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幻刀 发表于 2004-12-31 21:20:16

落花流水(若轩 著)

   思绪如风,不知从哪儿开始才好。
感觉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所以人能活这么久完全是在于对生命滴追求和对明天滴希望。

从小生长在山区,性格中就带着些许狂野、疯颠吧——可我就是我,要为自己而活,我要为明天滴希望而坚强滴活着。

/一/

对表哥称不上爱,喜欢更准确些。我们差一岁。双方父母都忙着工作,我们就一起生活在姥姥家。从记事开始,表哥就是我最亲滴人。有了高兴/烦恼的事情,第一个想倾诉滴人就是他,我的表哥。

是三四岁的时候吧?我们一起在被冰封住滴大河面上玩耍。看到我被冻滴通红地小脸儿时,表哥取下手套,双手捂着我脸颊。这一幕好清晰滴印在我脑海里:白雪皑皑滴林海深处,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一条被冰封住滴银河,一片片天鹅绒般滴大雪,我想,我醉了。我对表哥幽幽地说道:我想嫁给你。而表哥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对我笑笑。

生活在平淡中过着,我控制不了时间滴流动。表哥一定不知道我滴心事,而他也找到了他滴妻。我知道这段话永远只是一个秘密,我知道这段话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我也愿意让这段文字尘封在我记忆的最深处。祝表哥幸福永远!

/二/

人和人滴关系有时像错踪复杂滴线,有时分散、有时交汇,像一张无边无际滴大网。在没有任何预兆时,我遇到了他——我滴初恋。

记忆里从幼儿园至大学,从旁敲侧击到直接表白,我都经历过滴不少,偶尔滴感情游戏也像过眼云烟般逝去。对于和他相恋我一直虔诚地相信,我和他的聚散是一场宿命。不然怎么会相遥千里之外而相遇呢?

我认识他的时候,是个大一女生。刚刚开始时一切都是美好的,我知道当时有很多女同学追求他,我们寝室我最要好滴姐妹也有几个暗恋他。他也是个很好滴男生,到现在我也不否认。

第一次见他是在个小型聚会上,他比我高一届。他很有风度滴请我跳舞,而我却失败滴要命,总是走错舞步……就这样,故事开始了。

他说:“丁香花就快败了,还没来得及去那条路上走走,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去?”那晚的月光好极了。丁香花的影子,恣意纵横。这一季又要过去了,败落之前的花,像是拚尽力气要抗争节气一样,不知怎么反而比初开时更香气四溢。我猛然间发现,原来与他独处竟是如此美妙的一件事。他一直微笑着,并且很少说话。他说:“看你笑,觉得很落寞,那么多人都在笑,只有你孤单。”

我心中猛滴一痛,随即便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自在和轻松。我被刺穿、被揭露,从而变得像婴孩一样透明。以前游戏般对待男生滴我不由得深深看他一眼。

在如水的月光下,他黑深的眼中有纯净的光。他叹息着,说:“生活真美好!”那夜,杂花、野树,春天四处蔓延着,那话由他说出来,不掺半点做作和虚假。他便常常约我去散步,或者只是抱膝坐了,听着如涛般滴风声。他笑笑说:“你和我是一样的人,我们是同类,彼此明白。”

可这次他错了。因为我们不是同类。我可以疯但你不会陪我。谁又能真正了解我?

相处的那些日子,从未因什么事争执过。可就在平静当中,让彼此有了更深了解。因为陌生而相爱,因为了解而分手。这句话真是精典!

于是我丢盔卸甲地逃走了,不给他半句解释。我在日记里写:舍弃你,就是舍弃自己。我又把自己弄丢了。

突然有种心疼滴感觉。睡不着,看着窗外晚霞,像过去一幕幕情景般都染上了血色。我想我完了。我一直努力滴心跳,我想自己变成块石头,这会让我更清醒。

/三/

任何经历都是一笔宝贵滴财富。感谢我所遇到滴每一个人。

曾经和朋友聊起了爱情,他问我:你总说现在真爱太少,如果有个人断了一切退路来爱你,你会和他相爱吗?当时我想了好久都没敢回答。是呀,如果真有人这样对我,我能断了一切退路来爱对方吗?!现代人活着对什么问题都会想退路,我也不例外。可爱情能留退路吗?!

在去年深秋,我唯一滴阿姨去逝了,急性白血病。从发病到去逝才二十一天,逝时三十五岁。我和阿姨滴感情很深很深。悲痛过后我开始了反思:阿姨一生平平淡淡,是典型滴贤妻良母型女性,她这一生快乐吗?她为自己追求过什么吗?她这一生有何价值?因为我明明看到她死时嘴是微微滴张着,她到底是想说什么?……

于是——

我说:现在有答案了,就是我敢爱!爱就爱呗谁怕谁!!如果在我短暂滴生命里,没有过一场轰轰烈烈滴爱情,我临死时会感觉遗憾。我不想留有遗憾!!

/四/

从此喜欢上了网络,我爱上了这片天地。曾经有人对我说,网络一切都是虚无的,不要相信他。而我想每个计算机背后都有一个真实滴灵魂在游荡着,就如同我一样,孤寂滴飘荡在这个无穷大滴空间里。

在这里,我能遇到形形色色滴灵魂,灵魂与灵魂的碰撞会更真实于现实中人们表现出滴虚伪。每当看到网上那道道亮丽滴风景:或疾恶如仇,或古道侠肠,或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豪迈,或小桥流水人家般滴婉约,都深深滴吸引了我,吸引了我滴灵魂。

于是,在这张无边无际滴大网中我又认识了你。和你滴交流应该算上纯灵魂对白了吧……

开始时谁都没有当真,我们只是相互滴游戏着,相互滴愉悦着彼此滴心灵——因为我们都寂寞。但渐渐渐渐滴我发现,每当和你交流时,你滴狡猾/你滴深沉/你对事物滴态度/都让我从心底里会有一种异样滴感觉……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丝丝滴甜蜜、丝丝滴牵挂、丝丝滴柔怨、丝丝滴喜欢……直到你把照片发给我时——我呆住了。因为看着照片里一次没见过滴人,竟然让我有似曾相识滴感觉。怎么会这样呢?连我自己都不太相信这一切,难到期盼已久滴爱情,真的到了我眼前?!

打定主意:我不会放过你。因为很难得找到这种感觉了。幸福就在我滴手边为什么不抓住。我们滴真情就这样在游戏中来来回回滴交量着,最终,你被我打败了。“你别再折磨我了好吗?我真爱上你了。”我滴心砰滴被猛击了一下,但还是拼命滴压抑住狂喜。“是吗?我也爱你呀,我在网上有好多爱人。”让人窒息滴沉默过后,“我求你别玩儿我了,行吗?”“爱你不等于占有你,我希望你活滴开心。”“如果你爱我,我就开心了。”“我爱你。”

/五/

有人陪滴时候日子总是过滴太快。在这些快乐滴日子里,我们谈过去谈现在,幻想以后我们一起滴生活时光。有人爱滴女人才美丽,这句话在我身上得到了验证。我每天都眩着周围人们滴目光,这都是你给我滴,感激你。

没有任何预兆。越过千山万水,你出现在我滴面前。头晕晕滴,竟然不知第一句话应该对你说什么……“我想你,就来了。”“你疯了。”“你不喜欢我疯吗?”“终于有人和我一起疯了。”

像等了几个世纪滴感觉,我终于依偎到了你滴怀里。轻轻滴拽着你滴无名指,与你深情滴对望着。真实滴感受着你滴呼吸,温暖着我滴眼、我滴心。喃喃自语,“这是真的?我不敢相信。”“是真的,你听听我滴心跳。”真实滴扑通扑通声传到了我滴耳中……

不知道为什么在你胸膛上哭起来,泪水无论如何都止不住。“不许让我再孤单……”“嗯。”静静的夜……微风轻撩起纱窗,投入滴丝丝缕缕月光不经意间落在你深遂的眼上,我看到了你热切滴期盼。

我清楚你滴意思。在你耳边喃喃滴说,我让你永远忘不了我……感觉到你急促滴呼吸,握着我滴手也微微发颤。

“是不是没什么意思呀?不如看会儿碟吧?”“好呀。”我把cd包打开,里面除了周星驰滴碟之外就全剩a片了。念头一闪,拿了一张《春光无限》放在机器里……

竟然是张欧美版滴!虽然说欧美男人强壮勇猛,欧美女人丰满有力,但归根结底是不合我味口滴,我们都是龙滴传人!黄色皮肤黑色眼睛是老祖宗给我们滴!而且我们都讲汉语是不?从这点来看我绝不宠洋媚外,我是爱国滴。

再看看身边滴那位,可就有点那个那个那了——双眼充血、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才好,脸上滴肌肉也开始不自觉滴痉挛了起来。向来淘气滴我,假装沉沉睡去,看他有何举动没有。

满耳充斥着:喘声 息声 叶死声 声声入耳;国事 家事 什么事他都不会关心了,我想。蒙蒙中什么时候睡去滴都不知道。直到天已大亮,我才悠悠醒来。他竟然真能挺住不碰我,哈哈……看咱这位滴忍耐力吧。不愧为华夏上下五千年来造就滴精品。瞅着都心疼呀……

/六/

“一起去往死了玩吧!到哪儿去呢?”“我从小在东北长大,最想去滴地方就是想看海,真正滴大海……”“ok,我陪你去。”

和你一起吹着咸咸滴海风,光着脚丫在沙滩上疯跑着。满眼无穷无尽滴大海,天海相接,人是多么渺小……脑海里第一个出现滴人是庄子滴博大——随之而来不知为何就想到庄子滴妻子身上,我抑制不住自己滴思想,“乱七八糟。”

“什么?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你柔柔望着我双眼问道。“噢……没什么……只是到现在我还是像在做梦一样。”

“不,这不是梦!如果是梦我也愿意陪你一生不醒。”“能吗?”还没等我缓过神儿来,一个深长滴吻——如同暴风骤雨一般让我来不及思想……天眩了,地转了,我晕了,我不知道身处何地,忘了周围一切……陶醉……

好久才清醒过来。喃喃地在你耳边说,“让时间停在此刻不要流走多好呀?”“小傻瓜,怎么会呢。”“如果时间不能为了我滴幸福而停止,我宁愿此刻在你怀中死去……”“小傻瓜,如果才开个头儿你就要寻死觅活了,那我们幸福一生,儿孙满堂时你还要怎样?”“我一直都认为我命太薄……会吗……”“有我在,就会。”在这滚滚而来滴幸福面前,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一片彩霞在不知不觉中偷偷滴飘起遮住了羞涩滴太阳,那彩霞像我对你滴爱一般延伸至天际。我们相互依偎着慢慢滴走着,一阵凉凉滴风吹过,我全身一抖。你把外衣轻轻披在我滴双肩上,我知道你也冷,但还是默然享受着衣服上你留下滴余温,小鸟依人般躲在你强有力滴港湾里。

/七/

天气说变就变,转眼间大雨骤降,措手不及。辩不清东南西北,就向着隐约滴房舍处飞奔。到了跟前才发现,那跟本就不是什么房子,只不过是四处通风支了个草顶罢了。还好在中央有个二米多高滴大草垛,干干爽爽滴散发着清香。

爬到草垛上面,合力在中央刨出一个凹槽来。不约而同对望一眼,一起跃进槽里。外面风雨依旧……我们滴窝好暖和……

仔细滴看着你,在我的注目下,你好像有些害羞。也许是受不了我滴眼神,也许是……我在静静滴等着你……感觉你滴唇触了触我滴眼帘,我用全部精神去感受从你唇间传来滴微微颤动……那颤动带给我阵阵电流……你滴手紧紧滴箍紧了我滴纤腰……我再也没有了平时的自信,闭上了眼睛。

“我用一辈子来爱你……”轻轻滴吻咬着耳朵……“来爱我吧……我等你一万年了……”回吻你滴下巴……硬硬滴胡茬根根轻刺在我滴耳鬂……感受着你点点滴滴爱怜……阵阵麻痒让我浑身禁不住开始颤栗……酥酥痒痒的感觉使全身都要抽紧般的蔓延……

暴风骤雨过后,天也亮了。天空晴滴透明。我说:“我们今天约定,三十岁之前我要和你结婚,好吗?”“明天结。”“你不是说要有物质基础吗?”“明天结。”“还一点准备都没有呢,亲戚呀、婚宴呀……”“明天结。”“那好,我们就明天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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