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at.1 我想很多时候我需要一个温柔的晴天,我需要一条两边长满法国梧桐的寂寞长街,我想我需要一条漆黑但温润的柏油马路,我想我需要一个人牵着我的手在上面走,大走特走,一直走,一直走到天昏地暗,走到日月无光,走到高考会考月考统统消失不见,走到我变成一个真真正正完完全全的好孩子。 走到三生石上开满大朵大朵白色的蓝色的花,走到那个人说下背子还要陪我。 可是,什麽叫梦想,什麽叫现在,什麽叫乌托邦,什麽叫无奈。所以我只有蹲在马路边上,双手抱着膝盖,看着不知名的树叶一片一片地纷乱下坠,掉在我脚边悄悄地死去,看着太阳画出山坡的轮廓,看着群岚暗淡暮色四合,看着空气里开始布满白色斑点,如同恍恍惚惚的老皎片电影。 如果天冷,将腿抱紧一点,这是个好姿势。只是他们说这个姿势太过于寂寞,太像个受伤的孩子。可是,我必须得一天一天习惯这个姿势,像个寂寞的乖孩子。
Prat.2
我知道一个十七岁的人不应该再叫自己孩子,因为杜拉斯说:十七岁,我们就已经老了。很多很多的人告诉我,我应该长大应该成熟应该开始培养一个女生最终要成为女人的理智,可是我还是任性地把自己叫做孩子。我不想长大,就像那些夭折的孩子一样,就算失去生命,却能永远当一个小孩子。所以我沿着时光的脚印退回来,抱着膝盖蹲下来小声唱歌,我不想/我不想/我不想长大/。。。
Prat.3
我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自己内心深处的愿望,像守护着一个布满裂痕的水晶杯子。我总是将自己真实的思想掩藏在深深的水里,所以我说的很多话都不是真心话
Prat.4
我在空间里写自己不快乐,可是他们觉得不可思议,她们如果说一个一天笑的灿烂的眉都不皱的孩子,一个有着大把朋友的孩子,一个家庭完整的孩子,如果说她不快乐那么她就是不知足。 甚至还有人说,如果xm不快乐,那么除非高峰山倒,赤城湖干,我不是个喜欢破坏风景名胜的人,既然这样的话都来了,那我只好说:那是假话呢,其实我很快乐。 我每天都笑,一直笑到每个人都满意地说:你看我说你是快乐的吧,直到那天有个人对我说:你不快乐。 于是我的眼泪掉下来。 如果一只野兽受了伤,它可以找一个山洞躲起来,一边舔适自己的伤口一边咬牙坚持。可是以旦被嘘寒问暖,它就受不了了。 如果一个小孩摔疼了,没人看见,她会自己站起来拍拍膝盖。可是一旦心疼自己的人来了,眼泪就会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那个喜欢在晴天里仰望蓝色天空的小孩也一样。
Prat.5
很多个夜里,我都想好好地流一场眼泪。 为朋友,为同学,为亲人,为那些深爱我和我深爱的人。那些在我身边和离开我的人。 我常常做一个梦,梦中我要坐火车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寻找一件东西,而最终当我走出车厢的时候,发现火车站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头顶明明暗暗的灯光。 我想.我回不去了。 我是喜欢乘坐火车的,火车行驶的声音像钟摆一样有准确的节奏,总能激起黑色的穿堂而过的风,我喜欢风猎猎地迎面而过的感觉,那一刹那我总会感到宿命,还有生命中一闪而过的过往。 挣扎着从梦中醒过去,发现枕边有一大片冰凉的眼泪,寝室外如洗的月光将大地照出一片苍白的寂寞。 我想,我终于还是回来了,可是有些东西还是不存在了。比如善良、比如纯真。 我该怎么办?怎么去寻找我所丢失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