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与蛋新解
那天,我又在一个论坛上看见有人为“鸡和蛋”的问题争论不休,我就上前去,大喝一声,“都还吵什么,早有定论了,鸡和蛋同时有的”早些时候,鸡不是鸡,蛋不是蛋,鸡有点像蛋,蛋有点像鸡,鸡是一群小细胞,蛋是一个大细胞,总之都是细胞,大家和睦相处,相安无事。赶上从上古到现在,鸡的日子一直不好过,鸡就把蛋放进肚子里。对于鸡来说,危难之际可以携蛋逃走,使自己觉得崇高;逼到死处,还可以献出蛋,作为缓兵之策。而蛋天生缺陷,无腿无脚,身处险恶自然,必谋出路。投靠鸡,不愁吃喝,还省鞋袜脚力,所作承诺仅是为其繁育后代,权衡利弊可作长久计。
历史真相梗概如此。
而“鸡和蛋”的问题之所以热闹数千年不衰,说来话长,但罪在“亚里士多德姆”--一个邋遢粗心的女佣人--是不争的事实。
那日,主人亚里士多德想吃鸡蛋,但家里物资一时紧缺--平日里老亚里好结交仁人智士,这个月薪水未发,他又已散尽家财。话说回来也不知道怎的(后人考据是得了“急性嗜蛋综合症”),这天,向来忌嘴的老亚里就是要命的想吃蛋,可他又放不下学者面子,不肯向人开口索要,只自个躲在寓所,上穿下跳,抓耳挠腮,不知所措,情状类于困在戒毒所墙内的瘾君子。这时,我们好心肠的仆人“亚里士多德姆”(以后简称亚姆)出场了,她一定要在自己离开(不是老亚要辞她,是她自己不想干了)这个爱较真的倒霉蛋之前,让他饱饱吃上一回鸡蛋。并且希望他能从吃饱蛋的快感中,明白他俩素日为之争论的一个哲学命题的孰对孰错--人活着是为了吃饭,人吃饭是为了活着--这也是她非得离开老亚的原因之一。
亚姆去了帕拉图家借钱,帕拉图不在,只有他老婆乌托邦在家。亚姆知道乌超凡脱俗,不便直接谈钱的事,暧昧了半天。刚说道老亚里这两天瘦了,乌便机警起来,不再多言多说,她再提“借”字,人家面貌马上狰狞。眼看捞不着油水,亚姆只得垂头丧气地走了。听说唐人街来了个孔姓夫子,是城中大户,尊仁义守道德,要是他哪儿也借不到钱,那么哪儿都不用去了。结果出乎意料,亚姆满脸啐星子,忍辱出了孔府。后来听说,孔老爷子不仅不借给钱,还对人家一顿抢白,说什么“君子乎”“不言利也”……大意就是我和老亚该是学术朋友,应有君子之交,中间怎么能插入钱这种俗物,你要是为了钱才登我的门,请你以后不要再来……孔子说的这些话可能都是些叵测的希腊后人编造的谣言,但当时情况确实是亚姆身无分文出了孔家门,挂着鼻涕眼泪就直奔养鸡厂,并以死相胁CEO,逼人家“送了”一捧鸡蛋。这件事在当时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致使老亚里名誉扫地,雅典学院曾一度门可罗雀。没有人再愿意和他探讨哲学问题,大家一致认为哲学只会叫人发狂和虚伪,使人变的讨厌。但不管是福是祸,这件事情成全了老鸦成为一个伟大哲学家的梦想,并成为他学说在西方世界独领带风骚两千年的契机。
言归正转。单说当初,呀木着急从CEO手中接蛋救人,没有细细查验鸡蛋上是否盖过“公章”,就径直奔回厨房烧水下蛋,斜眼瞅着一旁乐得屁颠老鸦,长长喘了口粗气,觉得自己扬眉吐气了。可半个时辰过后,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悲兮叹兮,怒兮恨兮,哭兮怨兮……原来,等了半晌的老呀最终没能吃上鸡蛋,他每敲开一个蛋壳,里边都露出毛绒绒的东西,似有鸡形。老亚里从学多年,只知道吃蛋,压根不懂这毛绒绒与鸡、与蛋有何关联,见到这从未开启过的蛋中蹦出血污的怪物,只觉得心智受到了莫大刺激,登时呕出一口鲜血……
亚姆两耳光下去,老亚里渐渐苏醒,只是目光稍显呆滞,口中喃喃自语“鸡,什么蛋”“蛋,什么鸡”。亚姆使劲听了,以为他问自己“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登时感动的痛哭流脓,“老爷 终于承认我的哲学才能了,还亲自为我拟定了研究方向”。从此亚姆,遍访社会各阶层,求证答案。一直使这个命题沸沸扬扬吵了数千年。
而那位送人毛蛋的CEO怎么也没料到,自己的一时吝啬,竟然给后世造成如此影响,愤恨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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