱住了她,只是眼睛依旧狐疑的盯着我,既而又冲我抱以客气的微笑。
    我呆呆的站在那儿,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不是我不想有表情,而是我已经因愤恨过度而失去了控制表情的能力。
    我不知道眼前这年轻的军人和林晓培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我决不会相信他们之间没有恋人的关系,无论是从林晓培的热烈程度,还是从年轻军人先前眼中的那种狐疑。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待他们旁若无人的诉完相思之苦后,那个军人让林晓培介绍我们认识。而林晓培的那段介绍更是让我如坠深渊。
    她向军人介绍我:“这是我的同学纪文斌,来找我要导师的文件的。”然后,她又把军人介绍给我“这是我的男朋友,王欣涛,在部队当军官。”
    同学?
    男朋友?
    我是听错了吗?反正,我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是不是很可笑啊?我竟然是她的提个同学,而她竟然是“即将有夫,即为人妇”!真是天大的笑话。
    这是我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让我几乎是措手不及,以至于王欣涛和我握手时,我都是没有反应。
    既然这样,我还有什么理由留在这里?留在这里做什么?电灯泡?还是王欣涛的对手?
    电灯泡我是不会去做的。对手更是不可能。是个人就能看的出,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无论是武力还是林晓培的支持度,倾向度,我都是个失败者,一个十足的不折不扣的失败者。
    那要揭穿林晓培和我的关系吗?
    没用,我觉得是没用。
    既然没用,还赖在这里干什么?是要等着林晓培违心的挽留我留下来吃饭还是等着她努力的为我寻找真意的驱我离开?
    我不想留在这里欣赏这种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的别人的欢乐,更不想人家变相的下逐客令。于是,我选择了离开。没有找任何的理由,也没有和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打招呼。但我是笑着离开的,而这种笑;里有包含着无尽的辛酸……
    平静的走下楼梯,就如经历了一个痛苦的时代。
     

2 大学生活 第九章(下)
更新时间:2004-12-17 17:20:47 本章字数:3379
    平静的走下楼梯,就如经历了一个痛苦的时代。
    外面的天气竟然出奇的明艳。从未有过的明艳。像是在向我炫耀一样。抬头看着热辣辣的太阳,我尽力使自己不因它的强光而退缩,尽力的使劲的盯着它。
    但相对于它,我都还是一个弱者。它的强光使我的眼前一片血红,让我看不清前方的进路,也找不到撤退的后路。
    “啊——”我闭上眼大叫了一声,便漫无目的的横冲直撞起来。
    ……
    一路上,我不知道撞到了多少棵树,也不知道挨了多少骑车人的骂。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闭着眼,只知道横冲直撞,一直撞到被交警带到值勤处。
    他问我什么,我都不回答。始终给他一个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孔。
    我看到他的脸色已经铁青,“你再不说话,我就把你送到看守所去。”他气急败坏的说。
    我笑了,笑的让他感到莫名其妙。我说:“那里面关了多少失恋的?”
    ?交警一听,乐了起来,“感情你是失恋了呀?”
    他笑了,我却不笑了。
    本来是想逗笑他,让他带我笑,可是看到他笑,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了。
    那个交警人很不错。他给我讲了许多的大道理,还讲了他俩乃时的一些事情。一个劲的开导我,让我要想的开。可是我一句也听不进去。但我还是勉强的笑了笑,告诉他我没事了。毕竟,我不能因自己的事情而耽误他太多的时间,毕竟,他还有自己的工作嘛。
    可他好像仍是不放心我,一个劲的向我要家里的电话,要让我父母来接我回去。我说,不用了,我没事。可是他太过于热心了,又对我展开了说教,直到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我可以安安静静的离开吗?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去寻死的。正如你说的‘这个世界多美好’。”
    那个交警先是一愣,既而又哭笑不得的将我扶了起来。
    ……
    从值勤处出来时已是日临头顶了。
    我仍旧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饿的直发慌的肚子此时闻到路边小摊上的烧烤味儿竟有一种想吐的冲动。
    这就是失恋吗?这就是失恋的味道吗?
    真没想到,一向自以为是的我竟然也会遭遇失恋   ,而且是被一个女的甩的这样惨。这是我吗?我不是有一张漂亮的面孔吗?难道它已经失去了作用?还是现在它已是明日黄花了?
     
    这样一直走到日没西山。
    不知何时,路灯已经亮了。
    路灯刚开,不是很亮,整个城市就像罩在薄雾中一样,迷迷蒙蒙,一如我的心情。
    在路边的一盏路灯柱上靠了下来,掏出手机看时间,才发现竟有怎么多的未接来电和未看的短信。
    我胡乱的看着,有家里的,有阿呆的,还有许承轩的,就是没有林晓培的。
    我想,我是应该向他们抱个平安的。
    我打了家里的,告诉他们不用找我,我很好。
    电话是我妈接的,她听了只是冷冷的笑了几下,然后“饿狠狠”的说:“如果你为这件事想不开而出了什么问题的话,那么你就暴尸荒野吧,我们决不管你。”
    电话僵在了我的手中。我想笑,但我笑不出来。泪水却流了出来。我也回了她的电话:“你所关心的只是你一直忘不掉的哥哥。”然后我挂断了电话。
    没再多想,我又打电话给阿呆,问他找我什么事。
    阿呆说:“林晓培说让我安慰你一下。怎么回事?她甩了你?这个小恶人,不用去理她,等哥们回去再帮你物色个更好的。”
    我说:“你放心的实你的习吧,等你回来我还要到车站去接你呢。”
    然后,我又挂断了电话,转而要给许承轩打,手机却没了电。
    本打算就这样算了吧。但我还是掏出了磁卡用公用电话给他打。对方上来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狂骂:“你还没死呢?你说你失恋了关我们什么事呢?害得我哥找了你一下午。你这样的垃圾还有什么用啊,留在世上纯粹是浪费国家的粮食。”
    我知道,这是许可欣的声音。
    “够了。”我终于忍无可忍,“用不着你来教训我。”说完,我恨恨的挂断了电话。
    走出电话亭,我继续在这座城市里漫无目的游荡着,像个夜游魂。
    抬头看看天,月亮不是很圆,但是温柔,温柔的不禁叫人看的发痴。靠,这不是林晓培的脸吗?可是,可恶。
    “TMD,连你也耍我。”望着被云彩遮住的月亮,我低低的骂着:“你就跟那个小贱人一样。”
    “说谁呢,说谁呢?”
    话音刚落,我就感到自己被揪住了。懒懒的回过头,我看到使力物体竟是一个牵着哈巴狗的老太太。此时,她正气势汹汹的望着我,“你个小伙子怎么一点社会道德都不讲啊?在大街上胡乱的麻什么呢?”
    我不说话,任凭她的絮絮叨叨,只是盯着那只哈巴狗。 直到那只狗被我盯的跑到路灯下叉开后腿撒起尿来。
    我笑了,冲着那只哈巴狗,学着老太太的语气大声说:“你个小狗,怎么能到处撒尿,连点社会道德都不讲。”
    那老太太瞅瞅我,又看看她那条撒尿撒的正欢狗,以下子把它抱了起来,轻轻的拍着狗头,红着脸低骂道:“你个小畜生,一点也不给我着脸。”然后就快步的走开了。
    我笑了。
    也不知道那只小狗是不是跟我有缘,总之,我是要谢谢它了。
    转头看看路边的店面。一时间霓虹闪烁,歌舞升平,是一个叫“新人类”的迪厅。
    平时,我一般是不到这里来的,因为我受不了里面的嘈杂。尤其是那高分贝的DJ舞曲,简直能叫人发疯。
    但今天——
    我进去了。
    穿过一段回廊,便见到了另一番天地。
    里面热闹非凡,人声鼎沸。此刻,少男少女们正在舞池里充分的活动着全身的各个关节。真怀疑他们是不是都是杂技团出身的,反正我的身体可没他们那么灵活。
    走到吧台,要了杯啤酒,便坐在那儿喝了起来。喝了一半,才又警觉的的开着玩笑的问服务生:“里面没有放摇头丸吧!”
    那年轻的女服务生笑的差点喷粪,“拜托,我们可是正规的迪厅的。”
    我也冲她笑笑,不再说话,继续喝我的酒。一口接着一口,一杯接着一杯……
    “你怎么不跳舞?”服务生一脸的好奇。好像在她看来,纯粹的喝酒是犯不着来这种地方的的。
    “失恋了。”
    ??
    “像你这样的小白脸也会失恋?”女服务生好像很不相信的样子。
    “别叫我小白脸,我又不是吃软饭的。”我说。
    “切。我有说你是吃软饭的吗?”女服务生又笑了。
    我发现她笑起来的样子真的是很好看。特别是嘴角的那两个小酒窝,让我几乎有用手上去摸摸看是真是假的冲动。
    她见我盯着她,便迅速的说:“跳一跳舞,累了回去睡一觉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真的?
    我像她投去询问的眼神。她也同样的给我以肯定的眼神。
    听了她的话,放下酒杯,我跳下高椅,直奔舞池,跟着那群疯子疯狂的舞动着,疯狂的发泄着……
    那个女服务生说的没错,在舞池中舞动着,耳边充斥着高分贝的DJ舞曲,脑子里着的是什么也都顾不上了,只知道要跟声节奏,要充分的利用大脑协调好全身的各个部位跟着节奏……直到累的筋疲力尽,浑身酸痛我才停了下来,逃也似的离开了迪厅。
    出来以后,外面车水马龙的声音早已算不上嘈杂了。相反的,耳根倒清醒了许多。脑子也有些须的清醒。这一清醒,便又想起了中午的事情,那颗心便也又随着揪紧,揪紧……
    “喂,文斌!——”
    突然身后有人叫我。
    谁?
    我转身,
    许承轩正向我跑来。老远,就能听到他气喘吁吁的声音。
    我真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看着他跑到我的面前……
    他在我的面前停了下来,双手支在腿上,大口的喘息着,“终于,终于找到你了。”
    “你——”我有些不敢相信,“你一直在找我?”
    他点点头,“从林晓培打电话告诉我的时候就一直在找你,怕你出事。阿姨说你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打击呢。”他喘着气,继续说,“刚才回家,可欣说接到过你的电话,看看来电不是手机,我就打电话到电话局查到是这里的公用电话,就……”
    我呆呆的望真他,一时间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没有想到他竟能找我一下午。这一点我想就连那生我的老妈都难做到。而他,一个非亲非故,在此之前只是普通朋友而已的他竟然会找我一下午。
    我能不感动?
    才怪!
    但我说不出谢谢,因为我觉得我一开口,眼泪就非掉下来不可。我不想在他的面前掉泪,所以我不开口说谢谢。但我用眼神向他传递了我由衷的感谢。我想,他也读明白了,因为他的脸上有了微笑。
 楼主| 发表于 2004-12-27 20:26:41 | 显示全部楼层
2 大学生活 第九章(续)
更新时间:2004-12-19 19:03:46 本章字数:3997
    “走吧,回去吧。阿姨要着急了。”他说。
    我摇摇头,“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回去?再说……我妈也不要我这么不争气的儿子了。”
    “恩?”他笑笑,直起身子,安慰我说:“天下哪有不爱自己子女的父母呢?”
    “武则天。”他的话音刚落,我便脱口而出。在我的印象中,她就是个怪物,能忍心让她的子女一个个的惨死于她的淫威之下,或直接或间接。总之,无不与她有着莫大的关系。
    “阿姨又不是武则天啊。”许承轩被我弄的苦笑不得,“在说了,武则天杀她的子女是怕他们争夺自己手中的权利。那阿姨是为了什么?她只不过是一时的气话而已。”
    我被他说的哑口无言,但我还是不愿回去。“反正,我今天不回去了。”
    “那你打算一整个晚上都流浪吗?”
    我点点头。然后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的说:“要不你陪我?我请你上网。我们通宵怎么样?”
    他想也没想,便一口回绝了,“我想,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的休息一下。这样吧,如果你实在不愿回家的话就到我家吧。”
    你家?那怎么可能?我能这么晚了以这副狼狈的样子到你家?你妹妹还不得吃了我?不去,我哪都不去。
    “好了”我说,“谢谢你了。我再随便走走,然后找个旅馆住上一晚就好了。你放心的回去吧。”说完,我回过身向前面漫无目的的走去。
    我不知道我要走到哪去,不知道我的目的地在哪,正如我不知道应该怎样从中午的事情中解脱出来一样。这是块心病,不除掉它,我想我会一直走下去的。
    许承轩拦住了我,“这么晚了,你又喝了酒是很危险的。”
    ??
    我又不是什么靓妹,又没什么钱,哪来的什么危险?谁会打劫我?女土匪?还是女流氓?如果那样的话是最好不过。也让我尝尝被强奸的滋味。真的是那么痛不欲生?我想,或许我还会很配合的呢。而且说不定,我还会把身上仅有的几十元钱倒贴给她呢。然后,如果她把我给卖了的话,我还会帮她数钱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我自己都觉得好笑。难道这就是受到爱情内伤的人所表现出来的症状?还是就我这么一个傻B才这样。
    见我一脸的不相信,许承轩急道:“这一带有一些怪人,他们会吃你豆腐的。”
    ??
    我望望他,就像见外星人一样。
    吃我豆腐?
    我好象越来越糊涂了。
    “总之,是不骗你了。要不这样吧,我陪你一起住吧,今晚。”
    ??
    你就不怕被吃豆腐?
    “好了。走了……”

    我们找了个旅馆住了下来。
    一进门,我便仰倒在床上,痴傻的望着天花板。那上面有很多的黑点,像是苍蝇,但却一动也不动。“那是什么东西?”我有气无力的叫着。
    许承轩正在那边打电话。听到我的声音,他急忙的跑了过来,“什么?你说什么?”
    我不再出声,而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窗外有车流声,房内有挂钟的“滴答”声,声声不入耳,声声与我无关……
    ……
    ……
    我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
    睁开眼,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脱掉,而身旁就睡着许承轩。此刻,他正安静的睡着,嘴角微翘着漾出笑意,像是在做什么美梦。
    我细细的端详着身边的男孩。说实话,他真的是一个漂亮英俊的男生。如果我是个女生的话,一定死也要嫁给他。不过,一看到他,我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我那个至今没有一丁点消息的哥哥。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他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我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但每次想到他,我能做的也只有默默的为他祈祷,希望他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生活着。希望在我的有生之年,我们还能见面。
    外面早已有了喧闹声,我却突然感到很闷,很想找个人聊聊。
    我去碰身边的许承轩。他的皮肤很官话,有一种质感,却又不失男性的本色。
    然后我叫:“吃豆腐了。喂,吃你豆腐了。”
    我刚说完,许承轩便触电般的惊坐起来,一边四下张望,嘴里一边还念着:“什么?在哪?”这样持续了几秒钟,他便把目光对向了我,待清醒过来,知道是我的恶作剧之后,他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无可奈何冲我笑着:“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睡不着了”我说,“你怎么那么敏感啊。”我好奇的问他。他不说话,只是笑了笑 。
    “啊?不会吧!难不成你真的被吃了豆腐?”我实在想不出像他这么高大的人竟也会被吃豆腐。这女流氓也太暴强了。
    他点点头,“是啊,已经留下后遗症了。”
    ??
    “刚才不是被你吃过豆腐了吗?”他振振有辞的说。
    “行啊,大哥。”我笑着说,“你这不也挺懂幽默的吗?”尽量的学着丹丹阿姨在小品《钟点工》里的语气。
    他也笑了……
    “你睡的不是很好啊。”许承轩靠在床头上好奇的说,“在梦中一会叫晓培,一会有喊哥的忙个不停。喂,你叫的那个哥是谁啊?”
    ??
    我喊哥了?
    他点点头。
    你想知道吗?我说,这并不是一个好听的故事。
    他说,如果你愿意讲,我就愿听;蝈蝈你不愿讲,我也不勉强你。
    我点点头,还是把我童年的事情都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我发现,他一直都在认真的听着,而且还随着我的预期不断的变换着自己的表情。我知道他是真的在听,也真的听了进去。
    有这么好的听众,我怎么会错过机会呢?  
    我说,我一直想着我哥,一直想能再见到他,可能我有恋哥情节吧,见到和我哥年纪相仿的人,总想认他做哥。
    他听着,沉没了一会儿,然后拍拍我的肩膀,认真的说:“那我做你的哥吧,怎么样?”
    “你?”
    “怎么?还不够格吗?”
    “不是,你真的愿做我哥?”
    “那还有假?”
    “哥——”我试探性的叫了一声,生怕声音大了,这种好事就会溜掉。
    他微笑着点点头,又拍拍我的肩膀:“好了,再睡一会吧。”
    ……
    我真的又睡着了,而且很香,很香,……      
    ……
    刚走出旅馆,一辆再熟悉不过的车子便映入眼帘。而车子里的人看到我们出来了,也走了出来。那是有个中年妇人,虽年过四十,但由于平时保养的好,根本就看不出她已是“豆腐渣”年龄。更看不出她就是我妈。
    谢过许承轩,她便冷冷的对我说:“上车。”
    我也不说话,就跟她上了车。
    一路上,我们谁都不先开口说话。我把头扭向旁边,望着窗外徐徐而过的行道树。我不问她 要带我到哪去,我也不想知道,反正她不会把我给卖了,知道这点就够了。
    但随着车子的徐徐停止,我还是知道了。因为那是我一声中都不可能忘记地方。那里有过我快乐的童年,更是我噩梦中经常出现的地点。
    十几年了,我一直避免着来到这里,避免着这些不管怎么改变都再熟悉不过的东西。
    十几年没再到过这里了,这里的树木长的愈发的参天,水体好像也比以前宽广多了,也深多了 。
    人非当年人,但物却不失当年的色彩。
    停下了车,她催着我下车。
    我不动,不是要反抗,只是害怕。害怕来这里,害怕看到这里的一切。尽管,与以前相比,这里是变了。但万变不离其踪,这里的一点点细微的跟当年相似的东西,都能让我触及到当年的情景。这里已经是我心中永远的痛了。
    我曾发誓要忘记这里,但是不行,我做不到,因为我忘不了自己的哥哥。
    “下车!”她恼了,“事情是你造成的,你就该敢于面对。你这样算什么男子汉?怪不得人家
林晓培会离你而去。”
    “对!”我冲下车,愤恨的叫了起来,“我就不是男子汉,我是一个凶手,一个破坏了这个家庭幸福的凶手。从小到大,我都是个窝囊废的角色,考试倒数第一,谈恋爱被女人给蹬了。我就不是男子汉,我哥才是,你去找他啊,去找他吧。”
    整个山谷都回荡着我的声音,听起来凄惨无比。
    她跟了下来,到我面前,我能嗅到她身上的熊熊杀气。
    果不其然,她扬起保养的很好的手,狠狠的给了我一巴掌,“你说什么?让我去找?我为你受的苦还不够吗?”
    她狠狠的盯着我,让我一直不敢抬头,不敢去面对她,因为我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着是自失去我哥后,她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
    “看着我!”她命令道。那口气叫人不得不从。
    我慢慢抬起头,才发现,原来脖子上的这个器官有时候竟会这么的重。
    我看到她的眼中已经噙满了泪水,而她的眼下的眼袋也有些可见了。
    “我告诉你”她提高了嗓门,“我既然生下了你,就从来没有后悔过。不管怎么样,你始终都是我和你爸爸的儿子,即使是你让我们失去了你哥。“
    “你要知道,父母永远都不会瞧不起自己的子女。他们永远都相信自己的儿子是世界上最棒的。”
    “还有,作为一个女人,她所需要的男人不一定就是有漂亮的外表。她所需要的是对内关心她爱护她,对外能给她撑起一片天空的真子汉。儒弱的人是永远都得不到别人喜欢的。懂吗?”
    我惊讶不已,被她的话深深的刺激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是看着她,看到的也只是她铁青着的面孔。
    她不再说话,而是走回车上,拿来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递给我。
    我狐疑的看着她,打开那个盒子——
    里面竟是那条小青蛇。
    “你出去时忘了收好。我摆拿去找人修了。我希望你能从阴影中走出来,以你的实际行动让我们欣慰。”
    ……
    ……
    ……

    我觉得可能林晓陪是有什么苦衷的,我不相信他会真的这样对我。
    所以我决定约她出来好好的谈谈。
    可是又怕她拒绝。
    后来轩哥给我出主意,让我用最原始的方式——写信,来和她谈。
    我觉得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出现面对面的那种尴尬的境地。或许,这样大家反而会心平气和的把问题的实质给说明了。
     可是写什么呢?要知道,我的作文水平可是不怎么样的。但这种事情又不宜去求助别人,毕竟别人都不了解事情的始末,说不定还会起个本末倒置的反作用。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当自己独立来完成。
    想了整整一个晚上,才写下了下面的一封信(当然,为了打动她,我也是虚构了一些成分在里面):
 楼主| 发表于 2004-12-27 20:27:09 | 显示全部楼层
3不该有的结局 1
更新时间:2004-11-29 21:53:08 本章字数:3021
    接到可欣的电话时,我正在球场上玩球。
    开始,我并没怎么当真,只以为是她又在耍什么花招。我不想再去理她,经过了林晓培的欺骗后,我已身心疲惫,可她却还是整天变着花样来唰我,让我那疲惫不堪的心已崩不出任何激情了。
    “你有毛病啊,我会拿我哥的生死来和你开玩笑?”电话那头的她显然已经怒了,她向我下了最后通牒,“限你以尽快的速度赶到医院来,否则你会后悔的!”
    我不知道她书的到底是真是假,我甚至不能确定她那到底是不是哭声。但不管怎样,我是不愿再后悔了。
    丢下球,我跑出学校,打车直到可欣在电话中所说的那家医院。
    到查询台去问,被告知许承轩正在二楼抢救。
    我这才确信,也庆幸自己真的来了。我飞快的跑向二楼。
    急救室在楼的西侧,等我赶到时,许承轩的父母和可欣,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正焦急的等在外边。
    “哥他怎么了?”我跟上前来,急切的问。我不敢想象昨天还躺在一起开玩笑的他,此刻竟躺在了医院的急救室里。
    “被车子撞了,现在正在抢救。”许爸爸面色凝重的说。
    被车撞了??
    我转头朝向那两过陌生人看去。他们也是一脸的焦急,特别是那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年轻人,他的眼神中似乎还有一种更深层的含义。
    那是自责吗?那么说人是他撞的了?
    我相信我的第一感觉,所以我冲到那个年轻人面前,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拉起,有些情绪不能自控的叫:“是你吗?是你撞了他吗?”
    他不说话,像哑巴一样,他也不反抗,像木头一样。这让我更加的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好了,可欣叫住了我,我是叫你来陪我照顾爸妈的,现在不是追究过错的时候。
    我愣了,定定的看着可欣,没想到这种情况下,她竟比我还能冷静。
    她是必须要坚强的!所以她一定要坚强!
    我很不情愿的放开了他。走到许爸爸面前,以尽可能平静的话语安慰着他。可是又有谁知道我的痛苦呢?
    自小时侯失去哥哥之后,我就一直希望能再有一个关心我,爱护我的哥哥。直到许承轩出现以后,他让我找回了我一直想得到的那份爱,让我完成了心中的愿望。而我也一直努力的扮着一个弟弟的角色,把他当作亲哥哥一样来对待的跟他笑,跟他闹,跟他讲在父母面前都不曾说过的话……
    可现在……
    看他们那么凝重的表情,我就知道,哥一定是伤的不轻。我不知道他能否挺过来,不敢想象再失去这个哥哥后我会这样,不敢想象……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他给我的那个护身符为他祈祷,但愿我们的手足之情能感动天地,但愿我的一切的担心都是在“自做多情”。
     ……   
    急救室的红灯灭了。大夫先走了出来。
    我们都紧紧的盯着他那张苍老的脸,想要从他的面部表情中读出关于哥的一些消息。我们想让他说出能令我们欣慰甚至是兴奋的消息,但——
    我们还是失望了,确切的说是绝望。
    医生很平静的说,他的情况很危险,你们都进去看看他吧。
    接着就看到哥被推了出来。我看到他的脸上缠满了纱布,他那好看的手上扎满了输液器。我看不到他的脸,但他的双唇却是毫无血色的干裂着,失去了往日的健康色泽;他的眼睛也变的黯然无光。
    “轩轩——”许妈妈扑到他的身旁,紧紧的跟着。我们也丝毫不敢怠慢。
他被推到了加护病房。
    我们就围在他的周围,许妈妈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
    “妈——”轩哥有气无力的叫一声,他已经陷入了时而昏迷时而清醒的状态,“别——别难过——我——我想——我——能——能挺过去了。”
    都这时候了他还不忘安慰许妈妈!
    接着,他又转向许爸爸:“爸——爸——带——带我妈——出去——我——不——不想——看到——她难过。”
    “轩轩!妈妈就在你身边。别,别赶妈妈走。妈妈不难过。妈妈听你的话,不难过。”许妈妈使劲的压抑着,她的双肩也因过度的压抑而颤动着。
    轩哥的嘴角翕动着,他看到了我,“文斌——好好——的照顾我妹妹——否则——否则——我可不——不饶——了你小——小子。”
    我紧紧的握着他那只没有扎针的手,重重的点着头,眼泪也跟着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这时,一直呆在一边的那个年轻人突然的跪到了床前泣不成声的说:“对不起,许哥对不起。”
    轩哥没有说话。他费力的看着那个年轻人的眼睛,又看看我的,这样费力的对比了一番,他费力的自语道:“太——太像了——你们的——眼睛——真的是——是——太像了——小兵——你——你应该感谢——感谢——文斌——要要不是——你的——你的眼睛——像——他——的话——现在——现在躺在这里——的——恐怕——恐怕——就是——你——是你了”说着,他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
    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我也没心思去看那个叫做房小兵的眼睛到底是否真的像我。我只知道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只知道一个劲的说哥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渴——我——我渴”轩哥痛苦呻吟着。
    听到他的声音,许爸爸急忙的找来了水要给他喂,却被医生拦住了。他说抢救的人不能喝水。
    在医院里,医生的话就是真理,谁敢不从?
    可是看到儿子那干裂的嘴唇,许爸爸的心都要碎了。
    我也不例外,但我们确实是无能为力,只因为在我们的心中都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他真的能挺过来。但是——
    但是难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这么痛苦,这么难受吗?
    不能,我不能。我不能让我的哥哥这样难过,决不能……
    突然我想到了在一本书上看到的……
    我将头俯下来,把自己的唇紧紧的贴到哥那因缺水而干裂的扎人的双唇上,轻轻的抿着,抿着……
    “好一些了吗?”我轻轻的问,但泪水还是禁不住流了下来。
    我看到他笑了,笑的很好看,“被——被——你——的眼泪——弄——的——弄的又——渴了”他说,“还是——还是渴。”
    于是我再次的重复着先前的动作。
    我看到他的眼睛在巡视了一圈周围的人之后就停留在我的脸上,一刻不停的望着我。他的舌头拼命的吮吸着像从我口中得到他需要的水,那是他对生的渴望,所以才一直不停的吮吸,直到我看到他的眼神不再闪动,直到我感觉到他的唇在我的唇上渐渐的变凉……
“医生,医生,他的唇变凉了。救救他啊!”待回过神,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我歇斯底里的大叫。
    许妈妈和许爸爸他们也看到了,他们哭作一团。
    “哥——”可欣扑到轩哥的身上,忍了好久的痛终于爆发了,“你还没有可我说一句话呢。哥,你起来和我说说话啊!”
    她拼命的摇着轩哥,但他再也没有丝毫的反应了……
    我们最终还是没有能留住他。他走了,但他的嘴角是微翘着的……

    轩哥被安葬在市郊的公墓里。那是一个向阳的坡面,站在那里,可以看到全市的夜景。我想他是会喜欢的。
    站在他的坟前,微风扶过,吹乱了我的头发,让我突然的觉得那是轩哥的手,他正在和我开玩笑。
    至今,我还清楚的记得他的那两句话:“爱我的人我不爱,我爱的人不爱我”“真正的男人爱的往往是真正的女人。”
    可是至今,我也没弄明白他这两句话的含义。爱他的人有很多,这个我知道;他不爱她们,这个我也很清楚。但他爱的人到底是谁呢?为什么知道他被安葬,我也没看到出了许妈妈和可欣以及其他一些有了男朋友的女同学以外的女生。难道那个女生就那么绝情?还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轩哥一直深深的爱着她呢?
    至于他的第二句话就更让我费解了“真正的男人爱的往往是真正的女人”,他不是真正的男人还是爱他的那些都不是真正的女人?
    不过,他上一很正的男人,这一点我可以肯定,因为我们都彼此深深的了解对方。
 楼主| 发表于 2004-12-27 20:27:28 | 显示全部楼层
3不该有的结局 2
更新时间:2004-12-07 11:10:13 本章字数:4071
    我觉得,我有必要去找那个有着和我一样眼睛的男孩。自从在哥的葬礼上又见过他一面后,就再也没有过他的消息。
    撞死哥的司机曾经说过,哥是为里就那个男孩才惨死他的车下的。我不知道他和哥到底是有什么关系,哥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他。难道就仅仅是因为他的眼睛和我的一样?
    我从许妈妈那儿要来了他的地址。那是市郊的一个破败的地方。
    一开始,许妈妈说什么也不肯给我地址。她怕我去找那个男孩的事,怕我再出什么问题。说实话,我真的很感动,感动许妈妈对我的爱,感动她对那个男孩的不纠,感动她把所有和哥有着近似年龄的孩子当亲人看。
    “但我必须弄清这个问题,否则我心里永远都存有这个心事。我不会去找事,我向你保证。你已经失去哥了,我不会让你再失去我的,因为我不想你再伤痛。”
    许妈妈紧紧的将我拥在她那瘦小的怀里。我感到她的身体在抖动,感到有股热乎乎的东西滴落到我的衣服上。我知道,那是许妈妈的眼泪。
    拿到地址,我和许妈妈道别。
    还没有走几步,许妈妈又叫住了我。
    我回过头,看着她,才发现她真的苍老了许多,额上的皱纹也深了许多。毕竟,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对她的打击太大了。
    “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我不愿你再受到什么伤害!”
    刹时,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只任它像决堤的洪水涌了出来。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谁说只有伤心才会落泪?我的泪固然有失去哥的伤痛之泪,但现在更多的是感动于许妈妈的那些话。
    我重重的点点头,要转身离开。许妈妈又再次的叫住了我。
    我也再一次的停了下来,怔怔的看着她走了过来,拿出手帕。她帮我擦去了脸上的泪水,“我想看到你笑,看到你愉快的生活着。”
    这回,我却是无法满足她的要求了,我实在是笑不出来。
    她的手帕上有一股汗酸的味道,但正是这种味道让我感受到了生活的真实,感受到了人间的真爱……

    我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那个地方的。
    那里全是些低矮破败的房子,有些因久无人居,已经颓废掉了,到处都是一副苍凉之景。
    而那个房小兵的住所更是破败不堪。我不用狗窝来形容,但如果你不进去,是真的不会知道里面竟然会住着人的。
    推开那扇因久雨而发霉的木门,一股浓浓的汗臭味边迎面扑来,几乎将我击倒。我的感觉就像是进如了一个潮湿的黑洞,让人感到窒息。
    见有人来了,房小兵从他那张破破烂烂的床上爬了起来。他起来时,那床也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沉闷的怪叫。像是在哀叹,哀叹什么?我不知道。
    他来到我的面前,借着从门处挤进来的惨淡的光线,我看到他的头发就像是茅屋上的茅草,一片的杂乱;他的脸上也布满了灰尘;还有那双和我一样的眼睛,也早已黯淡无光,深陷与乌青的眼眶中,犹如鬼魅。
    “你来了。”他嘶哑而艰涩的说了一句。
    我点点头,强忍住令人作呕的气息。
    “我们出去说吧。”他好像看到了我的窘态。说着,先我一步走了出来。
    “不锁门吗?”我提醒他,尽管我知道小偷是不会来光顾的。
    他摇摇头,“这里除了许哥再也不会有人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肩膀抖动了一下。
    他把我带到了山上。
    山上的景色很好,绿肥红瘦;这里的空气和他的处所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能让他的处所和这里一样的清新自然些。
    他在一块平滑的大石上坐了下来。
    我也跟在他旁边坐下。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他问,几乎是面无表情的。
    这种无表情的表情,我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失去亲哥哥时,我妈因悲伤过度而显露出来的,而另一次就是在不久前哥里去时,许妈妈显露出的。这种表情是一般人所不能轻易显露的,除非他也悲伤过度。
    “我想知道你和我哥的关系。”我说。
    抬头看看天,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西边飘来几朵浮云,遮住了刺目的阳光。
    “我不相信仅仅是因为你有着和我一样的眼睛的原因。这太过于牵强了。”
    房小兵苦笑了一下。他嘶哑着喉咙,有些凄凉的说“我也希望不是这么简单,也希望他是因为别的原因才不让我自杀的。可是——”他哽咽了,转头看着我,“就偏偏是这一个原因。仅仅就是这一个原因而已。”
    自杀?
    我有些意外。
    是的。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如果你有空的话,我愿意将我和许哥之间的事情讲给你听。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反正我也正想找个人倾吐一下心声。否则的话,我真的不敢保证许哥的死是否真的值得。
    他又看看我,你愿意听吗?你会理解吗?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我有预感那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理解的事情,但我还是点点头。一方面是出自于自己的好奇,而更多的则是出于被他的那种说话的语气所打动。
    他开始说了,像是在讲一个故事,但表情过于单一——悲伤。
    我和许哥初次见面时,是在XX广场的一个僻静的角落。
    XX广场僻静的角落?我一惊,那不是……
    是的。那时许哥去接近我们。我一眼就看上他了。就一眼,你相信吗?我走到
他面前,向他投去外面的人所不熟悉的眼神,以刺探一下他对这方面的了解,看他 到底是不是属于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
    我惊奇的发现,他竟能读懂我的意思。而当我提出和他交往时,他也欣然同意了。
而后,我惊喜的发现,他在这方面还是个新手。除了我之外,他竟再没有任何别的朋友了。
    “什么?”我再也忍不住,打断了他,“你的意思是……我哥……是……是个GAY?”
    他凄然的笑笑,“GAY的说服是你们有学问的人说的,我还是只称同志,我觉得那才亲切。”
    “不可能,怎么可能?他告诉我他是为了写社会调查的。他说之所以选择这个题材是为了避免题目重复的。”
    “是的。”房小兵也不否认,“一开始,他确实是这样。我跟他提出过过夜。他总是以各种的理由推托。而且我还发现,这期间他又陆续的叫了几个朋友。”
    知道他还有其他的朋友后,我很是气愤。我骂他,要他只和我一个人交往。可是他说,其实他不是同志。他只是想对市区的同志的生活现状做个调查。
    我听了更是气恼,没想到自己的一腔热情,到头来竟是一场空。我骂他是个十足的骗子。他没有生气,还劝我去看心理医生,要我早日退出这种“不正常”的生活。
    他竟然说那是不正常的生活!
    我这时才觉得他根本就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所以我没有再去强求他,尽管我很不愿放弃他,毕竟我在他的身上已经投入了太多的感情。
    而他也真的走了,而且走的不留任何的痕迹。
    讲到这,他停了一下,努力的吸了吸鼻子才又接着说。
    正当我快要把这件事淡忘时,他有再次的出现在我的视野中。他来约我出去喝酒。
    我发现他好像在来之前就已经喝了不少酒。
    可是对于他的到来,我真的是感到意外。我期待着能和他发生点什么,所以我没有理会就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那天,他喝了很多的酒,嘴里总是不断的重复着“爱我的人我不爱,我爱的人不爱我”“真正的男人爱的永远是真正的女人”这两句话。
    我虽然不知道他说这些话的意思,但我能判断,他是失恋了。
    “失恋?”
    是,就在那天晚上,他留在了我那里……
    早上,我很早就爬了起来,坐在他的身旁,等着为昨晚的“趁人之危”接受他的责骂。
    可是出乎我的意料,他没有骂我,而上一像发现什么似的紧紧的抱住了我。
    ……
    过了好久,他才说我的眼睛太像他的了。
    “他?那个他是我?”
    房小兵点点头。
    一开始,我根本就没有想过那个他代表的会是个男的。我只认为他爱的女孩子和我有相似的眼睛。但他向我挑明了,他说他成了同志,他爱上了他的弟弟。而且这是很就的事情了,只是他心里不愿去承认罢了。他说,他过的很苦。
    “不会的,不会。”我怎么可能相信,怎么可能相信一直对我奉献着爱的哥哥所给与我的惊人不是兄弟之情,而是……
    可这是事实。
    房小兵继续说,我并不在乎自己是别人的影子。就这样,我们的关系持续了一年之久。
    在这一年中,我度过了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但却也未免太短了一些。
    也直到七天前,他突然的告诉我要和我分手。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也巧那天我发烧了,而且烧的很厉害。我一直躺在那儿,等着他来陪我去医院。可是他没有来。我打他的手机,要他过来。  
他听说我病了,就急忙的赶了过来。
    在去医院的路上,他告诉我说要离开这里,离他的弟弟远点。他说要让弟弟过的幸福,要弟弟心中永远都只是一个给他以“正常”爱的哥哥。他说再不离开,恐怕事情会弄的很糟糕。他觉得已经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告诉他我愿意跟他一起走,我们一起生活,起码你还有你弟弟的眼睛陪着你。
他摇摇头说不行,他只想一个人过完他的一生。
    “你知道吗?”房小兵看着我,泪眼婆娑,“我真的很生气,我都不在乎自己是别人你影子,他还是不要我。”
    也许我也是烧糊涂了,正好前面来了一辆卡车,本来我只是要吓吓他的。可是……
房小兵的眼泪已经挂满了双颊,在脸上划过道道痕迹。
    他的手指不知道是怎么弄的,已经发炎。泪滴落到手指上,我看到他的脸有些扭曲。这是手指上的疼痛造成的,但更多的还是他对埋在心底深处的悔恨的重回忆所带来的。
    “可是,可是他是喊着‘文斌’这个名字把我推开的……”
    “后来,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文斌’就是你……”
    不——
    我仍不愿相信,不想相信,不能相信。怎么会是这样?
    “本来,”房小兵哽咽着说“我不想跟你说这些事情。我怕会因这事而毁掉许哥在你心中的形象。那样的话我就成罪人了,要知道许哥是多么的在乎你。
    可是,我忍不住。既然许哥对你那么好,能冒死把只因和你有着同样眼睛的我救出,你就应该能理解许哥,就像世人能接受张国荣一样能接受他。
    如果你不能接受,那么你根本就不配的到许哥的爱。”
    他说完,站了起来,看着我,长长的舒了口气说了句你也该回去了,便转身向山下走去。
    我……
    我冲到房小兵跟前,揪住他的衣领,狠狠的说道:“我希望我哥死的值得。如果你不好好活着的话,就是你死了,我也照样不会放过你的。”
    他看着我,凄然的笑了……



3不该有的结局 3
更新时间:2004-12-07 14:51:16 本章字数:1042
    夜已经深了。
    关了灯,我习惯性的靠在窗前,望着满是繁星的夜空。
    天上残月如钩,星星就像篝火引起的火花溅落到幕布上一样,余辉未尽而继续着它的光亮。
    我想,房小兵说的没错。既然我至今还保存着有关张国荣的许多东西,不因他是同性恋而讨厌他,我就不应该不理解爱我胜似爱他自己的哥哥。不管他给的这种爱是手足之情还是恋人之爱,我都不应该去恨什么。因为接受着他的爱,并且一直在他的这种爱中幸福的生活着。
    我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包括许妈妈,许爸爸还有可欣。
    毕竟要接受这个事实,就必须要接受一段痛苦,尽管是短暂的(我想他们和我一样,也能接受这个事实。),我还是不想让他们再承受一丝一毫。
    而我也明白了哥的那两句话的含义,但我是爱他的,而且他也是真正的男子汉。
    仰望星空,我在努力的寻找着双子星座。
    传说,丽达王妃生了许多可爱的孩子,其中有两个兄弟,不光是感情特别要好,长的也几乎是一模一样,很容易让人以为他们是一对双生子。
    其实,在这两个兄弟当中,哥哥是丽达王妃与天神宙斯所生的儿子,弟弟则是也与巴斯达国王所生的,两人同母异父的兄弟,而且哥哥的身份是“神”,有永恒的生命,弟弟则是一般的普通人。
    有一天,希腊遭到一头巨大的野猪的攻击,王子们召集了许多的勇士去追杀野猪。当野猪的顺利的被解决后,勇士们却因为互相挣功而彼此之间结下了仇怨。
    在一次的市集的热闹场合中,两方互看对方不顺眼的勇士不期而遇,当然又免不了一番争吵。在争吵的过程中,有人开始动起武来,于是场面变的一发不可收拾。
    许多的人在这场打杀中受伤,甚至是死亡。
    很不幸的,两位王子中的弟弟,也在这场混乱中被杀身亡。一向与这个弟弟特别要好的哥哥,完全无法接受弟弟已经死亡的消息,抱着弟弟的尸首不停的痛哭,希望弟弟可以起死回生,让两个人可以一起重享以前手足情深的欢乐日子。
    于是,回到天上向父亲宙斯请求,希望可以让弟弟复活。但宙斯向他表示,弟弟只是一个普通人,本来就会死。若是真的想让弟弟复活,就必须把哥哥剩余的生命分给弟弟。
    感情深厚的哥哥,当然毫不犹豫的马上答应了。
    从此之后,兄弟俩又可以一起快快乐乐的生活了……
    ……     
    我是弟弟,所以我没有天神宙斯那样的父亲,也就不能将我剩余的生命分给哥哥。但和双子星座的兄弟俩一样,我觉得我和哥哥一直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从来就没有也不可能分开过。
    窗外,有一颗流★划过——
    那是哥哥给我的永恒的承诺……
 楼主| 发表于 2004-12-27 20:27:42 | 显示全部楼层
3不该有的结局 4
更新时间:2004-12-11 11:04:57 本章字数:2653
    可欣约我出来,那已是哥走后一个月的事情了。
    我们在先前我们三个人经常去的酒吧找了座位。
    酒吧的人不少,快乐的人也很多,但是没有一点快乐是属于我们的。自从哥走后,我觉得我们的世界就没有了快乐。但是我们好像成熟了不少。
    “你最近还好吧?‘握着杯啤酒,我先开了口。
    她摇摇头,“我一直沉浸在过去的快乐时光中,和哥哥和你。那时真的是开心死了。”
    说完,她又开始沉默了起来。我也沉默了,因为我也痛苦,也不知道应该怎样从痛苦中解脱出来。我们就这样沉默的对坐着,她饮她的橙汁,我喝我的啤酒。
    啤酒是冷的,心更冷。啤酒没了原来的味道,反倒觉得有股尿骚味。
    她把玩着吸管,突然taiqitou幽幽的说:“我一直不解,为什么我哥会对你那么好,你明白吗?我是说你知道原因吗?”
    我摇摇头。
    我不想去谈这个,不想把和房小兵所说的那些事说出来。
    “他不是我哥。”可欣突然的看向了我紧接着说,“这是我妈今天说的。”
    什么?
    我突然愣住了。
    “你在说什么?”我怀疑她是糊涂了。
    “他是自己走到我家门口的孤儿。我妈说,哥的命很苦。”她说着,禁不住抽泣起来,“那年我四岁。哥睡在我家的门口,像一个小乞儿。我妈发现了,就把他抱进家来,给他洗澡,给他吃饭。可当我妈问他的家在哪,父母是谁时,他却什么也不知道。
    我妈说哥七岁之前的所有记忆都给丢了。
    我们虽多方打听,但始终得不到关于他的身世一点消息。后来我妈就决定收养了他,一直到现在……”
    七岁?是七岁?
    我的脑子就像被巨石冲撞了一般。酒吧的空气也觉得不够我呼吸.
    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巧合?是巧合?还是本来就是事实呢?
    “我记得,”可欣说,“你曾说过你的亲哥也是在七岁时离开你们的。这会不会……”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可欣。你把我弄糊涂了。
    你怎么可以告诉我这些?你不该告诉我这些的。
    我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我宁愿它只是一个巧合。行吗?你也相信这只是个巧合而已是吗?告诉我这是巧合啊可欣。
    “文斌,你怎么了?”可欣拍拍我的脸,“你不要吓我啊。”
    “可欣,你真的把我给弄糊涂了。你不该告诉我这些的。”
    我站了起来,向外边冲去……

    于是,喧哗的大街上就出现了这样的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的在前面走着,醉里一直重复着“可欣,你把我弄糊涂了”“你不该告诉我这些”这两句话;女的在后面紧紧的跟着,一直叫着“文斌”这个名字。
    街上的行人,有好事者还专门停下匆匆的脚步,研究式的盯着他们,一会摇头,一会笑的。他们的表情与我们无关,正如我们的事情与他们无关一样。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走到公墓这里来。但我确实是来了。
    可欣也来了,她是跟着我来的。
    天早就黑了。公墓这里更黑,更静。黑的让人沉默,静的叫人压抑。
    天上没有月亮,只有寥寥的寒星。月色不属于这个宁静的地方,只有星光,更显得它的肃穆。
    天黑后公墓里是不允许人随便进来的,但我们进去了。我不知道可欣跟守墓人说了些什么,他不但放我们进去了,还给了我们手电筒。
    哥的墓地所在,我是再熟悉不过。可欣也是,因此不用手电筒我也照样能找到。
    站在哥的墓前,那里已经长了草,绿绿的,茂盛的,随风起舞。
    “哥,我看你来了。你在吗?”
    我蹲下身来,抚摸着那块冰冷的石碑,心中有万语千言,可能说出的就这一句。
    泪水在眼中打转,汇聚,终于从眼角中滴落下来,滴在石碑的基座上。
    一滴,
    两滴……
    哥,你真的没有七岁以前的记忆吗?
    哥,不要怕,弟弟知道,弟弟告诉你,弟弟来告诉你。
    哥,你出生于公历的五月十一日,是双子座。你的幸运石是翡翠。
    哥,你小的时候,家里很穷,爸爸妈妈都是清洁工。
    哥,你在吗?
    哥,不要到处去找你的童年了,弟弟知道,让弟弟来告诉你啊……
    “文斌,不要这样。”可欣紧紧的抱住我,“不要这样啊!”
    我还是紧紧的抱住哥的石碑。冰冷的石碑,就像在医院的太平间里他的身体一样。我想让他在我的怀中苏醒,但却是不可能了。
    哥,你一直都是优秀的。弟弟不嫉妒你,弟弟因你而自豪,爸爸妈妈也一样。
    哥,你的童年弟弟全都知道。你在听吗?
    哥,你听——
    ……
    哥,你有了记忆,你的童年是完整的。
    哥,你记住了吗?
    哥,不管你是否真的是和弟弟同父母所生,弟弟都认定你是弟弟的亲哥了。你有了弟弟亲哥的记忆,所以你就是弟弟的亲哥。
    哥,你在听吗?弟弟错了。弟弟不该吓轩轩,不该让你产生误解,让你走上不归路。弟弟错了……
    “文斌,不要这样啊。”可欣摇着我的身体,让我的泪水溅落的到处都是,溅到她的身上,也让她的溅到我的身上。
    “不要吓我啊,我错了,我不该和你说这些。你清醒点啊,我再也不惹你了。”可欣痛苦的叫着。
    我把随身携带的双子座饰品掏了出来,放到碑座上,“哥,这是你的星座,它会保佑你的。”
    哥,你放心,弟弟已经长大了,已经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弟弟会帮你照顾好哥所惦念与关系的每一个人。
    “可欣,”我把她抱在怀中,“我跟哥保证了,我会好好的照顾你的。只要你需要,我会一直照顾你的,一直到你不再需要我为止。”
    可欣,我不是一个善于了解别人心思的人,就像我没有了解哥的心思一样。所以,如果哪天你不再需要我照顾了,一定要告诉我。到那时,我就会退出了。
    “文斌!”可欣紧紧的抱住我,把她的脸埋在我的胸口,早已泣不成声,“我需要你照顾我一辈子。你永远都休想甩掉我这个包袱。我也不善于了解别人的心思,但我不要你说不需要我。我只要你照顾我一辈子。可以吗?”
    她抬起看着我,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重重的点点头,靠在哥的身上,怀抱着可欣……
    ……
    我还是不打算见今天的事情告诉任何一个不知情的人。不管这事是真是假,我都不想跟父母说。
    这么多年来,他们虽然一直饱受着对哥的思念之苦,但他们并不认为哥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所以他们一直努力的生活着,怀着对我的希望,怀着能找到哥的希望。
    一个人的生活,只有有了希望,他才有活下去的动力,他的生活才是真正的生活。
    我不想让痛苦的阴云将这种动力给淹没,不想再增加任何人的伤痛……
     
    抚摸着可欣柔细的头发,我把我的水瓶座饰品摘了下来,放到她的手上。
    “可欣,以后我每分每秒都会陪在你的身旁了。”
    可欣接过了饰品,没有说话,只是包我抱的更紧,更紧……
 楼主| 发表于 2004-12-27 20:28:07 | 显示全部楼层
4尾声…… 尾声……
更新时间:2004-12-17 17:41:29 本章字数:412
    我要走了。
    我要走了。可欣痛骂我说我不遵守在哥面前的承诺,说哥不会放过我的。
    可是,可欣,你哪里知道,就是因为我太在意在哥面前的承诺,太希望你能幸福的生活才决定离开的。
    我太在乎你,所以我要你幸福,要你得到别的女人都有的幸福,包括做一个幸福的小母亲。而这些,都是我再也不可能给你的了。
    我痛恨自己的冒失痛恨自己答应了要好好照顾你却不能做到起码的信守诺言。
    可欣,也许这都是天意吧。
    那场车祸虽然没有夺去我的生命,虽然我现在看起来跟一个正常人一样。但是,实际上它夺走了我的一切,包括我活下来的勇气。
    但我还是要活着,因为我还有很多的心事没有完成,我还要看到你幸福的生活,我还要做我父母的动力。
    可欣,原谅我,我已不再是一个能给任何女人带来幸福男人了。
    我走了。
    我会去泰国。
    也许只有那里才有适合我生存的角色吧!
   别了,我最爱的人。
   请记住,最爱你的人是我……(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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