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五

狂人日记

一老私塾先生每日晨起去邻村教书，当家中梧桐树上老鸹鸣叫即起，赶至学堂正好天亮。不料其徒弟趁虚而入，和老先生貌美娇妻云雨一处。其徒愁春宵太短，隧携棍直捣鸟窝，惹得老鸹乱叫，骗先生早日出门。先生几次到学堂尚未天亮，一日行至半道返回，欲睡回龙觉。赶至院中，只见屋中有人声，遂趴窗外细听。

    只听徒曰：“师娘靓丽，脸似花朵！”又听其妻曰：“你也不差，胳膊软似棉糖，你老师哪里比得上，瘦似干蒋！”老先生又气又恼，碍于孔孟之道，没破门而入。

    时逢中秋，先生邀徒家中赏月，诗兴大发，唱道：“八月十五月正东，老鸹不叫有人通，棉糖搂着花朵睡，干姜趴在窗外听。”徒大惊，遂和诗悔过：“八月十五月正南，吾办此事正半年，大人勿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先生妻大不悦，也和诗埋怨：“八月十五月正西，老夫莫娶少年妻，叫你上去你不行，别人上去你不依。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