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在上
作者：寒天孤鹰第一个故事 杀手 第一章 今夕何夕
浪子喜欢人家管他叫浪子，那样的话，可以隐藏自己埋藏在心中深深的悲哀。
但是谁知道其实浪子血和泪呢？
浪子本身不想做浪子的。
象雪影。
雪影是个浪子，同时还是个杀手。
雪落无痕，黄泉无影。
杀的当然是人。
杀猪的叫屠夫，雪影是杀人的。
但是他不杀人业以已经有六个年头了。
他的刀依旧是亮如秋水。
这柄刀共杀过多少个人雪影自己也已经记不清楚了。
很少有杀手可以记得自己杀人的数目的。
但是，刀现在还在他手中。
刀在一天，他就还是雪影。
还是“龙之一族”的一号刀客，一号杀手——刀不刃血的浪子雪影。
令狐冲是“龙之一族”的族长，也是龙帮的帮主。
他武功不是很高，却很会看人。
以前雪影叫他“冲哥”。
“雪影，你真的要走吗？”
“恩。”
“能不能告诉我原因？”
“我累！”
“你还年轻。”
“人虽未老，但心却老了。”
“刀呢？”
“刀虽还在，可是用刀的人却不在了。”
“看来，我只有对你说珍重了！”
“你也珍重，冲哥！”
“我虽已经老了，但是江湖未老。”
想起自己和令狐冲的对话是一个下着小雪的黄昏，雪影在自己的小酒馆里。
六年来他一直守着这个小酒馆。
现在他从床下拿出了满是灰尘的刀，在刀锋上雪影看见了自己的白发。
别人有时候也问他为什么老得这么快。
他说，是少白头，是遗传。
“来日大难，口燥唇干。
今日相乐，皆当喜欢。
经历名山，芝草番番。
仙人王乔，奉药一丸。
自惜袖短，内手知寒。
愧无灵犀，以报赵宣。
与没参横，北窦阑干。
亲交在门，饥不及餐。
欢日尚少，戚日苦多。
以何解忧，弹铮酒歌。
淮南八公，要道不烦。
参驾六龙，游戏云端。”
这是《善哉行》的曲子，本是《乐府》中好友来访，主客应答的调子。
天空是灰色的，屋子里也是灰色的，墙壁也是灰色的。
从一片死灰的颜色里唱着歌走来了这个白衣服的少年人。
“好刀！”少年人进来就先看到了刀，也就赞了一句。
雪影抬头看看这个少年人，长的到是很好看，就是又些个瘦，一双眼睛却是象鹰一样凄厉：“你是‘鹰之一族’的？”
“无论如何，就知道逃不浪子雪影的法眼，我就寒天，熟悉我的朋友，叫我鹰。”
“谁是雪影？”
“你不是就是吗？”
“我只是个卖酒的老头，没名没姓的，小伙子看来你是认错人了。”
“呵呵，是吗？那我喝点酒总可以吧？”
“是吗？要什么？”
“二斤烧酒，一盘花生米。”
酒象细水长流，一碗接一碗，这少年人的话也象窗外的雪，没完没了。
“你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龙族第一刀客浪子雪影？”
“……”
“不久以后，我也许也会成为一个杀手！”
“任何人都会成为杀手，只要你尝试过用刀去杀人。”
“我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我只是知道，做杀手的要不断的提高自己而已。”
“是吗？”
“恩！那天我见到一个人，一个和你一样的杀手，他告诉我世上还有一种刀法，就是超越自己的刀法，只要你一旦练成了这种刀法才可以算是一个刀客。”
“这种刀法不好练，首先你要以为你的刀不是刀才可以。”
“一个卖酒的老头怎么可以懂这么多呢？你就是雪影，而且，你的刀就不叫刀，我知道你的刀叫雪——凝雪！”
“我劝你还是回你们族里去吧，江湖不好玩，一旦你成了一个刀客，你可知道将有多么的寂寞？”
“寂寞吗？寂寞呵，寂寞，寂寞啊！！当初你一定就是因为寂寞才退出龙帮的吧？”
雪影喝干了自己的酒：“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生一场醉。”
“好！我本来就很奇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刀法呢？可是我又不由得不信，因为告诉我的人是狼族风满楼的第一号杀手豪十三！”
“哦？”
“他还说他的悲哀就是无法超越自己，人要是什么时候都会有个目标在前面等着你去超越，那样的话，每一天都会是一个新的开始，你说你该有多么的开心？”
“那是你们年轻人追求的东西。我老了，你看我都有白头发了。”
“听隔壁卖白薯的老头说那是少白头，是遗传。”
“那又怎么样？雪泥鸿爪，一切如露如电，转瞬既逝。”
“可是你二十年的刀客生涯，怎么可以一朝忘却江湖呢？”
“斯人已逝，夫复何求？”
“你知道我本来是干什么来的？”不等雪影回答，少年人又笑了，“想和你比刀，看来我是不能如愿了。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请！”
“你能不能告诉我，是我们改变了江湖，还是江湖改变了我们？”
“江湖？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吧？”
“……”
雪还在下着，下的不大不小的，落在屋檐上。
春夏秋冬春夏秋冬春夏秋冬春夏秋冬春……
寒天走后不久，莫邪就来了，他也是龙族的一把快刀。
雪影默默的把喝剩的酒洒在屋子上，然后点着了火就走了。
虽然莫邪说的话，远没有寒天的多。
他只说了四个字，雪影就决定再次踏进江湖了。
他说：“龙——帮——有——难——”
记得好像寒天刚才还说了一句：“有人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你怎么退？”
第一个故事 杀手 第二章 事关江湖
自从龙帮的浪子雪影退出江湖的时候豪十三就想：“早晚我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或者他们有太多太多相同的地方了：同样用刀，同样杀人…………
风满楼本来就是这个被称为“部落”的大陆上最大的杀手组织。
山雨欲来风满楼。
不论什么职业，时间长了都会叫人感到厌倦。
杀人也是一样。
当初，豪十三的母亲在他和狼之一族的族长练刀的时候就告诉过他——长大了千万不要做杀手，因为杀手是不能回头的。
可是耗十三还是做了。
而且正在努力着尝试回头。
他的刀法很好，几乎每个人都这么说，包括他的敌人。
他的对手可没这么说过。
因为他的对手都死了。
其实他的刀和雪影的一样，刀也不叫刀，却叫雷——引雷！
最近江湖中流传着这样一个消息。
黑白两道因为豪十三以前杀的人的太多，太飞扬跋扈了，所以白道发出英雄帖，黑道急传绿林箭，聚集了当时两道的顶尖高手七十多人，约他十二月初一在永不绝后山顶一战。
他们的脑袋有毛病吧？
这样的仗豪十三可不愿意打！
可是他必须得打，必须得去永不绝后山的绝顶。
因为在决战的前一天他得到了一个可靠的消息，他的对手绑架了阿月。
是人都要有个弱点的。
杀手也是人。
所以豪十三的弱点就是阿月。
当初他在风满楼的时候老大独孤雪域就告诉过他，杀手是不可以有爱情的。
可是就象没有听母亲说的话一样，豪十三有了阿月。
昨天是十一月三十……
今天的天气可真不错。
有雪。
还有风。
豪十三站在永不绝后山的绝顶心里在想，风满楼外的风是不是也这么大呢？——
他们都到齐了——
一共七十六个人，还有一个阿月——
他们还是杀了阿月——
杀的比想象中的还要快——
因为他们是定要杀豪十三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江湖中对“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句话是很看中的。
那些白道的所谓的侠客们好象照例还要说一番义正言辞的话语，可惜豪十三没有给他们机会。
当他看到血从阿月的胸膛中流出的时候，他的血也沸腾了。
他欠别人的血债，用阿月的血还了。
但是别人欠他的呢？
血债好象只有一个法子可以还清。
豪十三开始在风雪中舞刀。
风是狂风，雪是塑雪，刀是他的引雷。
象很多年前的燕十三一样，我的刀法也叫“夺命十三引雷斩”。
他很少挥这么多次刀。
以前杀人的时候，好像只出一刀就可以了，所以豪十三有个外号——一刀两断。
如果有一天你在江湖上听说了一个叫豪十三的人，你不要以为十三是他在家里的排行。
那人是这个舞刀的人，十三说的是他的刀法。
他的“夺命十三引雷斩”！
血红雪白。
他不知道自己受了多少伤。
眼看着自己的对手倒下去，心中却没有以前的那快意。
阿月死了。
阿月死了。
眼中没有泪，真的，因为他的满视线都是血。
大腿一凉，又中了一刀吧？
这场杀人和被杀的争斗，实在没有什么细节。
除了舞刀就是挨刀。
当豪十三的敌人少了一个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多了一道伤口。
无论谁想要别人的性命，自己多多少少都要付出点代价不是吗？
杀手也不例外。
当人踏进江湖的时候，命就不是自己的了。
另外他还记得——阿月死了。
听听以后江湖传说吧：
“那一场激战下来，真是天地色变，鬼哭神嚎，参与华山之战的七十六大高手竟无一生还！后来经过各个门派的查询结果，除了七十多具死尸，竟没有豪十三的遗尸！”
后来他们把这一役叫“七十神龙斗十三”！
当然没有豪十三的尸体，因为他根本没有死。
当敌人少了一个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多了一道伤口。
很少有人能在七十六道伤口下不死的。
但不是没有。
很巧，豪十三就是这很少的人中的一个。
但是，没有人能在和七十六大所谓的高手围攻下全身而退后在遇上风千斩后还不死的。
任何人都不能，豪十三也是。
风千斩是妖兽族第一高手。
那七十六大高手的随便一个给他提鞋都不配。
至于他们是怎么结下的仇，豪十三发誓自己真的忘记了。
他想风千斩或许也不记得了吧！
有人就有恩怨，杀人有时候根本也不需要理由。
后者就是这么说的，然后就出刀了。
他出了一刀。
豪十三退了七步。
“如果没有那个年轻人，”豪十三之后时常这样想，“我是死定了！”
年轻人的刀法也不错，因为他一上来就和风千斩对了一刀。
势均力敌。
这样的年轻人，这样的刀法，想在江湖中不出名都很难。
所以豪十三认为他不久就会变的非常有名。
“你是小星怕怕，你认识我吗？”
“你知道他是谁？”
“这么冷的天气里，我就是为了看这一斗才在山顶从早晨趴到这个时候的。”转头向全身是伤的刀客一笑，“我佩服你！”又向风千斩笑了笑，“我怎会不知道他就是豪十三。”
“你要帮他？”
“如果他身上没有七十六道伤口，我就不！”
“你想试试我的刀，想和整个妖兽一族为敌？可是我没听说过你。”
“哦？我也没听说过。不过我想我杀了你之后就会变的很有名也说不定。”
年轻人就是很随便的站在那里，很随意的笑，但是眼睛里却有了一种不意叫人觉察的悲戚。
豪十三很有兴趣的看着他：“你看这个妖族高手的武功如何呢？”
“很好，可能比我要好一些。”
“那你知不知道这个人心眼其实也小的很呢？”
“有所耳闻。”
“所以，我要告诉你，你惹了他以后的麻烦就大了。”
“是我要救你啊，你这么罗罗嗦嗦的，是不是有毛病啊？”
风千斩冷冷看着他们：“你们毛病都不小，还好你们很快就不会有什么毛病了！”
死人会有什么毛病？
豪十三笑了：“不劳你关心了。有毛病我会去找大夫的。”
年轻人却一眨眼：“我用不着大夫，我自己也有专治毛病的办法。”
“哦，说来听听。”
“我无论有什么大大小小的毛病，一喝酒就好。”
“看来，我要请你喝两杯才行。”
“可是，我想要他的命。”说话是小星怕怕。
年轻人很奇怪的样子：“你一定要在现在杀他？”
“是！”
“你为什么一定要在现在杀他？”
“因为他一旦恢复了，我不是他的对手。”
“你这个人到是很诚实啊！”
“当然，我不但说实话，而且说话一定算数。”
“那你是不是认为别人也应该说话算数呢？”
“除了死人。”
年轻人的目光一炬，也忽然变的无比凄冷：“他说过请我喝酒的，他现在是不是死人？”
“你是他朋友？”
“不是，你当然知道，我们这种人没有朋友！”
“你知不知道他以前错杀了多少人？”
“不知道！”
“你要为他拼命？”
“看来是的。”
“你以为我杀不了你！”
“为何不试试？”
风千斩试了，他向年轻人功了七招，刀走轻灵，变化无比。
年轻人也出刀了。
在江湖中有几个人的刀不叫刀——
一个是雪影的凝雪。
一个是豪十三的引雷。
再有就是他手中的刀了吧！
可惜还没有人知道这奇形怪状的刀叫什么名字。
快！
他的刀法奇快！
身子急转如风，出手刀刀奇绝，狂飙过处，雪花齐飞。
他接了妖族的第一高手七刀，却还了十四刀。
然后风千斩就走了。
他赢不了这个年轻人。
何况，就算身上有七十六道伤痕，豪十三毕竟还是豪十三。
还是风满楼的一号杀手。
年轻人说他叫寒天，来自北方的“鹰之一族”，来这里寻找一件东西。
那东西他差点就得到了。
“你要找什么东西？”
“……”
“你没有钱了，这里不比鹰族，没有钱很难活下去。”
“……”
“你要是活不下去了，怎么找你要找的东西？”
“……”
“还好，这个江湖就有一个好处，就是有本事的人通常都活的很好，你有什么本事？”
寒天把酒喝干，一抬头，目光如鹰般的凄厉：“我有刀。”
“用刀的人是不能回头的。”
“我知道！而且，我的刀也不叫刀，叫月——残月！”
第一个故事 杀手 第三章 风色幻想
在这个部落北方遥远的高山上，有个传说中的种族——“鹰之一族”。
一队亲如手足的朋友，同时爱上了一个美丽的女孩子。
更糟糕的是，这个女孩儿无从选择，因为她也爱着他们。
每一个人。
至少两个男人这么以为。
很长的一段时间过去了，三个人对自己所爱的人，谁也不敢先开口，生怕伤害了另一个人。
一个男人拼命的忙碌。
另一个则拼命的练刀。
练他自己的刀法。
他的刀不叫刀，叫月——残月。
之后练刀那个男孩子，成长为了一个少年。
象许多痴情的傻子一样，他为了成全自己朋友的爱情就带着他的刀离开了大山。
离开了鹰族。
他就是寒天，他的族人叫他鹰，因为他的刀法是他们的骄傲。
他在江湖中见到了一个叫豪十三和一个叫雪影的人，从此在江湖里呆了一年。
看了一年的风吹雪落。
当了一年的杀手。
杀了一年的人。
但是愁漫漫似路，人走到哪里就延伸到哪里了。
绝对不会因为你是一个杀手而改变。
于是寒天又带着风雪回到了高山。
不出所料，小安和醉已经成亲了。
而且小安据说有望当上下一界鹰族的族长。
在这样一个高山的部落里，人们总是通过外表来判断一个人的地位的。
象寒天这样外表落魄的人和这个山顶的小酒馆到是很般配。
小安到是胖了，可是和醉坐在一起也显得很般配。
看着两个人寒天也只有笑。
笑容有一分的欣慰，三分的祝福，倒多了六分苦和无奈。
不过这样也很好不是吗？
如果没有后来的事情——寒天之后时常这样想——我们三个都会过的很好。
那件事情象刀锋一样在寒天的心中割了一道不能复平的伤痕，远比残月更凄厉。
但是它的前半部分只是一次轻松愉快的夜饮。
本来寒天父母早亡，房子就只有他一个人，再加上一年未住，虽然有小安和醉的照料，可是还是有冷清的感觉。
好在，小安经常请寒天到他们家里去。
甚至有几次还是醉的主意，这叫寒天几乎感动了。
那次也是一样。
妈的，那天风真的不小。
北方高山下雪和刮风是很平常的，在这样的天气里鹰族的人一般做的事情就是睡觉。
睡觉，然后醒来，然后努力睡着。
其实每次的谈话大多从“最近过的好吗？”开始，以“我们可以帮什么忙？”结束。
开门的是小安：“鹰，最近过的好吗？”
“还可以啦，我这个人容易知足，只要不倒霉就是过的很好了。”
“今天天气可不怎么样啊！”
“是啊，妈的，这么大的风雪！”
“还是这么爱骂，小心生个孩子没有屁眼。”醉也迎了出来。
“劳您费心了，我根本就不想生孩子。”
照例两个男人喝了好多的酒。
儿须成名酒须醉——这是鹰族的原则，更是寒天的原则。
醉也喝了点。
然后就是海阔天空的神聊。
天已经大黑了。
门外仍旧是风高雪大。
忽然有人敲门，找的是小安。
“鹰，你呆会儿啊，族里有点事情。”
“那我就不坐了。”
“别，我一会就回来，快过年了，我还想和你说说你走之后放鹰会的情况呢！”
然后，小安就走了。
放鹰会内几乎包括了鹰之一族的所有武者。
一年前的老大就是寒天。
所以寒天只好等，等着小安回来。
有灯有酒，醉显得很妩媚。
她有一双黑亮的大眼睛，长长的头发直拖到腰际。
“鹰，你的头发怎么还留的那么长呢？”
“以前是为情所困，现在我是个杀手，所以要尽量的酷一点。”
“哦！”
然后就是沉默。
“鹰——”
“恩？”
“你说这个世界上是不是什么东西都会有个及至呢？”
“我想是的！”
“哦？”
“你看，无论多么好的花也是有开有谢，多么好的月也是有圆有缺……”
“风花雪月却是人生的及至，但是好象离现实太远了些。”
“还有酒，无论多么好的酒，总会有喝醉的时候。”
“按你的意思，无论多么忠诚的感情也不是一定的喽！”
“我没这么说。”
“可是你的意思是。”
“随你怎么以为吧！”
“鹰，你还喜欢我对不对？”
“……”
“说啊！”
“……”
“你不敢说！”
“……”
“今天你必须回答我。”
“告辞！”
醉飞快的堵在门口，用背靠着门，乳房由于呼吸的急促而上下起伏。
如果她是敌人，或者是要杀的目标，寒天至少有三百多种方法是她倒下去。
“坦白说，是！我还喜欢你，那又能怎么样？”
“那，那我现在就是你的。”
“天哪，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是不是太直接了。”
用四个字来形容寒天那时候的感觉就是——情迷意乱！
他不是君子也不是柳下惠，所以他只想把面前的人揽在怀里。
事实上他也那么做了。
怀中响起醉的呢喃：“亲爱的，他一时不会回来的，我们有的是时间。”
就在这个时候，门开了。
门外站着小安，和族里的长老。
到这个时候也许稍微一个有点头脑的人都已经明白了，这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圈套。
而这个陷阱从那个自认为很酷的男人回到高山之初就已经挖好了。
原因很简单，他和他的刀法是小安当下界族长的唯一威胁。
结果呢，很简单，不但便宜没占到，寒天还受了族规的惩罚。
而且被逐除了“鹰之一族”。
他没有找谁报复，只是带着刀离开高山。
他没有埋怨谁，只是带着残月又回到了江湖。
因为他要找一件东西。
这东西是鹰族没有的。
只是他也更加热衷于杀人，当看到对方倒在脚下，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感。
从此江湖都知道了，寒天的刀下没有活口。
所他们给了一个绰号——不死不散。
寒天很喜欢。
第一个故事 杀手 第四章 避风海格
那一天的事情。
我想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了。
我就是从那一天开始成为一个杀手的。
我不知道我这个行业的叫不叫杀手。
我只是靠杀人来赚钱养活自己而已。
人赚钱的方法有好多种。
这种无疑是最直接的一种。
人不可能一开始就是杀手的。
我就是因为那一天的事情才成为一个杀手的。
我有个很奇怪的名字，叫咸鱼。
我父亲死的很早。
早就我都忘记他的样子啦！
还好，他留给我和母亲一家小小的酒店来维持生计。
开酒店这个行业虽然不如当一个杀手来钱来的快当，但是却很有趣。
因为在这里你可以见到很多有趣的人，听说很多有趣的事情。
尤其，尤其是江湖中的事情。
这里是江湖里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所以我也知道很多的江湖人。
还有很多的江湖人曾经是我的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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