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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情欲都市>(讲述都市男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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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6-27 16:33:1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一章 风光背后

   “在这座城市,霓虹不停在闪烁,街上却游荡了不少孤独的灵魂。如果今夜的你仍旧难眠,打开收音机,收听今夜《心灵走廊》,阿龙与你承担这黑夜的来临。
每逢周四、周六、日的凌点凌分在电波中便能听到这几句话。这是一个叫阿龙的节目主持人在其主持的情感节目中的版头语。这个版头语已经陪伴了这座并不很大的城市将近两年了。
“喂,阿龙吗?我现在好烦,今晚男朋友跟我说要分手,我该咋办呀?”今晚是周六,节目开始不久,就很快接入了一位听众打来的电话。
“有挽回的余地吗?”
“他很决绝!”
“在一起多久了?”
“我们在一起五年了,他为什么还要说分手?”电话那头,声音有些颤抖。
“还要?”阿龙想:男女在一起五年了,难道分手就已经成了不可能的事了吗?
“你还爱他吗?”
“我很爱他。本来我们打算年底结婚的。”提及结婚,女孩的语气中带了一点甜蜜。
接着,阿龙问了女孩一些情况,最后给出一个答案:洗把脸,睡吧!挂掉电话后,阿龙补充了一句:“因为彼此太了解,往往会培植了分手的恶果,男人总贪新鲜。送一首张信哲的《爱如潮水》给这位今晚失恋的苦女孩,希望眼泪能愈合她的伤口。”
每次一个小时的节目,阿龙都只是接听三个电话。虽然听众打来的电话远不止三个,但阿龙把这当成了一个规矩,一条不容破坏的戒律。
“今夜的星空甚觉蔚蓝,吹过凉爽的风,但愿这凉风能给大家带来好梦!晚安!”
回到家里,已将近两点了,自从两年前开始在电台做节目后,阿龙便渐渐养成了捱夜的坏习惯。
阿龙翻开日记,掀到跟着上一次下笔的那页。
“这座城市总会有人孤独、空虚、无助和痛苦。但这些人并非最惨,最惨的是之前一秒还在享受呵护、甜蜜,而后一秒则忍受悲伤和痛苦的人。”阿龙在日记上写下了第一句话。写日记,这也是在电台上班后养成的习惯,但分不清是好还是坏。
第二天,电话铃响了。
“喂?”阿龙迷迷糊糊地拿起电话。
“喂,龙哥,起床了,九点钟还要到音像城剪彩呢!”电话是助手妮儿打来的。
“哦!”
“现在有请市音乐协会会长赵德安先生和市电台著名主持人阿龙先生为我们‘无极限音像城’开业剪彩。”主持人故意将“阿龙先生”提高了半拍,惹来四周围观的一些中学生的尖叫。
“阿龙,帮我签个名!”“阿龙,我叫阿May,是你忠实的Fans!”“阿龙……”。
今天,是阿龙一生中最爱的那个女孩的二十三岁生日。
 楼主| 发表于 2004-6-27 16:33:52 | 显示全部楼层

[连载]<情欲都市>(讲述都市男女的情色故事)..

第二章 初恋的伤害
敦阳市是一个美丽的海滨城市,敦阳大学位于这座城市南部的郊区位置上。
大学里有一个湖:铭心湖。湖水清澈、碧蓝。铭心湖收藏了一个感人的爱情故事:在明朝末年,敦阳市内有一对男女。男的叫铭,女的叫心。他们二人自小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后更是郎才女貌,恩爱非常。正当他们忙着筹办婚礼的时候,京城突然传来了为官的心的父亲由于直谏上阵,惹起了龙颜大怒的坏消息。最后皇帝诛杀了心的父亲,并下令将心一家满门抄斩。于是,铭和心相约到村里的一条河里殉情自尽。三日后,河水竟然渐渐收窄,变绿,最后竟形成了一个湖。村内人都说这是苍天泣铭和心的痴情所致。便给这新湖取名“铭心湖”。
如今,铭心湖已经成为敦阳大学内的一大景点。在湖边立着一块用大理石做成的纪念碑,上面刻了这个感人的爱情故事。
在这所大学里,阿龙是绝对的公众人物。也是女生公认的“白马王子”。一米七五的阿龙不仅是校内音乐协会的副会长,而且文学造诣很高。是响当当的校园作家。
在一般人的眼里,“才子”应该带着几分傲气、清高,对任何人都不加理睬的。但阿龙并非如此,除了有很优良的个人修养外,热情、奔放、待人平易、主动也是他受人尊敬和爱戴的原因。
阿龙是一个亲和力极强的学生。
大学生话很快就过去了两年,在新学期的头一个晚上,龙来到了铭心湖,在一张石凳上坐了下来。
文学部最近正去筹划推出一本文学集。作为负责人之一的阿龙当然要出上一份力来。
“自道人间真情在,不甘,不甘……”阿龙好写诗,写爱情诗更是拿手。平时写诗,阿龙谓脱口而出,但今晚?
写诗需要灵感,灵感源于心,心静则生灵感。
“阿龙?”
“哎!”
“你小子在这好不自在呀!”文学部部长王学文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个眼生的女孩。
“你怎么过来了?”
“怎么,就许你来,不准我来了?来,介绍一个可爱的小师妹你认识,她可是你的崇拜者呀!”说完,王学文把女孩拉到阿龙的面前。
“你好!我叫许愿,请多多指教。”女孩伸出右手递给了阿龙,那手是那样的白净、细长。
“你好!许愿?好得意的名字!”阿龙接过许愿的右手,“哈哈”地笑了出来。女孩也笑了,露出两只虎牙,显得更加可爱。
这个叫许愿的女孩家庭可不一般。父亲是省里一个位高权重的领导,母亲则是市妇联的副会长。许愿是家里的独生女,父母对她的宠爱和严厉可想而知。
“读哪个专业?”龙问。
“中文系。”
“很喜欢文学吗?”
“我从小就喜欢文学。喜欢泰戈尔,喜欢鲁迅,喜欢徐志摩。我也拜读过你的《铭心集》,有几篇我很欣赏。”说到阿龙的作品,许愿用了“欣赏”而并非“喜欢”。大概是因为对着阿龙说“喜欢”感觉怪怪的。
“她呀!这几天一直吵着要我带她来见你,说要一睹你这风流才子的风采!”
“谁说的?”许愿轻轻地拍打了一下王学文,白白的脸立马变得通红起来。
“是吗?”阿龙看了看眼前的许愿。白皙的面孔,细长的弯眉。五官生得极其标致,清秀俊俏。一双大大的眼睛,无时无刻都像在说话似的。高高的鼻子。天生鲜红饱满的嘴唇和说话时露出的雪白牙齿,这难道还不是上帝最完美的创造吗?如果不是仔细地看上一眼,阿龙还真忽视了眼前的许愿是这般的楚楚动人,使人心动。
“既然你这么喜爱文学,干脆加入我们文学部吧”阿龙说。
“对呀!怎么样,明天给你办手续?!”
“真的吗?我当然想了!”
这天晚上,天下起了毛毛细雨。习惯在雨中睡好觉的阿龙却怎么也难以合眼。脑海总是出现这个叫许愿的女孩的模样。
“从今天起,你们都成为了文学部里的一员。希望你们能珍惜在文学部的日子。平日多搞些文学创作。目前,我们文学部最首要的工作是要把《青春飞鸽》这本文学集赶出来。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好!那现在呢,就由我们文学部里的风流才子阿龙给大家讲话。”大家听到王学文用强调的语气说及“风流才子”,都“哈哈”地大笑出来。
“风流才子呢?俺是不敢当的!鲁迅先生说过: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在此,我只希望大家知道一个事情。就是我们在文学部的工作会很多,很琐碎。但我们是没有工资,奖金的。似乎很不公道,是吧?但我们追求的就是这种文学创作中牛的精神。昨晚我作了一首诗,今天我将其中两句送给在座的每一位新兵。自道人间真情在,有心可见桃花开。谢谢大家!”
“好!”
“好!”
从此,阿龙和许愿有了工作上更多的接触。也渐渐地对许愿有了了解。许愿的祖父是一们美籍华人。当年被卖到旧金山做下等劳工,后来,总算赚了很大的一笔钱,回到了中国,在敦阳市置了物业,并投资数千万元开了一间百货公司,富甲一方,是市里的显赫人物。
许愿从小已聪明伶俐,四、五岁便能熟背唐诗宋词,甚得祖父和父母、亲人的宠爱。读书的时候,学习成绩总居全班第一,还是班上的班长,深受老师的赏识和器重,同学们的佩服和爱戴。
许愿喜欢文学,也十分热爱音乐、运动等,是个不折不扣的“火美人”。
在文学部所有人的共同努力下,《青春飞鸽》文学集终于在三个月后诞生了。文学集里收集了学校里爱好文学的同学写的诗、诗歌和散文。其中,王学文有三篇,许愿也有三篇,阿龙最多,有六篇。
阿龙在其中的一篇《似水流年》中写道:
假如,岁月如流水般潜过,
我,不会阻止它,
让它安静而去,我将泛起一页轻舟,
顺流而下,
追逐流水结成的皱纹,
用青春的力量去染黑白发的无奈。
文学集的一推出,立即在学校引起了轰动,并好评如潮。后来,更获得了市里文学作品比赛的第一名。而王学文,阿龙和许愿三人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自从许愿加入了文学部,便可经常看见敦阳大学内的“第五景”:许愿走在中间,王学文和阿龙则像左右护法一样分守两旁。
有道是:人怕出名,猪怕壮。不久,一些流言非语便在校园里散播开去了。”听说王学文很喜欢许愿,但许愿则痴情阿龙,阿龙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听说昨晚王学文单独约许愿到铭心湖见面,手里还拿着花呢!”“我亲眼目睹阿龙牵着许愿的手在大街上逛着呢!”
其实,大学生谈恋爱的事情在大学是很普遍的。学校、老师、同学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由于阿龙三人是学校里的名人,所以他们三人的班主任都分别劝告他们:要注意影响!
在阿龙大三的那年冬天,敦阳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雪。雪很白、很厚。在这场雪花飞舞的风景中,敦阳大学与理工大学在敦阳大学内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联谊会。阿龙是这场联谊会敦阳大学的主持人,而理工大学则派出了一个叫可儿的女孩。
可儿剪着短发,不如许愿那样漂亮,但更加热情、奔放,充满活力。
整场联谊会搞得很成功,也使阿龙记住了这个叫可儿的女孩。
一个月后,阿龙因为要到理工大学找一个高中同学而第一次踏上了理工大学的门口。由于只有同学的宿舍地址,事先也未能打个招呼,加上理工大学真的大得不得了,阿龙找了半天,问了不少学生都未能找到这名同学。
阿龙想:既然来到了这里,干脆走走吧。
理工大学是敦阳市里与敦阳大学齐名的大学。无论名气、规模、建设和环境都与敦阳大学不相伯仲。这里的空气,凉亭和树阴都使初次到来的阿龙陶醉不已。与敦阳大学相比,这里更添了一份自然、舒服的气息。
走着、走着,阿龙来到了一条小山径,是一条窄窄的卧在斜坡上的小山径。
“可儿,我在图书馆等你,不见不散。”
“可儿?”阿龙听到了一个既陌生又如此亲近的名字。
阿龙抬起头,向声音的那边望去。真的是她!
“可儿!”龙向高外喊了一声。
女孩看了过来,“阿龙?!”接着阿龙走了上去,可儿则行了下来。
“嗨!阿龙,您怎么来理工了?来找我吗?”可儿顽皮地说。
本来找不到同学有些失望的阿龙,听到可儿这样说,也忍不住笑了。的确,和这个叫可儿的女孩在一起时,感觉很舒服,什么失望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就当是吧!”
“那好吧!我就尽地主之谊,带你游览一下我们理工大学的名山名水吧,我可要收导游费的哟!”可儿眨着眼睛说道,露出两只虎牙,像极了许愿。
这天,阿龙在理工大学玩得很开心。可儿不单带他游览了理工大学内最值得一去的景点,还详细地一一介绍这些景点的历史和有关情况。最令阿龙感动的是,可儿不辞辛苦地帮他找到了那位高中同学。
晚上,阿龙在同学那里住了一宿。次日中午才乘车回去。临去前,阿龙叮嘱可儿说:“有空到敦阳大学来,我接待你,不收导游费。”
敦阳大学和理工大学相隔较远。需要五十分钟的车程。
阿龙在理工大学偶遇可儿的消息很快就在敦阳大学“炸”开了,一件小事被同学们描绘得“声色并茂”。有些说:阿龙去理工大学其实是为了和可儿约会。更传出了“在阿龙上车时,可儿如何如何依依不舍”的无稽之谈。就连王学文也半开玩笑地调侃阿龙:“你小子行呀!这么快就“钓”上可儿了?”
对此,阿龙一概一笑置之——清者自清嘛!
一个星期后,阿龙和许愿成为了学校里公开恋爱的一对。
“世事难料”,这话一点不假,还正在饱受“可儿事件”困挠的阿龙却因为许愿的一次感冒而和许愿恋上了。
听说许愿是因为晚上在铭心湖想一些事情而落下的感冒。那几天,王学文因为家里有事而请假离开了学校。于是,照顾许愿的重担就落在了阿龙的身上了。
那几天,下课铃一响,阿龙就飞奔地跑到许愿的宿舍照顾她吃药喝水。有时连饭都故不上吃。
许愿从小就讨厌吃药。每次吃药,阿龙都要绞尽脑汁哄她,有时说个笑话。有时则念几句“病中方惜往日甜,吃药不及打针苦”的打油诗。
几天后,许愿的病好了,脸色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红润、精神,反而是阿龙瘦了好几斤。
正所谓“患难见真情”。阿龙和许愿的牵手来得很自然。只是身边的同学都感到有点突然,特别是王学文,他万想不到,自己只是离开几天,“三人行”的关系竟会发生如斯突破性的变化。
幸好,王学文喜欢的人不是许愿,而是许愿班上一个叫方晴的女生。
许愿和阿龙的“好事”很快就让许愿的父母知道了。但他们并没有责备许愿,反而默许了两人可以继续来往。在许愿不影响学习的前提下,他们都给她充分的自由和独立。他们比谁都清楚:许愿这孩子从小就很懂事。
很快,阿龙就要大学毕业了。他必须要选择自己要走的路:考研还是工作?阿龙的家境不如许愿那般富裕,但也算得上小康小家。即使阿龙继续读书,家里的负担也不会太重,但阿龙希望早点工作。阿龙爱好文学,热爱音乐,但他读的却是金融专业,他想早点到社会闯荡一下,体现一下自己的价值。
许愿比阿龙低两届,但她将来走的路,父母已经替她安排好了:读完四年大学本科,然后出国留学,最终考取一个博士学位是她父母一直以来的夙愿,也是许愿的心愿。
大学毕业的前一晚,阿龙约许愿来到铭心湖边。把自己的想法和将来的打算全盘告知了许愿。许愿问阿龙可否继续读书,然后和她一起留学。阿龙说,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许愿哭了,满眼泪水地问阿龙:“那我们怎样?”
“顺其自然吧!”沉默了将近窒息的五秒钟,阿龙给了许愿这样一个答案。
阿龙知道,自己要走的路和许愿走的路是很难会有交叉点的。或者,“顺其自然”是对许愿最好的回答。
也是对自己最好的回答。
阿龙走的那天,王学文、许愿到了火车站送行。后来,可儿也从学校专门赶来。
王学文和阿龙同届,但他将在敦阳大学继续考研,况且,他本是属于这座城市
 楼主| 发表于 2004-6-27 16:34:2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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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勇救落水男孩
“喂,妮儿,下午和你去一趟小石镇,你中午过来吃饭吧!”
妮儿是阿龙的助手,也是阿龙的知心好友。
阿龙是在酒吧喝酒的时候,结识妮儿的。当时,喝到醉薰薰的妮儿经过阿龙身边的时候,突然酒气涌了上来,吐了一堆的秽物在阿龙新买的西装上。后来,这个傻女孩竟然帮阿龙拿着西装到洗衣店洗干净,还自己掏了钱。阿龙被这个女孩的可爱和“认真”打动了,认了妮儿做“干妹妹”,并以每月七百元的工资聘请了当时失业的妮儿做自己的助手。平时做些处理稿件、信件和联系一些活动的工作。
和妮儿认识的那间酒吧生意很好,叫“许愿吧”,是一个大学毕业了三年的女孩开的。
小石镇是一个位于梦桃市南边的小城镇。小镇虽小,但在梦桃市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为啥?因为小石镇历史上出过好几位文学家和教育家,是个誉满千里的“文化镇”。
现在,镇上还完整地保留了历史名人的故居和他们留在那里的题字。
在这里,最吸引阿龙的莫过于镇上那数之不尽的文学书籍了。古典的、现代的、诗歌、散文、小说可谓琳琳满目,应有尽有。所以每月半载,阿龙就会到小石镇挑选几本“心头好”。
沿着长长的用大理石铺成的小路,阿龙和妮儿来到了一间书店门口。书店门口悬挂着一张木制的牌匾,那是书店的宝号:志同轩。志同者,志同道合的意思。
“哎哟!龙哥,你来了!”老板是一个四十来岁的胖胖的中年男人。
“张老板,生意好呀!最近有什么新书没有?”
“这次进的全是精品,一定有你喜欢的。”张老板从书架上取了几本书下来,递给阿龙。
“这本,我有了。咦!这本不错。还有这本”。
阿龙每一次买的书不多,这次买了三本,全是一些当代作家写的小说集。
“走了,张老板”。
“哎!你慢走!”
“妮儿,今天带你好好地逛逛小石镇,怎样?”
“当然好了!听说这小石镇有一种小食可好吃了,叫,叫,对!叫“麻条蚕”。妮儿是一个挺馋的女孩。
“你没吃过吗?”
“没吃过,还说呢?每次过来你都是买了书就走,我哪有机会吃嘛 !”妮儿故意生气地嘟起了小嘴。
“好!好!今天就带你去吃。这“麻条蚕”是一种用蚕炸成的小食,你敢吃吗?”
“用蚕做的呀?怪吓人的!但别人都敢吃,我咋就不敢吃呢?我妮儿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只要有吃的!”妮儿拍了拍胸脯坚定地说。
“那好吧!走!”
阿龙吃过“麻条蚕”,那只不过是一种用面粉炸成蚕状的小食而已。看着妮儿,阿龙想起了一个人。
“这“麻条蚕”也吃过了,哪,现在带你去一个地方,包你喜欢!”
“真的?”
“走吧!”
沿着那长长的小路,他们来到一条河边。
这条河是小石镇历朝历代镇上人的水源。虽然这几年小镇已经装了自来水,但这里仍是一些妇女洗衣服和小孩玩耍、洗澡的好地方。
这条河河水清澈见底,最特别的是在河岸线上布满了圆圆的鹅卵石,远远望去仿佛一条长长的闪着白光的线镶在了沙边。
据说,小石镇的得名是这样来的。
妮儿是自小就在市里长大的女孩,很少见到河,更难有机会摸一下清凉的河水,如今眼前有一条这般明亮如镜的大河,自然使她欢喜不已。
“我们到河里凉快吧?”妮儿恨不得去亲吻这泛蓝的河水。
“这河水可深呢?”阿龙想看看妮儿的反应。
“我,不怕!”
“那走吧!”说完,阿龙已经脱了皮鞋,又急忙把袜子也扔在岸边,向河里跑 。
“喂!你等等我。”妮儿也把鞋袜除去,在后面追着阿龙。
这河水的确清凉,双腿泡在河里感觉冰凉,仿佛有一股凉气从脚底一直涌上来,舒服极了!
“龙哥,龙哥,你看那儿有鱼!”妮儿兴奋地叫道。
阿龙朝妮儿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一条并不大的鱼儿在那里乱窜,大概是被这两个不速客吵醒了的缘故吧。
突然,阿龙捧起了一掌心的河水,从妮儿的头上浇了下来。妮儿被阿龙的“袭击”弄湿了衣服,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玩我?”妮儿随即用右手揽动着河水,突然向阿龙泼去。阿龙也被好好地“洗了一回澡”。
两人在河里逗留了大约几分钟,便上了岸。
“救命呀!救命呀!有人落水了!”突然,从东面传来了小孩子的呼救声。
阿龙和妮儿急忙奔向传来声音的那边。只见河里一个小孩在死死地挣扎着,并且渐渐地变得无力起来。阿龙赶忙扔下鞋,向小孩落水的位置跑去。
幸好小孩落水的地方河水不深,阿龙很快就把小孩扯了上岸。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七、八岁的男孩。
阿龙把男孩平放在岸边,摇了摇“小朋友,醒醒。”
妮儿也弯下腰来“喂!醒醒,没事了!”
小男孩这才慢慢地睁开了眼,苏醒过来。
一会儿,一个男孩带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跑了过来,姑娘把小男孩扶起来,责备道:“谁让你来洗澡的?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然后对阿龙和妮儿表示感谢:“我是他的姐姐,今天真的谢谢你们了,如果不是你们两位,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向我爸妈交待了!”
“别客气!举手之劳嘛!”妮儿抢了该由阿龙说的这句话。
“以后要注意了,很危险的!”阿龙摸了摸男孩的头。
“嗯”男孩不敢多说些什么。
“要不你们到我家里坐坐吧?我家就在镇上。”
“这样呀?”阿龙向妮儿使了个眼色。
“好呀!”妮儿竟爽快地应承了下来。
姑娘把阿龙两人带回家里。这时姑娘的父母刚好下班回来。姑娘便把刚才的事情向他们作了“汇报”。姑娘的父母骂了小男孩两句,便招呼阿龙和妮儿坐下,泡了茶,并要两人留下吃饭,但被阿龙婉拒了。
原来,姑娘叫乐琴琴,是家里的长女。父母都是镇里的干部,琴琴有三姐弟,除了落水的那个叫乐轩国的男孩外,她还有一个叫轩华的三弟。但轩华三年前被人贩子从镇上拐走了,至今下落不明。提起伤心往事,琴琴的父母不免有些伤感起来。
琴琴是个很懂事的姑娘,刚刚大学毕业,现在镇上一所小学任语文老师,也算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大约坐了十几分钟,阿龙和妮儿便起身告辞了。琴琴的父母不好意思强留,便叮嘱他们两人有空常来
 楼主| 发表于 2004-6-27 16:34:5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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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星星的出现
周四。
对于电台这份工作,阿龙是很喜欢的,也为此投入了百分之百的热情和心机。除了得到所谓的“名利双收”外,能聆听听众的心声、快乐与忧伤,并且得到他们的信任、支持和肯定也是阿龙珍惜这份工作的原因。
应孩说,绝大部份的听众都是“可爱”的。他们会把自己真实的情况告诉阿龙。但是,也有一些听众极其无聊,在节目里“嘻嘻哈哈”地说个不停。今晚就有这样一个男听众,开始时诉说自己如何不幸,女朋友要和自己分手,难过死了,到最后又天南地北地乱扯一通。不过阿龙没有给他太多的谈话时间,婉转地说了一些“下次再谈”之类的话,便把电话挂掉了。
“在这座城市里,星星已成了稀罕之物。偶尔抬头,若能看见夜空闪着两三颗小星星,是件难得的事情!但愿我的天空今夜可以看到星星!好!接听今晚最后一位听众打来的电话。喂?你好!”
“阿龙,你好!”是一个甜美的声音,这声音像一个人的声音。
“你好!你叫什么名字呢?”对于女孩,阿龙多用“你叫什么名字?”来代替“怎么称呼?”或者“你贵性?”
“我叫星儿。”
“星儿?你让我的天空出现了星星。”
“是吗?”电话那边传来了爽朗的笑声。
“星儿,要和我说点什么呢?”
“唔!”于是,这个叫星儿的女孩把自己的一些事情,童年时的趣事和自己的兴趣、爱好向阿龙娓娓道来。
星儿是个逻辑性很强的女孩,她把每一件事都描述得有声有色,就连阿龙这个极富想像力的“作家”都被迷住了。谈话的最后,星儿问了阿龙一个问题:如果上天只允许你留在这人间百日,你会如何去渡过每一天?她没有要阿龙马上回答:“星期六给我答案吧!”
第二天,阿龙收到了一张本市寄来的精美的明信片,上面暑名——星儿。
周六。
阿龙的节目如期地进行着。不知不觉间,阿龙已经接听了两位听众打来的电话了。阿龙想:星儿今晚会打电话来吗?她能打进电话吗?
对于热线节目而言,听众打来的电话多寡可以反映该节目的受欢迎程度。
第三个电话接了进来。
“喂?你好!”
“阿龙,你好!”是一位女孩,但不是星儿。
说来奇怪,接不到星儿的电话,阿龙竟产生了一种莫名奇妙的空虚和失落。或者,是因为阿龙认为今晚可以给星儿关于周四的那个问题一个满意的答复的原因。又或者是因为星儿的声音像一个人,像阿龙一生中最爱的那个女人:许愿。
当初,阿龙刚从敦阳回到梦桃的半年里,还会常常和许愿联系。但自从两年前到电台工作后,许愿便渐渐减少了与阿龙的电话联系。从开始的每星期一次到每月一次,到最后竟断了消息。
后来,阿龙从一个大学同学那里得知,许愿后来果然去了美国,她走的时候,并非一个人,身边还有一个男人陪她一起“飞”走了。这个男人是许愿的同班同学,阿龙也是认识的,叫卓佑东。而且听说他们在美国已经订了婚,还打算几年后结婚。
卓佑东在大学时已是大家共知的富家子弟,父亲是敦阳市财大气粗的地产大王。
阿龙和这个女孩谈了大概将近十分钟,挂了电话。阿龙刚想说:热线时间结束了,之类的话时,突然看见直播室外面的导播打了一个有电话接入的手势。以往,每逢接了第三位听众的电话后,导播都会很自觉地不再接入电话,但今晚?
阿龙知道,这个电话是自己今晚在苦苦等待的那个。
“喂?”阿龙竟然有点兴奋。
“喂?阿龙,你好!”果然是星儿!
“星儿,你知道吗?是你这个电话破坏了我定下了两年的规矩。”
“是吗?那太谢谢你了!”电话那边传来了爽朗的笑声。
一直以来,阿龙都很努力地在谈话时和听众营造一种亲切感,但毕竟双方处于对话中的不同位置,总难免会有一种隔阂存在着。奇怪的是,和星儿谈话,阿龙真的完全没有这种不良好的感觉,反而像是和一位相识已久的朋友在闲谈一样轻松、舒畅。
这晚,阿龙在日记中如斯写道: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这几天突然产生。总觉得和这个叫星儿的女孩之间存在一种叫缘份的东西。奇怪的是,我从不信缘!
在以后的半年里,星儿都会断续地打电话到阿龙的节目中。阿龙也渐渐地对星儿有了一些了解。星儿是家里的独生女。父亲是一个生意人,常常要到外国出差。母亲则在一次车祸中不幸死去。
那年星儿才六岁。
星儿并不忌讳在节目中说到这些不愉快,而每当说到童年的一些趣事;说到小的时候,母亲教她行路的情景,她都会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阿龙很羡慕星儿:她竟然可以没有烦恼!
又是一个周六。阿龙接到了星儿的电话。星儿的心情依然很好,谈话中充满了她的笑声。星儿今晚没有和阿龙聊太长的时间,但在挂线之前,她提出了要阿龙下班后给她家里打个电话的要求。阿龙应承了下来。
下班后,阿龙回到办公室,按下了星儿说的号码。电话接通了,只是响了一下,便有人拿起了电话:“喂,是阿龙吗?”电话那头,显得很兴奋。
“对呀!你是星儿吗?”阿龙知道是星儿接的电话,他是故意和星儿开个玩笑。
只有彼此相熟的人,才会自然地释放出玩笑。
星儿问了阿龙一连串的问题,充满了天真与好奇。“阿龙是你的真名吗?”“你今年几岁了?”“你住在哪里?”“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这些问题,对于像阿龙这样的公众人物来说,都是敏感的。虽然阿龙并未一一正面作答,但都很巧妙地绕了过去。
阿龙始终相信,这个叫星儿的女孩没有丝毫的恶意!
星儿在挂电话的时候提出了想和阿龙见面的要求,并说明了见面的时间、地点,似乎对阿龙答应下来满怀信心。
阿龙觉得:星儿的声音像极了许愿,而性格又另外一个人。像谁呢?对!像那个曾经和自己偶遇在小山径的可儿。
秋天代表着一种凋零,因为它是落叶的季节。然而,阿龙独爱秋天,因为它又象征了丰收。
明天又是一年一度的中秋节了。今夜的月亮悬在天空中,圆圆的,大大的,四周洒满了星星。
阿龙走到镜子前面,一张刀削般的俊朗面容显现在镜子里。阿龙梳理了一下头发,并在上面抹了厚厚的一层咖哩水。
今晚阿龙特别挑选了最满意的一件白色衬衫,打上领带,穿上擦得贼亮的皮鞋。整理完毕,阿龙又往身上轻轻地喷了一些“古龙水”。
阿龙已经养成了每次外出都要往身上沾点香水的习惯,自从那年生日,许愿送给他一支法国香水开始。
在梦桃市,有一个地方是阿龙经常会去的。这个地方就在梦桃市市区内,被这座城市众多的硬硼硼的石头建筑包围着。
这里有一个诗情画意的名字——桃花湖。
相传这里还没有湖的时候,是一片桃树林。每逢桃花盛开的时候,满山的桃树就齐放出淡淡的桃花香,使人陶醉,流连忘返。后来下了一场很大的雨,把桃花都打掉了,也淹没了整个桃花林,雨越下越大,最后竟变成了一个大湖,取名桃花湖。
这是一个传说,是无法稽查真实的。但这无疑给桃花湖更添了一份令人向往的神秘感。
距离今晚的约会还有十几分钟,阿龙便在桃花湖边静静地走着。虽然这里是那样的熟悉,但每次到来的感觉都是新的。‘灯光、湖风、音乐喷泉’是阿龙给这里封上的“桃花三宝”。
阿龙今晚准备了一张自己的专辑,并在上面签了名,写下了:愿你的笑容能像星星一样灿烂!
阿龙看了看表,估计时间差不多了,便回到了相约见面的地点——音乐喷泉。
这个音乐喷泉是桃花湖所有风景中最具特色的。每晚的七点,音乐喷泉就会自动运作起来。喷泉在音乐的带动下,能够变换各式各样的“花式”。时而“孔雀开屏”时而“烟花汇演”,让人目不暇接。
音乐喷泉不仅喷泉使人赞叹,就连伴奏的音乐都是那样动听、舒服。
在音乐喷泉刚刚建成的时候,阿龙的一位桃花湖管理人员的朋友向阿龙请教应该放些什么音乐,阿龙建议放一些柔情、浪漫、轻快的纯音乐,如理查德的钢琴曲,凯丽金的昔士风,可以说,今天人们在音乐喷泉听到的音乐,大部分都是阿龙的喜好。
这时,音乐喷泉正在演奏着一曲悠扬的钢琴曲,这首曲也是阿龙推荐给那位朋友,是阿龙最喜爱的纯音乐,叫《静海》。
这曲调本已是柔和得很,突然一股凉风吹过,挟带几分湖水的清甜,更是有一番风味。
和星儿的初次见面,双方并未作出太多周密的安排,也没有约定大家手里该拿点什么等的一些“暗语”,所以,彼此并不认识的阿龙和星儿只能全凭一种东西去辩认对方。
这种东西很奇特。有人说它是存在的,也有人说那是虚渺的。它的名字叫感觉。
这时,喷泉随着音乐向半空射至了最高点,大家都不禁发出了“哗”的一声。阿龙也很惊叹地陶醉着。
“阿龙,你好!”一个甜美的女声从耳边传来。
阿龙回过头来,只见一个女孩站在自己的身后微笑着。
“你是星儿?”
“对呀!你等了很久了吧?”
“哦!没有,就一会。”
和星儿通了将近半年的电话,阿龙常常会想像星儿的模样。有人说:声音好听的女孩,通常都长得不怎么样。阿龙也一直这样认为,但今晚见到了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星儿,阿龙彻底地否认了自己一直的观点。
今晚的星儿穿了一件颜色淡淡的裙子,显得活力四射。都说模特的身材是最棒的,星儿就拥有这样的一副身材。
阿龙仔细地看着星儿,长长的头发,乌黑亮泽,安静地靠在后背,偶尔一阵凉风吹过,把长发吹起,仿如在风中飞舞一般。
看着星儿,阿龙不由想起了许愿。许愿的美丽在敦阳大学里是出了名的。
同样地,星儿的五官也长得极其标致。白皙的皮肤,没有一点杂质。高高的鼻子,樱桃般的小嘴。小嘴上抹了淡淡的一层粉红色的口红。说话时露出来整齐、雪白的牙齿。特别令阿龙惊叹的是,星儿的那双眼睛,雪白明亮、黑白分明,像是会说话一般。
和可爱得讨人喜欢的许愿相比,星儿身上更添了一份少女怀春的气息。
和星儿的第一次见面在愉快中结束。临走时,阿龙把专辑双手递给了星儿,星儿则从挂包里拿出一张卡片送给了阿龙,是一张她自己亲手做的卡片。
卡片上写了一行字:阿龙,祝你快乐,是我对你永恒的承
 楼主| 发表于 2004-6-27 16:35:2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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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旧情人重逢
电台的工作其实很忙。虽然有妮儿的帮忙,但有些工作是必须需要由阿龙亲自去做的。
这两个月,电台下了要阿龙完成两个广播剧的“死命令”。那段日子,阿龙绞尽脑汁地想,夜夜捱通宵地想。终于,在限期到达前,把两个广播剧赶制出来了。这时,阿龙可谓“心力交瘁”了,于是,他向电台请了一个月的长假,来到了敦阳。
那时,是冬天。
敦阳的冬天要比梦桃的冬天寒冷,穿着大衣的阿龙瑟瑟地迎风走在大街上。
大学毕业后,阿龙离开敦阳已经将近四年了。这座城市变得更美了:平房拆了,建起了高楼大厦。难走的黄泥路不见了,一条条宽阔而干净的大马路横纵交错。
四年了,敦阳竟然变化得如此之大,以至于阿龙都感到这里顿时变得陌生起来。
这天,天气特别寒冷。阿龙来到了敦阳大学门口。抬头仰望,“敦阳大学”四个大字仍然苍健有力,气势非凡。一阵凉风吹过,阿龙仿佛又看到了这样一幅图画:前方的这条大路上,他、王学文、许愿三人正在结伴同行,笑语绵绵。
阿龙穿过高大的门口,踏上了那条曾经不知来回踩了多少次的水泥路。
“只有这里没有变!”阿龙感慨地说。
铭心湖就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阿龙来到湖边,很怜爱地摸着湖边的树木和被日晒雨淋的石凳。
湖面依然如以前那般碧绿、清澈。湖边依然屹立着那张已经有点发黄的载着一个动人故事的纪念碑。
阿龙来到一张石凳坐了下来,这张石凳是阿龙每次来铭心湖专用的“龙椅”。似乎只有坐在上面,灵感和情绪才会达到沸腾状态。
此时,阿龙回忆了在铭心湖边发生的许多事情:第一次见到许愿;第一次和许愿牵手来到这里;毕业前一晚,许愿的眼泪在湖边飞溅。“不知道许愿现在过得怎么样呢?”阿龙对着泛蓝的湖面轻轻地问了一下自己。
突然,阿龙看到了湖的对面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许愿的背影。
“是她?她不是去了美国吗?”阿龙用力拭了拭双眼仔细地分辩着。
“这分明是许愿的背影,不会错的!”对于许愿的一切,阿龙都不会忘记。
阿龙急忙绕过铭心湖,来到“许愿”出现的地方。
“咦!怎么不见了?”阿龙在附近找呀找,但始终找不到“许愿”。
有道是:有缘千里能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离开了铭心湖,阿龙细心地观察着学校的一草一木。每到一个曾经熟悉的地方,都会勾起他美好的回忆。
很快,阿龙来到了大学时自己最常去的地方——艺术楼。
文学部就在艺术楼的四楼,是一间七、八十平方的课堂。
艺术楼的一楼的一个角落上贴了许多相片。都是近几届艺术楼这个大家庭里的成员的相片。
阿龙凑了上去,发现上面竟还贴着自己毕业那年和王学文、许愿等人的合照。阿龙把上面的相片看了一遍,发现了一张相片,那是许愿和卓佑东的合照。相片的下方注了一行字:文学部部长许愿和副部长卓佑东。
日期是阿龙毕业一年后的那个秋天。
艺术楼晚上是向外开放的,但来的学生一向不多,所以显得有些冷清。
沿着弯弯曲曲的楼梯,阿龙上了四楼,走向了文学部。
忽然,一连串轻轻的脚步声从文学部里传出——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
有分析研究指出,每十个人就会有十种不同节奏的脚步声。从某一意义上来说:脚步声可以代表了一个人。
阿龙走近文学部,透过窗子望了进去。“多么熟悉的侧面呀!”阿龙真有点怀疑这是否在发梦!
阿龙“艰难”地走到门口,有些失控地喊道:“许愿”
女孩本能地回过头来,也呆住了!
和许愿的重逢是阿龙这次敦阳之行的意外收获。两人已经四年未见了,难免会有一些惊喜和挂念。
对阿龙而言,许愿是他的初恋情人,也极有可能是他一生中最爱的女人,他会永远珍藏曾经和许愿在一起的美丽时光。对许愿来说,初恋是那样的刻骨铭心和难以忘怀!
但凡陷入过爱情深潭的人都慨叹:初恋为什么要这样的苦?
在和许愿相处的几天里,他们谈了许多事情:以前在一起的时候;阿龙回到梦桃后所发生的一切;许愿如何和卓佑东走到一起的原因等等。
虽然不能最终和许愿长相斯守,是阿龙一生中最大的遗憾,但阿龙清楚:卓佑东比自己更能带给许愿幸福和物质上的满足,即使许愿不一定会拥有如与阿龙在一起时的最大的快
 楼主| 发表于 2004-6-27 16:36:3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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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结束渡
原本打算在敦阳逗留十几天,并一一假拜访大学时的老师和同学。但梦桃打来的一个电话使阿龙提前结束了在敦阳的渡假,在次日匆匆地回到了梦桃。
电话是妮儿的母亲打来的,她在电话里哭着告诉阿龙:妮儿在家里割脉自杀,幸好发现得早,已经送到了医院,现在还未渡过危险期。
妮儿的母亲希望阿龙马上回来。
回到梦桃,已是晚上十点多了。阿龙顾不上回家,拧着行李就往医院赶去。
在医院住院大楼的403号房,阿龙见到了妮儿的母亲。妮儿的母亲见阿龙连夜赶回,便禁不住“呜、呜”地哭了出来。阿龙安慰了她几句,便问起了妮儿的情况。
“医生说妮儿已经过了危险期,幸好手腕割得不深。菩萨保佑!”妮儿的母亲虔诚地合起了双掌。
这时的病房里共有四个人:妮儿、阿龙、妮儿的母亲和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一直低着头一声不吭地站在妮儿的旁边。看见这个男人,阿龙明白了妮儿自杀的原固了。
“如果妮儿有什么事,我看你怎么交待?”阿龙走到男子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头狠狠地喊道。
这个男人是妮儿的男朋友。准确地说,是妮儿母亲的“准女婿”。这个男人各方面都说得过去,有事业,有样貌,有学识,也哄得妮儿母亲很是喜欢,但有一个改不掉的坏习惯:太花心。
其实,绝大部分的男人都是花心的,这是男人的“天性”。但好男人和坏男人的区别就在于是否同时玩弄着几个女人。
“一脚踏几船”的男人对爱情是不尊重的。
阿龙认识这个男人,并时有来往,但不深交。他也多次提醒妮儿:这个男人并不可靠,不是托付终生的理想伴侣。
其实,妮儿比谁都更清楚这个已经交往了六年的男人。她也知道,想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就必须学会迁就和容忍,更重要的要懂得去承受伤害。
星座学家说:双鱼座的女人都是多愁善感的,她们是注定为爱情而生的。不幸的是,妮儿就是双鱼座的女人。
这时,妮儿慢慢地睁开疲惫的双眼,苏醒过来。
“妮儿,妮儿,我是龙哥呀!”
“龙哥,你回来了!”
“你走,我不要见到你。”妮儿看见了旁边这个令她心碎的男人,用微弱的声音愤怒地说。
“妮儿,我知错了,你原谅我吧!”男人抓住妮儿的双手苦苦地哀求着。
“你走,你走!”妮儿挣开双手,哭了出来。
阿龙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威,要不你先回去吧,等妮儿情绪好些,再说吧。”
“龙哥,我……”
“你先回去吧!”妮儿的母亲也劝说道。
当一个女人亲眼目睹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上床时,女人的尊严会使她觉得“无地自容”,只是,双鱼座的妮儿选择了用自杀这种方式来惩罚自
 楼主| 发表于 2004-6-27 16:38:1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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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永恒的星星
妮儿的自杀使她最终选择了和那个负心男人的分手。在母亲和阿龙的好言安慰下,妮儿很快地从“痛不欲生”中清醒过来,重新投入了“阿龙助手”的角色中去。
阿龙也提前回到了电台上班。重新坐在了麦克风前面,和听众畅谈人生百事,交流恋爱中的酸甜苦辣,展望乐观,美好的将来。
自从在敦阳大学偶遇许愿后,阿龙又重新考虑到了一个问题。在电台上班的这两年多里,由于自己过分地投入到了工作中去,而忽略了男人最重要的事情:找一份真挚的爱情,建立一个温暖的家。
阿龙今年也二十有六了,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两年,母亲一直在耳边唠叨着:找一个合适的女孩,双方恋爱上几年。然后结婚。
阿龙用尽了所有的办法,拖住了两年。但这次偶遇许愿,他发觉许愿变了很多。特别是看到许愿诉说和卓佑东在一起时,脸上自然流露出的甜蜜和憧憬,着实使阿龙那般的妒忌。也使他猛然发现:自己其实是多么的空虚。
看来,也是时候找一个女孩,填补许愿走后,心中留下的位置了。
又是一个周六。
阿龙接到了星儿的电话。星儿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听不到往日的迷人笑声。星儿在节目中只是和阿龙简单地谈了几句,抛下一句:我会离开梦桃一段时间,便草草挂了线。扔给了阿龙一连串的问号?
“星儿为什么会如此感伤呢?她会否出了什么事呢?或者,她不愉快。”阿龙在当晚的日记里如斯写道。
虽然在和星儿见面的那晚,彼此交换了手机号码,但阿龙最终还是没有拨打那串数字。果然,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阿龙没有接到星儿的一个电话。渐渐地,星儿从阿龙的记忆中变得模糊起来。
一个下着大雨的中午。
突然,手机响了。阿龙拿出手机,看到上面显示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星儿。
“星儿回来了!”阿龙想。
“喂,星儿吗?”已经半年没有听到星儿的声音了。
“喂,你好!你是阿龙吧?”不是星的声音,而是一个有磁性的男声。
“您好!我是阿龙,您是哪位?”阿龙打了一个大问号。
“我是星儿的爸爸。是这样的,我有点事想跟你说。“星儿的爸爸提出了和阿龙马上见面的要求,并说明了见面的地点。
见面的地点就定在离电台不远的一间咖啡厅里。
阿龙走了进去,细致地搜查星儿的爸爸。这时,窗口的一个位置上,一个男人举起了右手,招呼着阿龙过去。
“您好,您是星儿的爸爸吧?”
“是的,你请坐!”星儿的爸爸果然有儒商的风范。
星儿的爸爸忽然沉默了几秒,咖啡厅里空气顿时变得凝重起来,压得阿龙呼不过气来。
“叔,您今天约我出来,有事吗?是不是星儿出了什么事?”阿龙打破了沉默。
“阿龙,星儿在家常常跟我说起你,说你人好,说和你在一起她很开心……”这个看似十分刚毅的男人声音忽然变得颤抖起来,刀削般的脸宠也变得扭曲。
阿龙已经感到事情不对劲了,他追问着:“是不是星儿出了什么事?”
“星儿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发现心脏有问题。这十几年一直在吃药、打针、住院,但都不能根治。今年,我一位美国的朋友告诉我,美国那里有一个医生是这种心脏手术的权威。让我和这位医生联系一下。后来,我联系到了这名医生,把星儿的情况和一些病历证明传真给他。他说做这个手术有一定的风险,成功率也只有50%,他要我征求一下星儿的意见。”
“那星儿同意了?”阿龙追问。
“这傻孩子同意,她说即使只有50%的机会也要去试,她说要做一个完全健康的人。
” “那……那……手术……?”阿龙知道,他正在问一个多余的问题。
“手术失败了,星儿没活过来。”男人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终于把这句话逼了出来。
时间是中午的二点半。
雨越下越大,雨水混着空调释放出来的热气把窗子蒙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时间是中午的二点四十五分。这时,服务生过来往水杯里倒了水,阿龙没有道谢,悲痛使他忘记了礼貌。
“这是星儿走的时候,叮嘱我一定要交给你的。”男人把一条项链递给阿龙,阿龙接过项链,细细地看着。项链上吊着一个玉石做成的心型链坠,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星儿走的时候,她决定将她身体的所有器官都捐出来,她说希望别人能够健康。”
突然,阿龙觉得握在手心的那条项链在渐渐地变暖,烘得手心有点发烫起来。
自从四年前在火车上望着许愿的面容哭过后,四年了,足足四年了,阿龙已经差点忘记了眼泪是什么滋味了,今夜,他才知道,原来哭出来是多么舒服的事情
 楼主| 发表于 2004-6-27 16:39:0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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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欢聚一堂
在踏入电台大门四年后的国庆节的前三天,阿龙收到了一个“惊喜”。他收到了昔日好友王学文的电邮:阿龙兄弟:鄙人将于国庆当天,完成个人的婚姻大事,特备酒水,招呼亲朋好友,望届时你来参加,借以相聚,一醉方休。兄学文敬请。
阿龙和王学文已经“断绝”了联系近六年了。早些年,阿龙还试着拨打王学文家里的电话,但被告知电话已改。阿龙奇怪王学文怎会有自己的电邮地址,后来一想,定是许愿告诉了他。
阿龙忙向电台申请了两天假期。在国庆当天,来到了敦阳市。
阿龙这次并未带太多的东西,甚至连行李都只带了几件必需的,在一间酒店安顿好后,便急忙地赶到了王学文宴请的酒店。
新郎王学文已经在酒店的门口站了半天,一一与到来祝贺的宾客打招呼、握手。新娘子今天打扮得屙娜多姿,风姿绰约,格外引人瞩目。
都说新娘结婚那日是一生中最美丽的,因为会有很多人为她祝福幸福。
阿龙觉得这新娘有点眼熟,但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阿龙在离酒店门口较远的位置整理了一下西装和头发,又低头看了看皮鞋是否干净。然后,便大步地向酒店的门口走去。
阿龙这次的敦阳之行与上次相比,多了一份幸福,少了一份孤寂和落泊。
他的身边跟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不是妮儿,是一个叫杜敏丽的女人——许愿吧的老板娘。
王学文看见阿龙来了,显得异常高兴,他走了上去紧紧地拥抱着阿龙,激动地说“阿龙,你怎么‘失踪’六年了,你哪去了?”语气中带了几分问候,几分责备。
“我这就是来了吗?你小子行呀!都结婚了!”阿龙往王学文胸口重重地捶了一下。
客气在他们当中,无论何时何地,都是无法生存的。
“来,阿龙,认识一下嫂子吧。”王学文把新娘从阶梯上拉了下来。
“我就觉得嫂子眼熟。但又一时记不清在哪见过。”
“哟!我们的风流才子好健忘呀?大学时候,你还老往我们宿舍里跑呢,我是方晴呀!”
“噢!你看我这脑子!”阿龙狠狠地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儿。
“大学的时候,你说喜欢方晴,想不到,现在竟然娶人家做老婆了!”阿龙说毕,周围的人都大笑起来。
“喂,阿龙,你怎么也不介绍介绍?”王学文用手掌指向了杜敏丽。
“你们好!我叫杜敏丽,是阿龙的……。”话刚说了一半,杜敏丽便害羞地低一了头。
“阿龙,什么时候该喝你的喜酒了?”方晴笑笑地说。
“快了,快了,不过先吃了你们这顿再说吧”
“好了,这人都到齐了,我们上去吧。”王学文挽着方晴的手臂领了阿龙和杜敏丽上了楼。
王学文和方晴的婚礼极其铺张、豪华。二、三楼的宴客厅都坐满了前来祝贺的宾客。
大家见新郎新娘上了来,都纷纷鼓掌欢迎和祝贺。
王学文则抱拳向到来的宾客一一致谢:“多谢大家赏脸!”
方晴则跟在后面,微微地低着头,尽显新娘子才有的幸福的模样。
王学文把阿龙和杜敏丽领到三楼的宴会厅的一桌酒席处。阿龙这才猛然发现,这里坐的宾客全是自己认识的,这里一共坐了八个人,有两个是阿龙大学时的授课老师,还有几个是大学同学,许愿和卓佑东也列其中。
“张老师,好久没有见您了,您身体可好呀?”阿龙握紧了身边的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的手激动地说。
“阿龙!”
“阿龙!”同学们见到了多年未见的阿龙,都叫了起来。
阿龙把杜敏丽介绍给老师、同学认识。大家都调侃阿龙:什么时候,喝你的喜酒呀?
多年不见的师生、同学自然有说不完的话。六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或多或少地在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刻下了岁月的痕迹。
参加完了王学文的婚礼后,阿龙和杜敏丽没有马上来回去。阿龙借机带着杜敏丽游览了敦阳市的著名风景。回梦桃时,杜敏丽的行李包里塞满了敦阳市的土特产。
在阿龙最痛苦的时候,是杜敏丽抚平了他心中的畏惧,空虚和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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