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感与耻感
美国人类学家鲁思-本尼迪克特在她出版于1946年的著作《菊与刀》中说:“和西方比起来,信仰基督教的民族有原罪感,他做错了,知道自己有罪就会承认,就会忏悔。日本的耻感文化就是做什么事都没有好坏之分。只有羞耻之别。他作了恶,犯了罪,只要这个事情没有被发现,没有被揭穿,没有让他感觉到羞辱,他就不会认错。他只要感觉到羞耻,他又会选择包括自杀、切腹这些激烈的行为自裁。”?子对此的理解是:“侵略的行为在日本的文化里,不认为是犯罪。但是如果战争受害国让他赔偿,让他对被侵略的国家谢罪,他就羞耻了。他就会记住。恰恰是战后这些被侵略的国家没有揪住他,没有彻底让他认罪。按照日本的文化逻辑,他就没错。他不认错,他没有在世界面前感到羞耻,他就可以掩盖过去。”
?子是“世界抗日战争史实维护联合会”在中国的成员。10年前,由于到日本采访华侨领袖林同春的机缘,?子接触到了“花冈案”。10年来,?子一直跟踪采访“花冈案”。
“花冈案”的和解使很多人感觉难过。“如果我们的受害者能向韩国人一样,不要他这个钱,就是要他战争赔偿,要他谢罪。那样可能我们会获得尊严。可恰恰是我们太容易被分化瓦解,受害者被分化就觉得,得到一点总比不得到好,见小利忘大义。所以我们这个民族在二战之后赔偿的问题上屡屡吃亏,屡屡受欺。我们虽然也是战胜国,但是我们作为战胜国跟别的战胜国比起来,不管是在日本人的眼里,还是在世界的眼里,是不一样的。你这个民族要有凝聚力,民族性格要强悍,我们可以不要像韩国人在被侵犯时那么刚烈,那么强硬,但起码我们要自尊,有尊严别人才不敢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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